我們進入到陵墓內部,才發現這個墓室還真的和其他的不一樣。這個陵墓不像其他的陵墓有描繪主人生活前殿和盛放棺槨後室,也沒有盛放陪葬品的耳室,有的就是一個大廳,裡面停放着兩口制式一樣的棺槨。這絕對不是夫妻棺槨,因爲先秦之前的帝王夫妻合葬,就算兩口棺但一定是放在一個槨內的。這一定是齊國的兩代王的關過了,看來歌謠是真的。
唐雲馨問我這真的是兩代齊王的棺槨嗎,她是第一次聽說過兩個王用一個陵墓的。
“這就是爲什麼要你的探測儀在那兩座封土地下探測,我們不是發現那下面只是一個實心大土包?!”我點了點頭回答她說。
“那我們找的東西在哪裡,不是說還有一層嗎,我怎麼沒看到入口!”徐平已經不拿煩的聽故事了,問我怎麼才能到下一層去。
我看了看上面只寫了很短的一句:“移天換地”。?? 神城17
這什麼意思,安期生就這麼喜歡讓人猜『迷』嗎?我讓徐平再打一發照明彈,看看周圍的地形。照明彈打了上去,我們三個人分開在這間墓室裡面使勁找到達下一層的入口。但奇怪的是,這主墓室的底面也和墓道一樣,也是一整塊不明金屬澆鑄成的,地上連一塊縫隙都沒有。周圍的牆上更不可能,磚縫都被鐵水澆築的死死的。我們找了多半個小時,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又重新到兩座棺槨前面集合。
“移天換地,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們把墓室翻個個!”徐平氣憤的踢了一腳左邊棺材,結果自己的腳受罪了。
“那不可能,誰能把整個墓室翻個個,應該另有意思!”唐雲馨對徐平說。
“那要我們出去把真正的天地翻個個,那更不可能!”說完,估計又忘了疼了,使勁又往右邊的棺材,結果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這兩個大石棺,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估計正好對應在這上面。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牆上說的移天換地應該就是將這兩個棺槨掉個,左邊去右邊,右邊去左邊。”我看着這兩具棺槨說。
“古代的時候,一般是以父爲天,古代父天母地就是這樣來的。母親的棺槨沒有,兒子就會代表大地,這樣就成了父天子地。這種說法在道家中也是能說的通的,安期生是道家的人物,這座墓是他建造的,那麼他一定會這麼擺放棺槨的。”我解釋說。
“可是,這兩座棺槨上名字都沒有,連上面刻得花紋我看都是差不多一個模樣,我們怎麼知道誰是老子誰是兒子!”徐平憤憤地說,自己圍着這兩個大棺材轉了兩圈,“難不成撬開棺槨,將兩位拖出來挨個問!?”
“就算是我們準備打開棺槨,但是這一塊石棺棺蓋不下兩千斤,就指着望我們三個人根本不可能,咱們又不是楚霸王,力能扛鼎。” 徐平繼續噴口水,沒想到這個時候唐雲馨竟然同意徐平的說法,點了點頭。
我看了一會兒說:“不用這麼麻煩,左邊的是老爸齊威王,右邊的是兒子齊宣王。”
“你怎麼這麼確定!”徐平和唐雲馨竟然異口同聲的問我。
這問題問的我有點很不爽,我解釋說:“左昭右穆的道理,這是墓葬制度最簡單的事情。昭穆制度是從母系社會流傳下來的,是宗法制度的一種,不亞於我們歷史課本里面的嫡長子繼承製就死所謂的大宗制。這種制度到現在還都有,一般都體現在我們的輩分排名上。這種制度是從西周王朝開始正式確定下來的,雖然齊威王的時候禮樂崩壞,但還是嚴格的遵從着這種制度安葬。你們還記得清東陵和清西陵嗎,就是昭穆制度的很好的例子。”
“那也不能分辨出哪是爹哪是兒子呀!”徐平『插』嘴。
“我還沒說完,你『插』什麼話!昭在漢語中有光明的意思,也就是天;穆在漢語中一個意思是冥,就是幽冥大地。道家也是接受這種觀點的,昭穆制度同樣適用於道家。我之所以知道左面的是齊威王是因爲根據齊國的王繫世表的知道的,齊國的始祖雖然是尊田完田敬仲,但是在尊排位是以田和爲第一。因爲田和是田齊的建立者是周天子確認冊封的正式的齊候,所以齊國田氏王族是尊田和爲齊太公。”我拍了拍左邊的石棺說。
“一般二世、四世、六世會排在始祖的左邊就是昭,正對着奇數三世、五世、七世排在右邊也就是穆。這個齊威王是四世,齊宣王是五世。所以左邊的棺槨是齊威王的,右邊的棺槨是他而起齊宣王的。”然後又走到右邊的石棺。
“我還以爲你就是進文物保護局混飯吃的,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下面咱們怎麼辦,棺槨太沉還是很難移動,革命事業還是困難重重,道路險阻!”徐平打趣我,一邊還在口吐俏皮話。
我懶得理他,看了看這兩座棺槨:“還記得那座兵工廠的石臺嗎,我們找找這底下有沒有槽線之類的。我看安期生也就會用這一招了!”
