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其中的一個山谷中找了一些蛛絲馬跡,已經廢棄的神道告訴我們,那座長生府離着我們不遠了。因爲天『色』已晚,我們選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宿營。在經過平靜又不平靜的一晚上後,第二天迎接我們的是個陰天。
兩邊都是比較陡的峭壁,我們選擇了一個比較緩的爬了上去,站在半山腰往下看,這個山谷是東西方向的,是一個很規矩的梭子的形狀,或者是一個等邊的菱形。這段山谷並不是多麼長,也就是五公里左右,最寬的地方有700多米寬,最窄的地方就是兩個山谷的入口,只有**米。那堆石頭處在中間點稍微偏西的位置,東西方向從入口處看起來都有一條道路延伸過去,頹敗的石柱還有雕像並不少。
最後我們決定以那個那堆石頭爲中心點,向四周半徑300米勘察,每個人手裡拿着一部回聲儀,希望通過這種超聲波測定儀測一下。三個人一直從早上一直測到,中午沒人隨便的吃了點,下午繼續。等我們把這一範圍內的都測定完,已經下午4點了。
我們三個聚在一起,看着分析儀上面的數字和波動,都記錄下來,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下面的確存在一個巨大的空間,深度大約有十幾米。有十幾米的深度,肯定有一個入口,我們還沒有發現。如果找不到入口,我們就得挖了,不過這等於人工挖一口井,工程量對於我們三個人來說比較艱鉅。於是我們只能先暫時標出幾個可能是入口的點,再重新勘察一邊。
我看了看天,雲層壓的很低,厚厚的鉛雲今天一天並沒有下下雨來,只是壓抑人的很不舒服。但是我不能保證今天晚上會不會下雨,在這種山谷,稍微一點雨水就會造成山洪。爲了避免發洪水的危險,我們還是找一稍微高點安全的地方重新紮帳篷。?? 神城8
於是我和唐雲馨商量:“看這個樣子今晚上肯定會下大雨,在這裡很容易爆發洪水,我們要重新選一個地方扎帳篷!”
唐雲馨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說的是,但是不能找很高的地方或者是有樹的地方,萬一有閃電同樣會很危險。”
我點了點頭,開始環顧周圍,看看有沒有好的地方重新紮下帳篷。我看了看今天上午我們上去的那個山腰哪裡,那裡沒有高大的樹木,只有稀少的草灌木,這樣也不排除有毒蛇或者是其他的毒蟲了。我對他們說:“咱們還是到今早上爬的那個上坡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都同意,於是我們收拾了是退旁邊的東西,又爬上了早上的那個山坡。正好有一塊一人多高直徑5米的的大石頭旁邊有一個不算太坡的地方,我們決定將營地紮在這裡。有這塊重量足夠抵擋住水流大石頭擋着,不用怕風和水流把帳篷破壞掉,另外石頭也比我們高,也不用擔心閃電。我很滿意這個地方,當下在這裡將帳篷支了起來。
我仔細看了一下,對面的是直上直下的峭壁,要比這邊的高很多,有的地方還是向內傾斜的。勘測的沒有仔細看,是本身就是這樣的,還是有人將它們開鑿的。我們算是正好處在山谷的中間地帶,對面的峭壁向內收縮着,對着我們,正好像一個攏音的手掌一樣。
我們晚上一直在商議着下一步怎麼找這個入口,不知不覺到了很晚,我們對提出的方案都不是很滿意。安排下值班的次序,大家都準備休息了。這次排在最前面的是唐雲馨,我告訴她,有什麼事情叫我們。
到了快半夜的時候,果然開始下雨了,而且越來越大,還不是伴着閃電和隆隆的雷聲。旁邊的徐平早睡的跟死豬一樣,雷打不動。我睡的『迷』『迷』糊糊,心裡還在想,今天算是選對地方了,要是不是唐雲馨提醒,要到最高處扎帳篷,非讓雷公給烤熟了不行。
突然,我聽見一聲“祭禮開始,跪~~~”,聲音很洪亮,應該是叫宏大了,就像是坐在會場裡面聽着擴音器裡的聲音不斷在會場裡面回『蕩』,震的耳朵嗡嗡響。深山荒野的,誰在這裡開會。我騰地一下下就行了,忽的一下鑽出睡袋,來到帳篷門口,接着不遠處的閃電,看到唐雲馨也是一臉驚愕的看着我,不知道是閃電的亮光,還是被剛纔的聲音給驚得,臉上煞白煞白的。
她回過頭來看到我站在她旁邊:“剛纔你也聽到了啦?”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別出聲,雷聲隆隆的響。突然又是一聲“祭~~~”還是如第一次一樣聲音宏達。我抓起衝鋒槍打開保險就衝到帳篷外面,站在那塊大石頭下面看着對面,想要在仔細聽聽那個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感覺這個聲音是從天上下來的一樣。
唐雲馨也握着手槍跟我出來,我們並肩站在石頭下面,對面一片漆黑,我們使勁往下面看着,只有遠處的電光傳了過來。突然我們頭頂上劃過一道長長的閃電,把整個山谷都照亮了。我們接着電光往下看去,看到下面的情形驚呆了,也忘記了手中還端着衝鋒槍,手指根本不聽使喚去扣動扳機了。
