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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準確來說,是追着冷雪卉而來,雲昂只不過是一個倒黴的被連累者。
轟隆一聲,雲昂被嚇了一大跳。
他身前白光一閃,一道璀璨無比的劍光劈過去。
御劍白猿驟然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斬出了一道極爲鋒利的白色劍光,稍微破開了那股可怕的衝擊力。
然後御劍白猿便原地一旋轉,化成了一柄扭曲的白色的長劍,一下子衝入到了雲昂的體內。
雲昂只感覺到在自己丹田運轉的元力當中,突然間出現了一柄緩緩旋轉的精緻白色小劍,整個人的身體與劍合一,就像是化作了長劍,以前所修煉的那些劍術一個個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
他整個身體的元力徹底被激發,以身化劍,驟然間穿梭,在瞬息之間一下子追上了那冷雪卉的身體,躲避了那巨蟒一般的根鬚的吞噬。
兩個人齊頭並進,瘋狂的逃竄,身後那地陰血池徹底的傾覆,直接化作了一團泥水。
雲昂忍不住回頭一看,嚇得頭皮發麻。
哪還有什麼血池?徹底的翻覆裡,一滴水也沒有了,裡面變成了蠕動着密密麻麻就像是成千上萬巨蟒的蟒蛇的池子,無數的粗大的根莖竄了出來,就像是被激怒一般,瘋狂洶涌着,向着他們席捲而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你到底在那池子底深處幹了什麼?”雲昂一邊逃竄,身體化作了一柄長劍一般,快速的破開空氣,一邊忍不住大吼着向着旁邊的冷雪卉詢問道。
冷雪卉身後兩對半透明的翅膀有五色的光芒流轉,顯然已經與五毒小精靈合爲一體,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形雖然飄渺,但速度快如閃電,顯然同樣不敢在這裡耽擱,使出了全力。
面對着雲昂的質詢,這女人倒是沒有半點隱瞞,語氣平靜的開口說道。
“在這地陰血池千百年的孕育之中,最核心的一點會孕育出一顆千年血石,這纔是地陰血池內的精華所在,乃是萬千生靈的血液精華的凝聚。所有的池水都是受到這顆千年血石的影響,纔會變得這麼富有神奇的力量。”
“我不過是取出這一顆千年血石,將那一直在沉睡狀態之中的血霧森林的始祖,那一棵千年吸血藤王從沉眠中驚醒了。”
“你是瘋了嗎?敢驚醒那怪物,在這裡不是找死嗎?”
雲昂忍不住大吼,頭皮發麻。
身後那蜂擁而至的蟒蛇一般的藤蔓根鬚多達成千數萬,緊緊追隨着他們的身後,彷彿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要那顆千年血石幹什麼?能不能見者有份?”
到了這個時候雲昂也懶得計較這女人爲什麼這麼做了,就想鬧點好處。
聽到雲昂這麼說,那冷雪卉難得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冰冷開口說道。
“這千年血石乃是我志在必得之物,我擁有大用,你要敢對它打任何主意,我就殺了你。”
她的聲音有些冷意,明顯不是開玩笑,雲昂雖然現在還在逃命的狀態中,竟然忍不住又縮了下腦袋。
“尼瑪,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現在落到這個田地,都是你害的,現在還來威脅我。”
那冷雪卉也難得聲音帶着些笑意,開口說道。
“誰叫你貪心不足,讓你先走你不走,別管那些了,你能夠逃出來再說其他的吧。”
他們在說話之間,早已經拼了命的逃竄,一個個速度快如閃電。
冷雪卉就不用說了,藉助這五毒小精靈的力量,可以駕馭五毒元力,五色的光彩發散,使得這女人整個人的速度極快。
而且不知道其修煉的是什麼步法輕功,這門武技飄渺若現,有些像宗門《逍遙縱》的功法,看起來飄渺無痕,但是速度極快。
雲昂連忙使出吃奶的力量,也才勉強的追上她。
主要是因爲體內的御劍白猿所化說的白色小劍在丹田中主導了他體內的元力,他整個人周身散發出鋒利光芒。
《鍊鐵金剛經》十重大圓滿的境界使得他的肉身無懈可擊,直接催動,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金屬長劍,破開空氣,死命的追擊,瞬息之間,他們便沿着那隧道逃竄。
那千年吸血藤王顯然已經被激怒了,深藏在地下的根鬚一根根冒出來,就像是數千頭古怪的巨蟒一般,瘋狂的追殺着他們二人。
即便是堅硬的石頭隧道也阻擋不了幾條粗大的根鬚追了進去,但更多的根鬚被阻擋在外,但是石頭隧道嘩啦啦的直接被撐爆,那怪蟒一般的更多根鬚緊隨其後,差點就來到他們的背後。
面對這種怪物,大部分武者其實沒有多少抵抗能力的。
即便是元武者的力量,在千年血藤王這種可怕的魔性植物的面前,都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是小不點螻蟻一般。
雲昂和冷雪卉自然都知道這個事實,所以他們也不會期望着自己所能夠正面抵擋這可怕的怪物。
何況現在千年血石纔剛被冷雪卉取下來,吸血藤王才從沉眠中被驚動,還沒有徹底的甦醒過來。
現在追殺他們的還是深埋在地底的根鬚,等到這怪物徹底的甦醒過來那的時候整個整個血霧森林都會暴動。
到時候,就算是宗門長老級別的強者想要逃跑都不容易了,更別說像是他們兩個小不點了,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
沿着他們之前來的隧道快速的奔馳,兩個人速度快如閃電,幾乎都是拼了命的往前跑。
身後嘩啦嘩啦的密密麻麻無數的根鬚瘋狂追擊,也不知道這千年血藤王究竟有多麼龐大,只是這些根鬚便已經延綿無窮盡,根本甩脫不得。
而地下被開鑿出來的隧道七扭八歪,是完全是連着山體裂縫開鑿出來的,所以極爲的崎嶇,僅僅只能夠容納兩個人並排前進,這也爲他們逃竄奠定了很好的基礎。
身後的那些藤蔓的根鬚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導致追他們時候互相擁堵,讓雲昂和冷雪卉這兩個小螞蟻有了逃生的希望。
忽然間,一條根鬚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又像是一柄狠狠打來的紅纓槍,一下子刺向那冷雪卉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