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這是時候申屠進冷汗冒出,說話結結巴巴,脖子處的戰戟殺機冰冷,皮膚的雞皮疙瘩都不由泛起。
“嗤!”
宋玉等到全部人都注意到了這裡之後,手中的戰戟輕輕一震,嗤的一聲,戰戟化爲一道寒光爆發,光芒乍現。
原地上宋玉和申屠進依舊站立,但是突然之間,在申屠進的脖子處,一道細細的血絲突然出現,嘭!一股猩紅的血液彷彿泉水噴涌而出,衝上三尺之高,申屠進的頭顱在衆人的驚駭目光中飛騰而起。
砰!飛起的頭顱跌落在地上,頭顱瞪大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外,這頭顱雖然落地,但是滾落幾圈之後,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看着宋玉,看起來面目十分猙獰。
“呵呵!”
宋玉斜睨了斷頭一眼,嘴角泛着冷笑,手中戰戟一挑,將頭顱挑飛撞向申始。
“申屠進已死,現在跪地投降者不殺!”
宋玉回過頭,口中長嘯,真氣磅礴流出,一道道音波滾滾,方圓數裡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鏘!”
遠處與何山對持的申始已經長刀一揮,十分冷漠地將申屠的頭顱劈落,而後長刀化爲刀影,噹的一聲,擋開圍攻的士兵,急速運起輕功朝城內逃離。容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申始有心躲藏,肯定能夠逃過追捕。但是就在他縱躍騰空而起的時候,一道幽黑的驚鴻咻的一聲,穿破空間,噗!插入他的背後。
“終於還是要死了嗎?”
申始在心中低語,在這一刻,彷彿時間停滯,人生的一幕幕閃過,最後定格在被箭矢射中的這一刻。申始彷彿斷翅的大鳥轟然跌落,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大勢已去。
噹噹!
隨着一名士兵丟下武器。跪倒在地上,其他士兵見狀也接二連三地跪地投降。宋玉一揮手,手下的士兵一哄而上,紛紛控制住局勢。守城不過三千士兵,宋玉本來就帶有一千,作爲三流武者,一對十根本不是問題,哪怕這些士兵不投降,宋玉想要勝利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宋玉手持弦銀弓,揹負戰戟。踏着飛檐而立。身姿修長。銀甲璀璨,充滿英武氣息。此時宋玉眼眸卻莫名地看向在容城的遠處。
“頭,剛剛得到消息,敵軍已經攻破城門。申屠進和申始被殺,其他人投降。而且我們懷疑攻城的士兵都擁有三流武者的實力。”
這個時候,一名身着普通平民衣服的男子來到血頭的房門外,恭聲稟報道。
“這怎麼可能?申屠進的五千人士兵居然守不了城門,容郡居然有隱藏如此之深的人物。”
聽到消息,血頭一身藍衣勁裝,心頭一驚,上千正規訓練的武者有多恐怖,看看自己底下的血衛就知道了。這是李家百年才積累下來的血衛班底,一百多武者已經是恐怖至極,但是現在他看見了什麼,上千正規的武者士兵。
血頭並不知道宋玉早已經通過本尊知曉了他的存在,雖然計劃失敗。但是也並不驚慌。
宋玉面容冷漠,心中想要將血衛永遠留在容郡。從刺殺太守的那晚看來,這些血衛應該是李家重要的暗殺機構,現在削弱李家的力量,也是他樂意乾的事情。
留下三何山整理現場,宋玉帶着七百多士兵朝郡丞府策馬飛奔而去,血頭面色凝重地看着宋玉帶着士兵奔馳而來,此次計劃功虧一簣,回去難以交代。但是暗殺,恐怕起不到效果。血頭思索片刻,又不由搖了搖頭。
血頭等人並不在郡丞府,而是扮成行商隊住宿在一家客棧。這家客棧裡郡丞府並不是遠,血頭半掩着窗戶,看着下面奔馳,發出轟隆彷彿雷鳴一般的鐵流,心中暗暗心驚。這到底是哪家的勢力,竟然如此可怕。
只是突然間,他神色大變,只見越到後面的士兵越來越慢,而且正在逐漸朝客棧圍攏過來。血頭急忙打開另一邊的窗戶,他心頭一窒,爲什麼他們會圍着客棧?難道被發現了?不對,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血頭十分肯定地在心裡吶喊。
“啪!”
