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來的變化,同時讓其餘三人大吃一驚,一時之間思維竟然有些跟不上事態的變化速度。
反倒是被黎酬狠狠戳了一擊“那啥鑽”的鐵牛,在跌落地面的第一時間開口提醒道:“該死!這小子扎手,兄弟們併肩子上!”
然而,他的提醒終究還是有些晚了。
就在他話音一落的時候,剛剛將他重創的黎酬已經奪門而出,在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寒氣逼人的東極長槍。
先天級別的“長生戰氣”大量注入其中,直接將此槍的隱藏屬性激活,陣陣電芒從槍鋒噴涌而出,隨着黎酬長槍一掃,竟是將四人盡數籠罩其中。
電光臨體,四人頓時感覺身子略微有些發麻,動作也不自覺的遲緩了半分。
就在他們心叫不好的時候,黎酬的長槍已經各自在他們身上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一招之間,四人盡數掛彩。
不過好在他們傷得並不算重,各自中了黎酬一槍之後,卻也終於撤出了黎酬槍芒的籠罩範圍。
下一刻,他們已經各自出去了自己的兵刃。
以四敵一,他們又絕對的信心可以將這個膽敢“破壞規矩”的傢伙,狠狠的教訓一頓。
這時,卻見黎酬的左手之中已經做出了一個紙包,下一刻一團肉眼可見的真氣猛然在他掌心之中涌出,直接將哪個紙包捲入其中。
脆弱的紙包,在凝如實質一般的先天真氣面前自然顯得脆弱無比。幾乎一瞬間,便在絞成了碎末,而其中包裹的藥粉,也徹底融入到了真氣團中。
緊跟着,卻見黎酬左手猛地一捏。那個猶如實質一般的真氣團瞬間炸裂開來,彷彿憑空捲起一陣颶風,裹挾着其中包裹的藥粉,朝着四下急噴而出。
這一次,黎酬甚至還十分中二的念出了招式的名字。
“阿威十八式——啥出!”
“不好!大家快掩住口鼻!”四人之中爲首的鐵牛第一時間發現了危險,連忙招呼一聲,而後立刻以手掩面,同時閉氣屏住了呼吸。
其他三人的反應也一點不慢,幾乎就在鐵牛出言提醒的時候,已經各自的屏住呼吸,黎酬藉由“啥出”打出去的藥粉風暴,竟沒有被他們吸入一絲一毫。
然而下一刻……
“噗通、噗通、噗通……”四個傢伙幾乎同時感覺身子一麻,先後軟倒在地。
黎酬打出去的藥粉可不是通過呼吸來發揮效果的,而是隻要沾染到傷口就可以。無慾山莊出品,也算得上是黎酬製藥生涯的處女作了。
只不過自從此藥問世以來,黎酬兩次使用都因爲各種原因而沒有發揮效果。
第一次是雲天羽的閃電護衛隊友情加盟,直接將所有敵人一波集火秒殺,讓這種藥粉沒有用武之地。
第二次是在一線峽的對抗風巖狽狼的時候,那貨雖然受了傷,但太過狡猾,而且實力也強,黎酬用出藥粉之後,確實沒能得手。
直到今天,到是讓這四個流氓一樣的傢伙嚐了個鮮。
“居然用毒!你好卑鄙……”倒在地上的鐵牛衝着黎酬你怒目而視,可是他的話纔剛說到一半,後面的卻是因爲被黎酬一腳踩住胸口而無法繼續。
“像你們這些敲詐勒索之徒,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卑鄙,你們的臉皮厚度倒是真的很讓人佩服呢。”說話間,黎酬心念一動,東極長槍被重新收起的同時,手中卻是多了一隻白天換葉子時替換下來的……髒鞋!
“啪!啪!啪!啪!……”掄起鞋底,黎酬便照着四個流氓的臉上一頓猛拍。四個流氓,左右兩邊臉頰各打一下就是八下,不偏不倚,就連臉皮腫起來的高度都是那麼的一致,簡直堪稱是一種藝術,強迫症患者的福音啊!
給四個傢伙以公平的教訓之後,黎酬又將攻擊中重點集中在了爲首的鐵牛一個人身上,掄起鞋底子這頓猛抽,一邊抽,嘴裡還一邊罵:“斧頭幫是吧?黑社會是吧?欺負新生是吧?收保護費是吧?我抽不死你……”
“啪!啪!啪!啪!……”
在黎酬的瘋狂猛抽之下,鐵牛的臉很快便腫起老高,直到黎酬打過癮了,停下來之後,方纔開口辯解道:“我們不是什麼斧頭幫啊……”
“你還敢質疑我?”
“啪!啪!啪!……”
又是一連十幾鞋底下去,黎酬這才停下問道:“說說吧,你之前說過的什麼烏鴉老大是怎麼回事?”
鐵牛恨恨的盯向黎酬:“烏鴉老大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還敢跟我耍橫?”黎酬眼睛一瞪,鞋底再次輪了起來:“你別以爲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就會敬你是條好漢?”
“像你們這些流氓一樣的人,還差得遠呢!”
“你還真以爲你外號叫鐵牛,就是手使兩柄大爹的黑旋風李達呀!?”
“啪!啪!啪!啪!……”又是一頓毫不客氣的猛抽之後,黎酬這纔再次開口問道:“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你們烏鴉老大是怎麼回事了嗎?還有,你們爲什麼會找上我?”
“哼!”對於黎酬的問題,鐵牛卻只是冷哼一聲,跟着便很是硬氣的閉上了眼睛,一副捨生取、義任軍施爲的豪士模樣。
見到對付如此講義氣,寧受皮肉之苦也不願出賣兄弟的態度,黎酬很是讚賞,於是乎他鞋底子掄起的力度,亦不由得加大了幾分。
又是十幾下抽了下去,鐵牛一張臉已經徹底的腫成了豬頭,不過這傢伙卻愣是沒有表露出任何畏懼的神色,甚至就連半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就這麼直愣愣的盯着黎酬,一副看敢不敢弄死我的模樣。
話說,這白石學院裡的流氓,都這麼鐵骨錚錚的嗎?
不對!
直到此刻,黎酬方纔終於認識到導致對方不怕捱打的真正問題所在。
對方之所以這麼老實的捱打而無法還手,全都是強力麻藥的功勞啊!
而麻藥這種東西最初存在的目的,不就是在救治傷員的時候用以麻痹神經,讓接受治療的人感受不到痛苦嗎?
我居然對一個接受全麻的患者施以鞋底之刑,還真是有夠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