三個人趴在地上小心的拂去地上的塵土,尋找地上有沒有像我想象的一樣的線槽。果然,和在那座假王陵裡面一樣,地上有不明顯的線槽,遠遠要比假王陵裡面淺的多,不仔細找還真看不出來,還以爲就是地上的磨痕。這兩道槽線以兩座棺槨爲兩點圍成了一個圓,棺槨底下也和那些石臺一樣有縫隙,估計也是有滾軸。
我們按照順時針的方向小心翼翼移動兩座棺槨,將齊威王和齊宣王的棺槨掉了個。將棺槨推到正確的位置之後,聽見細微的卡啦的響動。過了幾秒鐘後,聽見棺槨正對的牆上一米高開了一個洞。洞口並不大,只容一個人鑽進去。?? 神城17
徐平掰開一直熒光棒扔了下去,這裡面似乎有點像是滑梯,沒有臺階,熒光棒滑了下去,並不是多麼深,也就是隻有五米深。我拿出繩子系在這兩個棺槨上,然後將繩子扔到洞裡面。這樣滑下去還是感覺太危險了,我想了想又將三個人的揹包先扔下去,用揹包在下面墊一下。
這次是我先下去,因爲本來是徐平一馬當先的,這傢伙竟然是大頭朝下的往裡面鑽。氣的我拉着他的腳一下子拽了出來,大腦都被當豆腐腦吃了!我小心的下到裡面,慢慢往下滑。當我感覺腳下踩到揹包時還是不敢完全落腳一隻手還是緊抓着繩子。可以看見那根熒光棒在閃着藍白『色』的光,光亮可以照出周圍並沒有什麼。我雙腳探索的落了地,將地下的一個揹包拿了起來,從裡面掏出冷煙火點亮向四周爲扔去,確定這個範圍內並沒有危險。
我朝上面打了一個招呼,徐平在前面唐雲馨在後面從繩索上面溜了下來。我還是老規矩,讓徐平先朝着對面發『射』一發照明彈再說。藉着照明彈的光可以看出,這下面的空間和上面的大小差不多,就是沒有了上面的那些盔甲武士,也沒有很大的棺槨。這下面很空曠,就是一個空無一物的大廳嗎?!
照明彈在建築物的另一邊燃燒着,正當我們失望的時候,唐雲馨突然指着中央,對我們說:“你們快看那裡!”
我和徐平連忙將頭盔上的戰術燈了過去,那邊是一個一人多高的東西,奇怪剛纔什麼都沒有。我們小心的走過去,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當我們走到那根柱子附近的時候,發現並不是一根,而是五根。剛纔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嗎,怎麼一會兒就五根柱子了。
我們站在這五根石柱的外面,只見這五根石柱的中間位置又升起了一個石柱。但是這跟石柱跟周圍的五根完全不一樣,這是一個水晶的石柱,是透明的。準確來說這根本不是一根石柱,倒像是很多塊水晶石柱『插』在了一起。
“你們看這寫水晶的中間是什麼?”唐雲馨指着水晶中的一塊黑『色』的影子。
我和徐平往裡面看去,發現一米半左右的水晶柱中間有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有50公分左右大小。燈光透過晶瑩剔透的水晶,可以看到這的確是一個盒子,上面似乎有各種各樣的的花紋,因爲水晶折『射』燈光,並不能確切中看出花紋的模樣。
“哎,你們快看,這上面有字!”徐平指着水晶柱子下面說,圍繞着水晶石柱的四個方位,四個蟲鳥大篆,正是“承天寶匣”。
我仔細看了看,對唐雲馨和徐平說:“八成錯不了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承天寶匣了,安期生特意將它藏在這裡的。”
“可是我們怎麼從這裡面把它拿出來呢?”唐雲馨看着水晶柱問我。
我看着這塊水晶石柱,單純的擺在這裡可不是讓人砸開拿走裡面的承天寶匣的。突然徐平對我們說:“你們看這根石柱是不是比其他的要矮很多!”
我和唐雲馨一聽嚇了一跳,趕忙轉過看,果然其中有一根石柱比其他的石柱要短了很多,我問唐雲馨:“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這根石柱就是短的嗎?”
“我剛纔感覺是一樣高啊,安期生會弄一根殘疾石柱站在這裡嗎,又不是很缺石頭!”徐平看着那個是主說。
話糙理不糙,我沒有反駁徐平的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的唐雲馨說:“根本不是矮了一截,這根柱子在往下面沉!”
我一聽趕忙向系週刊,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不放心讓徐平隨便打一發信號彈看看。我現在還對那座假王陵的機關還心有餘悸,好好地機關啓動,差點把我們淹死。我仔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哪塊石頭被水衝開有水涌進來,我還是不放心怕別在釋放毒氣之類的,趕忙讓唐雲馨用便攜式的空氣監測儀測了一下空氣,也說沒有問題,這個時候稍微有點放心。當我們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這個石柱明顯的又往下走了一節。
“這是個計時器!”唐雲馨看着緩慢下沉的石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