一陣整齊的聲音響起,在客棧外,數百的士兵取出弓箭,搭上箭矢!森然的箭矢冷冷盯着客棧,甲冑和兵器鏗鏘作響,肅穆蕭殺。
“怎麼回事?”
“這些士兵爲什麼圍着客棧。”
“媽呀!難道又是抓捕散佈言論的。”
“這,這一隊士兵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樣啊!”
在客棧中除了血頭一夥人,還有不少商人居住,他們並不知道就在剛剛,城門已經被攻破,現在來的士兵並不是之前的可比。包圍的士兵個個面相肅穆,騎着戰馬,手中拉扯着弓箭,而且幾乎每位士兵的盔甲上都染有已經暗黑鮮血,看起來兇猛,鐵血蕭殺之氣繚繞。
“裡面的人全部出來!”
宋玉手勒住繮繩,運起真氣,朝裡面冷聲說道。聲音清朗,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什麼?出去!”
“掌櫃!”
因爲戰爭,所以大街上並沒有行人,而客棧同樣關閉着大門。此時在大廳之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客人,大家紛紛驚恐地看着這一隊威武蕭殺的軍隊,聽見叫出去,紛紛看向掌櫃。
“我黃某平生不做虧心事,何懼之有,出去就出去。”
客棧掌櫃年約五十,身體略顯肥碩,正氣凜然地說道。當然如果不是他此時顫顫巍巍,慌忙用衣袖擦着不停流下來的冷汗,說不定衆人就相信他的話語了。
“吱嘎!”
客棧大門被打開,掌櫃面如死灰地看着彷彿鐵桶一般將客棧牢牢圍着的士兵,這些士兵眼眸冰冷,彷彿一頭頭猛虎,眼神極爲犀利。令掌櫃渾身彷彿淋下冰雨,身心一顫。
“你,待到那裡去!”
宋玉看也不看掌櫃一眼,指着身後的一片空地,淡漠地說道。隨着宋玉的說完,本來包圍的士兵讓出一條窄小的通道。
“是,是,大人!”
掌櫃提起的心終於鬆了下來,差點連滾帶爬朝遠處的空地走去。其他人一看,心頭也是一鬆,急忙跑了出去,一個個通過士兵的組成的窄小通道。
“你站住,去那一邊!”
宋玉本來漠視的眼眸突然放了下來,指着一名相貌憨厚的青年。
“大人,我!”
這憨厚的青年看着宋玉指着的方向,居然是在一顆老樹底下,而且重點是,那裡還是在士兵的包圍圈中。
“是,大人!”
這個憨厚的青年囁喏着嘴皮,看宋玉沒有任何反應,只好垂頭喪氣地走向老樹下面。
“其他人繼續,要是再不出來,就別怪箭矢不長眼了!”
宋玉聲音冷然,淡漠冰冷,通過本尊神位的投影,知道還有一些膽小的普通客人在猶猶豫豫,不敢踏出來。
“你,去那邊!”
宋玉又指着一名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斥聲道。
“是,大人!”
這名富家公子倒也乾脆,恭聲應道。但是沒有人看到,在他低頭的時候,眼神中一抹寒氣乍現,驟而消失。
終於在等待三名青年被叫道老樹底下的時候,血頭終於確定宋玉根本就是在找血衛的人。因爲剛剛出去的三名男子正是血衛中的成員,卻都被叫到令一邊,而不是外面。
“轟隆!”
“被發現了,衝出去!”
血頭踢飛桌子撞向窗戶,整個人踩着飛出去的桌子,衝了出去。
“殺!”
“動手!”
在客棧的其他血衛紛紛拔出武器,一個個衝破窗口,運起輕功縱躍而起。而在老樹底下的三名青然不知道從哪裡年霍拔出長劍,朝盡在二丈遠的士兵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