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凌寒的體內猛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肌肉、筋骨、經脈，都在向着更強的方向發展，突破了岩石體的限制，更上一層樓。這並非不滅天經的功勞，而是他壓榨己身，獲得的突破。
而這樣的大變化不止是出現在他的身上，還有他的丹田。
他早早就融合九核，將九口泉眼化一，省去了突破靈海境最最關鍵的一步。而他的泉眼也大得驚人，彷彿一座大湖般，而現在，這口超級泉眼正在以海嘯般的速度擴張着。
成海！
轟隆隆，泉眼中噴出着驚人的元力，若是凌寒將神識化成人形的話，做個對比就知道了，此時的泉眼已經變成了一座汪洋，遼闊得一眼看不到盡頭。
嘶，這已經可以媲美他前世靈海一層巔峰時期的靈海了，可現在他纔剛剛突破，靈海正在高速擴張，遠遠還沒有達到靈海一層初期。
真是驚人。
這個過程對於凌寒來說已經駕輕就熟，一波波的海嘯中，靈泉化海，奇大無窮。
整整三個小時之後，這靈海的擴張才終於停了下來。但就在凌寒以爲他順利晉階時，海上突然潮生，靈海再起變化，竟是開始分裂！
擦，這是什麼情況？
在涌泉境的時候，他只有一口超級泉眼，人家卻是九個。而現在，人家九泉合一，變成一個靈海，難道他要反過來，擁有九個靈海嗎？
還好的是，他的靈海只是一分爲二，沒有再繼續分裂下去。
兩個靈海！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彷彿天與地一般。而且，一個靈海順時針轉動，而另一個則是逆時針旋圍，好像太極圖的陰陽魚。
凌寒抓狂，這一世從跨進聚元境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別人的元核是一顆一顆的，他是五顆小元核組合在一起的。別人的泉眼有九口，他只有一口。別人只有一個靈海，他是兩個。
我擦！
不過，真正的變化應該是他在聚元九層的時候，融合了九顆主元核，纔出現了這種本質的變化。畢竟擁有小元核的話，只要是多重靈根就能做到。
九核合一，這可能是前無古人，至少就凌寒兩世所知，世間還沒有這樣的人出現過，因此，他接下來的修煉之路也許還會給他帶來許多的驚喜。
很快，兩個靈海也完成了擴張，完全穩定了下來，意味着他真正踏進了靈海境。
凌寒很震驚，因爲他現在的靈海之大是前世同期的十倍。
心念一動，靈海生嘯，元力卷蕩，洶涌無比。
他隨手打出一拳，感應着其中的力量，點點頭，他現在的力量可以媲美靈海七層！
這是十分可怕的，剛剛邁進靈海境，他的力量便可匹敵靈海後期，那麼當他達到靈海巔峰的時候，是不是有可能戰神臺境呢？
——靠自己的力量，而非藉助魔生劍。
這非常有可能，哪怕武道境界越高，每一步的臺階也相應地越大，可他把基礎真是夯得太紮實了，讓他擁有了非凡的越級挑戰能力。
“這回，再戰傲堅成的話，我赤手空拳就能打得他叫祖宗！”凌寒微微一笑，“不過，我還不想曝露身份，得混進冬月宗探聽母親的下落，因此最好不要用劍。”
“拳法？掌法？腿法？”
“啊，有了，納蘭突的戰象拳，求我煉丹的時候被我要了過來，據說是相當特殊的玄級武技，涌泉境都不能修煉，得靈海境，武道意志外放了才行。”
“要是這拳法也像玄元三式一樣就好了。”
“不過當時納蘭突並沒有像劍帝那死了爹孃般的臭臉，估計我要失望了。”
凌寒從腦海中翻出戰象拳，一邊道：“小塔，現在可以打開第二層了嗎？”
小塔的身形浮現，它微微一頓，似乎在進行嘗試，然後立刻左右搖晃一下，好像在搖頭似的：“不行，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
“喂喂喂，我現在可是靈海境，往上算的話，神臺、生花、靈嬰、化神、天人、破虛，一共也只有六個臺階而已，就算以後每晉階一層打開一層，那我即使成神，也只能打開第八層，也就是說……神境有等級之別！”凌寒推測道。
而這還是按緊湊的算，萬一得兩三個大臺階才能開啓一層黑塔，那麼神境又得分多少等級？
小塔無言，它的靈智有限，或者說它受損太重，影響了“智商”，無法對超出範圍的問題做出迴應。
凌寒嘆了口氣，也是，黑塔必然是神界之物，可它的原主人肯定掛了，而它也被打得器靈泯滅，重新蘊育了一尊來。說明，即使是神靈也有實力強弱之分，那麼劃分等級自然也就很正常。
有意思，有意思，照這麼說，丹道在天級也非終點了？
凌寒露出了笑容，他前世醉心丹道，這一世則是專注武道，但並不是說他對丹道就沒了興趣，而是他已經在丹道上走到了極致，不可能再進一步。
可事實上，丹道與武道一樣，神級並非終點，也許接近，但絕非盡頭。
又能在丹道上求索了，這讓凌寒非常高興，升起了久違的激情。
算了，先練拳吧，時間並不多。
在黑塔的空間中，他可以盡情施展，掌握每一分細微的變化，對於修煉一門武技顯然是極有幫助。
不過，他也沒有太着急。
想要進入這次考覈的前百，並非打敗的人越多越好，而是隻要打敗的人有足夠的收穫便可——你打敗一萬個人，卻可能只收獲一萬塊令牌，可你只要打敗一個打敗了一萬人的對手，那麼就能收穫一萬零一塊令牌。
所以，冬月宗的弟子在第三天參加考覈其實一點也不吃虧。
凌寒修煉了整整一天，初步掌握了戰象拳後，也離開了黑塔，現在，該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不過，他又把自己易容了一下，前一個身份應該被戚永夜他們識穿了，而知道他的身份其實對他們來說並非什麼好事。
他穿梭在山間，收穫頗多，到了夜間，他生起了篝火，烤起了九眼妖狼的獸肉來。
“嗯，好香！”
“真得好香！”
一羣人從林中涌了出來，足有兩百多人。
“喲，趙哥，是個落單的小子！”
這些人看着凌寒，好像凌寒只是一道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