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訣中的記載只看的雲昂滿頭冷汗,當初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強行分裂出一絲的神識,但現在看來,當時幸好沒有做出那般危險的舉動,不然所造成的後果恐怕是可怕的。
不過,相比起尋常的修士,雲昂佔據着很大的優勢,別的不說,識海中那個神秘的白球它似乎已經將他的識海當成了自己的主場,上次百鬼噬魂門門主殘魂想要闖進去,就被其一下子踢了出去。
有其護着識海,分裂神識的時候自然會有一層的保護。
不得不說,這是他最大的機緣。
……
完完全全將《小神識三念合一訣》弄清楚,將裡面的內容完完全全的分析了一遍後,雲昂才放心的去做分裂神識的大事。
剔除了全部的雜念,神念也陷入了空明中,腦子中不去想任何的事情。
那是一片神秘的區域,宛如一片從未開發的大陸,識海就靜靜的懸浮在那裡。
黑色的空間上,識海就像是漂浮在一片浩瀚海洋中的大陸,這裡沒有一絲風,沒有一點地動山搖,彷彿一切都靜止在那裡。
陡然間,一道亮光照亮了這片黑色,天空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紋,一縷風迅速擴大,變成了席捲整片浩瀚海洋的澎湃狂風。
“斬!”
亮光就像是一把貫穿天地的刀刃,伴隨着那聲來自於虛無中怒吼,生生的從大陸上切下了一塊。
平靜的海洋迅速澎湃了起來,宛如掀起了一場可怕的颶風,澎湃的巨浪被高高捲起,高達千米的大浪拍打着地面。
然而,這一切也阻止不了,那被劈開的一塊陸地,沉入了無盡的海洋深處。
“該死,真的太疼了。整個人都好像被劈開了一樣。”
平靜的表情變得蒼白起來,冷汗掛在額頭上,雲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秘術上雖然有所描述,但是真正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被那可怕的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
一股涼意猛地從識海中涌出,流轉在撕裂的大陸上,疼痛也被壓制了下來,雲昂的靈魂也安穩了下來。
“去!”
無形的神識射入了銅甲屍頭顱中,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間睜開,一雙明亮的眼睛露出了智慧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就好象有了一具分身。”
銅甲屍僵硬的身軀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有些笨拙的爬了起來,手腳有些不聽使喚的摔倒了兩三次,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臉上就好像是帶着一個面具,顯得很是僵硬,全身覆蓋着的煞氣鎧甲,似乎隨着神識進入變得更加厚重。
強壯高大的身軀在那裡一站,宛如一扇大門阻擋在雲昂的身前,可怕的力量爲他提供了另外一種保護。
“神識剛剛進入,還是相當弱小,需要一段時間的蘊養,才能夠掌握着銅甲屍。”
“不過,神識已經入體,到此那《噬魂訣》中記載的‘法相魔傀’鑄造成功。”
看着眼前雄壯威武的無相魔傀,雲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距離雲昂以秘法分裂神識,終於祭煉完成無相魔傀已過十日。
還是靈洞中。
雲昂閉目端坐,全身氣息平和,洞中靈氣也無涌動。
“難怪書卷上警告《小神識三分合一訣》不能隨意使用,僅僅只是分裂出一絲的神識,我就已修煉十日,但也只是剛剛彌補了創傷。”
“若換成其他人,恐怕需要至少幾個月的修養。”
雲昂曾經也在靈洞中施展過神識,並且藉助天人合一之境侵入了其他客卿的靈洞中,然而逛了一整圈,卻無一人發現。
顯然,以雲昂的神念早已超過同階的修士,想要做些什麼,別人都很難會察覺到。
其實,這也是雲昂的福緣。
一路走來,他能夠突破凝煞期,最後成爲一名修士,憑藉的完全就是自己一個人,從來沒有師門的指點,也完全不清楚分裂神識可能造成的可怕後果以及危害。
他得到的《噬魂訣》之中關於煉製法相魔傀的秘術,製造出的大力鬼王的魔道法像,力大無窮,超過了尋常先天境的修士。
但煉製這等法相魔傀極爲困難,特別是分裂神識,不是一般的先天境界修士可以做到。
一般都是有宗門前輩以魔道手段拘魂鎖魄,將修士的靈魂靈智抹去,強制灌輸在魔傀體內,留下強制的神念,使用者只需要催動那神念,就能夠催動法相魔傀的行動了。
像是雲昂這般以自身分裂出的神識融入銅甲屍的做法,雖然是最正統,潛力最大的一種方式,但也是極爲苛刻的,哪怕是秘術上記錄的方法,也很少有人使用了。
畢竟,先天第一境的凝煞期修士神識並不強大,完全承受不住分裂之痛,還有很大可能留下後遺症。
當然這一切在雲昂手裡都成功了,卻沒必要再提了。
“分裂出的神識,還需要幾天來穩固一下,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睜開眼睛,雲昂自言自語道。
不得不說,隨着實力和境界不斷提升,雲昂愈發見識到了識海中神秘白球的神秘與強大。
若是有辦法他真的很想要好好研究一下對於這神秘白球的使用方式,可惜它就如同大爺般霸佔着他的識海,雲昂根本使喚不動。
……
眨眼,三年。
靈源大陸,玄虛宗,千里之外,山林中。
與世俗世界相比,靈源大陸的植被更加茂盛,樹木更爲高大,一顆顆蒼天大樹挺拔千百米,龐大的樹冠猶如傘蓋,將周圍遮蔽了起來。
不能說,靈源大陸比世俗世界平靜,相反戰鬥更爲可怕,波及範圍更廣。
唯一的區別在於這片大陸上充裕着豐富的靈氣,樹木花草漲勢驚人。
“轟!轟!”
突然間,不遠處一陣劇烈的爆炸聲迴盪而起,凝視望去,可以看到爆炸響起的地方樹木崩斷,混亂無比。
率先衝出一道人影,速度飛快,穿梭而過,同時大喊着。
“這位宗門朋友,你我有無深仇大恨,何必咄咄逼人。”
他的目光帶着驚恐,不時的關注着後方,好像有着什麼兇惡猛獸追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