只見下面的山谷中跪着慢慢一山谷人,足有幾萬人,排列整齊有序。這個時候電光一閃而逝,又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了。我能聽見嘩嘩的雨聲,還有耳邊唐雲馨不停地喘着粗氣,估計也嚇到她了。什麼時候下面站滿了這麼多人,在大雨中做什麼。
這個時候有一道閃電劃過,看到下面的人穿的是古代的服飾和盔甲,手裡拿着兵器和旗子。在那堆石條的地方,我們發現那堆石頭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的是一個高高的祭臺。只聽見又是一聲“表~~~”,隨着雷聲傳入我們的耳朵,還是宏大無比。這個時候下面又是一片黑暗,除了雨聲風聲外,整個山谷又陷入了死寂。
這個時候,雲層中的閃電來的更急了,但是遠不如剛纔的那兩道亮。我們只能藉着或明或暗的閃電的亮度,看着下面。下面忽明忽暗,一會兒有人在電光中顯出一會兒有沒有了,出現的地方也不相同。這個時候我們終於看清一點祭臺上的情形,看身形祭臺上似乎有三個人,一個向東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向南的正好背對着我們,向北對着我們的手中似乎正拿着一個什麼東西在宣讀。那個向東的身材很魁梧,帶着珠串冠冕。
突然又什麼都不見了,我反應過來,衝進帳篷,一腳把徐平踹醒了,這個時候顧不得下手輕重了。估計踹重了,徐平起來就要罵我,我示意他趕緊拿上槍跟我來。出來的時候唐雲馨還站在石頭下,徐平不明白要叫他出來淋雨幹嘛。我們三個人就在於中一直站着,足足站了10分鐘,只聽見雲從上面的雷聲還有周圍的風雨聲,並不見剛纔詭異的場景。徐平藉着暗暗地電光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見我們一個勁往下面看,他也抻着脖子往下瞅 。
就在我們等着的時候,突然又是一道強光,這回詭異的情景又出現了。祭臺上還是那三個人,“跪~~~”宏大的聲音又響起,看着祭臺上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這回把徐平給驚着了,張着嘴也沒喊出聲來,忘記了自己靠着一塊石頭,還使勁往後仰,砰的一下碰到石頭上面。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其他,那個祭臺足有30米高,祭臺上那個背對我們的人在最後似乎是回頭朝我們笑了一下。因爲祭臺足夠高,有利的我們不遠,我看看很真切。
電光又是一閃而過沒有給我們多少時間,我們只是看出很少的一部分。我們繼續緊張的站在石頭下面,等着下一個場景出現。但是等了一陣,風雨越來越小了,電光和雷聲也漸漸遠去。天上的雲散了開來,『露』出了星星。我們又等了很長時間,沒有再等到那個駭人的詭異場景和宏大的聲音出現。
我們確定那個場景不會再出現了,於是回到帳篷裡,掛上風燈。燈光驅散了我們心中的一部分恐懼。我的身上自內到外全都是溼透了,身上的軍用『迷』彩服是爲野戰特戰設計的,絕對透氣不透水,雨水根本打不溼,這是出汗嚇的。我看了看唐雲馨和徐平兩個人,估計是一樣的。尤其唐雲馨,長髮被雨水打溼貼在額頭和臉上,眼中的驚恐依舊。
我們沉默了好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徐平先開口了,因爲受驚嚇過度說話絆絆卡卡的:“那那些是是什麼?”?? 神城8
我搖了搖頭,唐雲馨更是站在那裡不動,徐平又問:“鬼,鬼。鬼嗎?”
我還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徐平又說了:“在最後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那個臺子上那個背對我們的人轉過頭來朝我們笑了。”
說到這裡,我和唐雲馨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都在想,原來有這個感覺的不光我自己。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個人是在對我們笑,是不是看到我們了。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直在帳篷裡面對着臉坐着直到天亮。我們看着天明瞭,走出了帳篷,還是站在那塊大石頭下面。下面哪裡有好幾萬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堆石條還是散『亂』的擺在那裡,也沒有什麼高高的祭臺,更沒有在祭臺上朝我們詭異發笑的人。
難道昨天晚上真的遇到鬼了,我搖了搖頭,不對,哪裡有鬼搭祭臺做祭拜的。如果不是鬼和幽靈,那我們看到了什麼。突然我想到昨天晚上那些人站的隊列和跪拜的方向有一個規律,似乎是向着一個位置跪拜。因爲給山谷中是站滿人的,他們似乎是做了一個向心圓。
想到這裡我轉身問唐雲馨和徐平:“你們誰還記得昨晚上他們朝着哪個方向祭拜的?”
突來的暴雨將我們困在山谷中,在電閃雷鳴中我們看到了一場詭異的祭禮,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