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凌寒顯得十分訝然,“不是很方便嗎?”
這河不過十丈寬,隨便一躍就過去了。
“沒有這麼簡單。”那人是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大漢,雙眼中蒙着一層黑色,散發着嗜血的光芒。這是被此間的黑氣影響了,但他卻並沒有對凌寒出手,被凌寒無形的威壓震懾住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解釋道:“你若是七重天、八重天、九重天的仙王,自然可以輕易闖過去,但之下的仙王去硬闖的話,只有被河水轟殺成渣的份。”
“咦?”凌寒隨口道,“這麼厲害?”
“可不,否則我們爲什麼會被阻在這裡?”大漢說道,他向着老者呶了呶嘴,“這可不是真人,但實力強大無比,他看守着那座橋,強闖只有被他轟殺丟進河裡的份。”
“要過橋也可以,只要下棋贏了就行。”
“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下棋,你上去試試就知道了。”
噗!
彷彿在給他的話做註釋,那正在對奕的人突然一口血狂噴出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騰騰騰,他連退十七步,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一頭摔倒下來。
“又敗了!”
“唉,役動棋子需要注入神魂,一旦被吃子,神魂便要受創。”
“這傢伙已經第三次失敗了,估計神魂都已經被斬得差不多了。”
“唉,我在這裡十六年,可只看到七人闖關而過,這也太難了。”
衆人都是搖頭,他們都上前對奕過,但哪一個不是被一敗塗地,神魂受過創,吃過苦頭?
凌寒不由感興趣,大步走上前去,一屁股坐了下來。
“咦,這小子是誰?”
“新來的吧,沒見過。”
“嘿嘿,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以爲這很容易嗎?”
衆人紛紛說道。
“閉嘴!”女皇冷冷喝斥。
“你什麼東”有人下意識地就回擊,可一轉頭看到女皇絕美冷豔的俏臉時,不由就是一窒,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真是漂亮!”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絕色女子?”
女皇的絕美頓時引發衆人的驚呼,也讓許多人露出了貪婪之色。
他們都被黑氣影響,變得嗜血,也變得毫無顧忌,敬畏之心大減。
“這是我的!”一人直接出手,向着女皇抓了過去,區區四重天仙王,自然輕易就能拿下。
刷,一道寒光閃動,女皇出劍,向着那人斬了過去。
那人哪料到女皇這個四重天仙王竟然還會擁有仙器,只以爲六重天的修爲可以碾壓女皇,還生怕被別人搶先,整個人都是撲了過來,而並非只是探手來抓人,因爲這樣很容易被人劫胡。
除了九重天仙王,誰能擋得住仙器之威?
一劍劃過,那人已經被攔腰削斷,鮮血飛噴,而腸子之類的東西也跟着噴涌出來,直接斃命。
衆人莫不失聲,那可是一尊六重天的仙王啊,居然被一個四重天的一劍斬死,讓人如何相信?
他們再在腦海中細想一下,立刻發現並非女皇的實力強到可以秒殺六重天仙王的地步,而是那名仙王太過大意了,再加上女皇手中的仙器,這才造成了秒殺的結果。
那是……仙器!
頓時,這些人的目光變得更加熾烈起來,絕色美女再加上仙器,這樣的誘惑誰能抗拒?
這裡是仙王墳場,本就沒有規矩,再加上現在這些人又被黑氣影響了,自然更加得肆無忌憚了。
凌寒並沒有管,女皇都快要達到五重天了,再加上仙器之威,這裡又僅是六重天仙王七重天直接跨河而過了,她足以應對。
他安心坐下,開始與老者對奕。
這是圍棋,他執黑先行,而老者自然是執白了。
一子落下,凌寒輕嗯一聲,因爲落子之後居然抽走了他一部份的神魂,頓時,棋子變成了他的一部份。
老者一邊抽着水煙,一邊落子。
啪啪啪,兩人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是落子飛快,直到三十餘子之後,他們的速度才慢了下來,這需要計算的東西是越來越多。
不止如此,連下三十多子後,凌寒也被抽走了許多神魂,這肯定對他的計算力、判斷力都有影響。
他越下越慢,每一步都需要相當的時間,但棋盤邊上有一個沙漏,他一下子就會落下沙子,差不多十個呼吸的時間就會流盡。
這在沙子落盡時還沒有下子的話,那就直接判負了。
凌寒用足了時間,絕不早落子。
他與老者雲淡風輕,而另一邊,女皇則是大開殺戒,仙劍縱橫,她也如雲中仙子,翩翩起舞,卻是勾魂奪命,讓人膽寒。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女皇便已經斬殺了十數名仙王,也讓其他仙王嚇得臉綠,哪還敢再出手,莫不紛紛後退,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女皇仗劍而立,守在了凌寒身後,美得驚豔絕世,也讓衆人看得是嫉妒無比,這樣的絕色麗人居然在凌寒面前溫柔似水,誰能不眼紅呢?
啪,老者一子落下,合圍之勢成,吃掉了凌寒七顆棋子。
“唔!”凌寒眉頭一皺,棋子被吃,他的神魂也被斬了一刀,讓他的識海震盪,難受得無法形容。
棋子被吃,他也要受創!
難怪了,就算有人的棋力在老者之上,可下棋總免不了互相吃子,那神魂受創必然會造成影響,結果越來越吃虧,最終難免一敗。
“哈哈,被吃子了。”
“這是失敗的開始,沒有幾個人神魂強大到可以硬撐過去。”
“活該!”
四周的人都是冷冷地嘲諷,他們是太嫉妒了。
女皇柳眉一挑,鳳眼中頓時射出絲絲寒芒,她太傲嬌了,這才懶得追擊,可這些人居然敢嘲諷凌寒?
她不能忍!
女皇再次殺出,一人一劍,飄飄若仙。
殺戮再起,凌寒卻是不動如山,他沉着冷靜,隨手放下一子。
老者的應對就要快多了,幾乎不用思考便落下一子,若是留意的話,便可發現他下子所用的時間是完全一樣的。
你來我往,棋盤漸漸被黑白兩種棋子佔滿,剩下可落子的地方已經很少了。
凌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會下棋,但並不擅長,但與瓦里相處得久了,他也學會了瓦里一些計算、分析的能力,只是遠遠不能與原裝的相比。
他已經算過了,這盤棋下來了,他可以贏至少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