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力量碾壓之下,無堅不摧。
衆人瞠目,他們可是在進行陣道比試啊,你一拳把陣法轟破,這應該算過關嗎?
成功?還是失敗?
裁判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判,用猶豫的目光向着那些大佬看了過去。
這在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因爲陣師的個體戰力太弱了,誰也不可能憑實力強破陣法。
然而,現在卻是出了這麼一個怪胎。
隱約之間,衆人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那似不應存在人間的怪物。
洪天步!
“不像話!”一位高級陣師立刻不悅地說道,“我們陣師破陣,當然得用堂堂正正的手段,這算什麼?”
“曹兄,你這話我就不敢苟同了。”又一名高級陣師說道,“比賽可沒有規定,需要用什麼樣的手段破陣,既然如此,這就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當然算了。”
曹姓陣師不由一窒,確實,規則並沒有如何破陣的具體要求,因爲一來是約定俗成,二來陣師個體戰力低,誰會用這樣的手段去破陣?
他連忙道:“陣師以陣破陣,這還需要特別說明嗎?我堅決不認同,甚至,我還要提議,取消此人的參賽資格!”
凌寒不由心中一惱,自己與他無怨無仇的,你這麼針對我幹嘛?
“既然規則沒有說明,那自然是可以的。”第二名陣師也是堅持不鬆口。
越來越多的高級陣師加入了爭討之中,有的認爲凌寒可以過關,有的則認爲這根本沒有體現出凌寒的陣道能力,豈能如此瞎胡鬧?
誰也不能說服誰,兩邊的人數又差不多,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低級陣師們則是面面相覷,都是呲牙。
這麼多的高級陣師居然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初級陣師爭得如此面紅耳赤,就衝着這點,凌寒也能驕傲一輩子了。
最後,衆人的目光都是看向陳皓。
陳皓擺了擺手,頓時,所有人都是安靜下來,他想了想,才道:“以力破陣,確實不符比賽的宗旨”
此言一出,反對派立刻露出了笑容。
可陳皓還在說:“不過,既然事先沒有說明,也不能就此取消凌寒的比賽資格,便讓他重新破陣一次。這次,只允許用陣道手段。”
他這個會長都開口了,誰敢不從?
只有嚴俊,他臉色難看,因爲這一拳將他的陣基都是打壞了,出現了裂痕,這自然破壞了陣紋,還怎麼重新擺陣?
他無奈將此事上報。
現場重製肯定是來不及的,還好有一名中級陣師正在教徒弟同樣的陣法,便將陣基借了出來,由那名陣師親自佈下。
凌寒開始破陣,他大步走了進去,頓時,咻咻咻,殺氣流轉,向着他展開了殺伐。
他淡淡一笑,不躲不避,任攻擊襲來,區區通脈境級別的攻擊又怎麼可能傷到他?
他很快就找到了節點,然後以阻絕陣切斷這個殺陣,陣法立破。
整個耗時不過三分鐘,堪稱高效。
換凌寒佈陣了。
他隨手一甩,還是佈下了迷幻陣,陣中套陣。
嚴俊入陣,開始破解,但他很快就額頭冒出冷汗,因爲他遲遲沒有找到節點的所在。
好幾分鐘後,他才眼睛一亮,佈下了阻絕陣,卻發現陣法依然在運轉。
又是一個假節點。
他不斷地嘗試,卻不斷地失敗,十幾次之後,他終是成功。
迷霧散去,他重現天日。
只是還沒有等他高興,裁判便宣佈了他的失敗,因爲他花了足足四十分鐘。
嚴俊失魂落魄,他最大的底氣就來自於陣道,之前不管凌寒在武道上表現得多麼妖孽,他始終認爲,自己不輸,可現在呢?
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他被狠狠地擊敗,自信心破了個粉碎。
凌寒卻是對他沒有多看一眼,這種小角色豈需放在眼裡?
正是這樣的無視,讓嚴俊雙手緊緊地握拳,好像血管都要爆裂一般。
他好歹也是虎踞城的三大天才之一,現在人家卻連多看他一眼都是懶得,讓他情何以堪。
凌寒!凌寒!凌寒!
他在心中大吼,誓報此仇。
凌寒一路過關斬將,難遇對手。
他布的雖然都只是初級陣法,卻是陣中套陣,破解起來的難度要比單一陣法難上十倍,就一個小時而已,能夠破解的人都是寥寥無比。
到了接近傍晚的時候,凌寒也順利闖進了決賽。
決賽放到了明天,雖然決賽的都是初級陣師,但畢竟是一年一度的決賽,不能太過草率了。
沒有人再提處罰凌寒的事。
開玩笑了,這麼妖孽的天才怎麼捨得處罰?
再說了,誰讓周紳自己嘴賤呢?什麼話題最敏感?
妖獸肆虐。
你偏偏還要在這方面大放厥詞,不是自己作死嗎?現在更好了,都被捅到了網際平臺上,說不定連聖皇陛下都會知道,不死也要掉層皮。
在這樣的前提下,還有誰會幫他說話呢?
凌寒沒有回學院,反正第二天一早就會進行決賽,免得多跑一趟了。
他關心的只是獎品。
不過,這種比試更多的是一種榮耀,所以獎品也不是凌寒期望的那種,可以提升修爲或是精神力的寶果,而是一門陣法的殘本,而且還是手抄本。
雖然是殘本,但依然擁有極大的研究價值。
凌寒也瞭解了一下他的決賽對手,那是來自迎風城的陣道天才,名爲仲飛揚,據說真得非常天才。
他無所謂地倒頭便睡。
一夜過去,太陽初升時,凌寒自然起牀修煉。
可惜,收功的時候並沒有汲取到紫氣,這應該只有在名山大川中才能得到。
吃過飯後,他慢慢走到了沙場。
今天是決賽,圍觀羣衆當然還是很多,但全部是陣師,並沒有邀請外人。
因爲別人也看不懂,尤其是武者,這半天都是在東看看、西走走,總是不打的,誰會有興趣呢?
凌寒下場,看到了他的對手。
仲飛揚還真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身材修長,好像籠罩着一層神光。
“擲銅板來決定誰先佈陣。”裁判說道,先看向凌寒,“你要正面還是反面。”
“正面。”凌寒隨意說道。
裁判點頭,他擲出一個銅板,叮地一下落到了地上,翻滾兩下,卻是反面。
也就是說,仲飛揚先佈陣。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