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有人叫了一聲,身形躍出,踩在了結冰的湖面上,幾下而已,就已經來到了湖中心,從那漩渦口子中一躍而入。
在他後面,還有許多人也迅速跟進,一一躍進了冰洞之中。
“啊”有人發出了慘叫,回聲不絕。
這大概是跳的時候角度不對,沒有在冰面上滑行,而是直接摔向了湖底。
聽這慘叫一直在持續,可以推算出來,這湖底可真是深。
凌寒沒有妄動,在沒有了解清楚情況之前,他不會貿然行動。
只是一會功夫,往前衝的人就少了,但仍有少數幾個人在跑,可就在這時,冰結的湖面突然恢復了過來,變成了波濤洶涌。
嘭,一個大浪捲過,正在狂奔的幾個人頓時被拍進了水面,暗流涌動,任他們如何掙扎都是沒用,如同重鉛一樣,直線往下跌,很快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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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之前沒有人潛進湖底去,肯定是這湖水的浮力太小了。
“是重水還是溺水?”大娃向二娃問道。
二娃看了一陣,道:“都不是,這是冰蛟的一點口水融合大量的凡水而成,所以既有重水的效果,又能自行冰封。”
“哦!”幾個奶娃都是點頭,好像明白了。
凌寒並沒有明白,道:“說具體一點。”
“成年冰蛟是仙途之上的存在,它的口水有兩個特性,一是無物可浮,二是奇寒無比。”二娃說道,“所以,阿爹你就看到剛纔的效果了。”
“就只有一點?”凌寒問。
“嗯。”大娃點頭,“否則的話,根本不用碰到水,隔了老遠就能把尋秘境凍死了。”
“可剛纔那幾人明明沒有凍死,只是沉溺了。”凌寒不解。
“這是融入了大量凡水,再在陣法之下被改變了,將兩種特性分了開來。”二娃解釋道。
凌寒明白了,正常情況下,就是易溺,無物不沉,而到了某個時間點,另一個特性就會發作,將水液冰封,從而現出了一條通往湖底的道路上。
至於爲什麼會出現一個漩渦,那肯定是陣法之效了。
凌寒在四周轉,但這裡是一個絕地,湖泊的四周都沒有離開的路,被灰濛濛的霧氣籠罩,而凌寒只要走進霧氣之中,不管他是怎麼轉的,總會在幾步之後走回到湖邊。
便是二娃開啓了瞳術都沒用,根本走不出去。
也就是說,一定要從湖中心的冰洞走了。
凌寒便耐心等待,但湖水卻是遲遲沒有冰封。
他決定找人問問。
“這位朋友,你可知道這湖水冰封的規律?”他笑着向一名年輕人問道。
這年輕人滿臉傲色,向着凌寒橫了一眼,完全沒有答理的意思。
“臭不要臉的,阿爹在問你話哩!”大娃做了一個捋袖子的動作,好像接下來就會出手。
“敢無視我家阿爹,你活得不耐煩啦!”
“太討厭了!”四娃和五娃也同樣奶聲奶氣地道。
凌寒笑了笑,將三個奶娃都是抱了起來,雖然他也有些不滿對方的態度,但素不相識,別人也確實沒有非要回答的義務。
“不好意思,幾個小娃娃,童言無忌。”凌寒說道。
“人小就可以亂說話嗎?”沒想到這人居然不依不饒了。
凌寒眉頭一皺,不過幾個奶娃兒,童言無忌,有什麼好計較的,再說了,他這個大人已經出面道歉了,你還想咋地?
“打他!”大奶的暴力狂已經發作,率先衝了出去。
她這一動,剩下的奶娃們也是興致勃勃,跟着她一起殺了出去。
嘭嘭嘭嘭,一陣亂打之後,那個年輕人已經橫躺在了地上,還好七個奶娃沒有下死手,不然他肯定是死屍一具。
但奶娃們玩興大發,在那年輕人的臉上做起了畫來,你畫一隻龜,我畫一隻鳥,不時便發出嘻嘻哈哈的聲音,個個都是蹶着個小屁股,玩得是不亦樂乎。
凌寒也沒有阻止,誰讓這個年輕人之前太過傲慢了呢?
他走向另一個人,笑道:“老兄,這湖水的冰結可有規律?”
“有,有!”那人連忙點頭,臉上還有強烈的忌憚之色,畢竟前車之鑑就在面前,他能不心虛嗎,“每隔一天,差不多是午時左右,湖面就會冰結,持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謝了。”凌寒點點頭。
他耐心等待,而幾個葫蘆們也玩膩了,紛紛撇下那個倒黴蛋回來,一個個都說累得夠嗆,需要吃點東西補補。
一天過去,凌寒變得肅然起來,湖面又要冰結了。
他讓幾個奶娃準備,等下跟着他一起衝。
現在的湖面一片平靜,波光鱗鱗,祥和得讓人完全無法想像其中的殺機。
可只是一瞬間之後,湖中心突起漣漪,然後化成了一個漩渦,迅速擴大,直徑差不多有三丈左右。
寒氣襲來,湖面瞬間冰封。
“走!”凌寒立刻躍了出去,左手抱着大娃二奶四娃,右手則是抱着五娃六娃七娃,三娃老規矩,吊在了他的脖了上,風雲飄展開,他一下子就飆上了四倍音速。
他帶起了強烈的勁風,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就來到了湖中心,然後一躍而下。
隱約之間,他看到又有一人從樹洞中走了過來,明明隔得很遠,而且也只是一暼而已,他卻是感覺到了滔天的殺意,讓他的皮膚都是隱隱生疼。
這時,他的身影已是沒下了冰洞,靠着冰壁,他向下迅速滑動而去。
湖底真得很深,他滑行了至少二十秒的時間這纔到底,前方居然又現出了一條通道來。
他不由想到,要是這時候湖水突然解封,那他不是要被凍死在下面了?
刷刷刷,又有幾個人滑落了下來。
衆人一站定,都是露出警戒之色。
這裡所有人都是競爭對手,只有一個人能夠代表第五峰去競爭雛龍之位。
一分鐘很快過去,只見冰結的湖水立刻解凍,但在這個區域,好像有一層無形之力託着湖水,明明可以看到湖水在緩緩流動,卻沒有一滴掉下來。
一人悄然走了幾步,然後拔腿就跑,沿着湖底隧道狂奔。
其他人紛紛效仿,一瞬間就走得只剩下凌寒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