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人追過來幹嘛,而且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凌寒停下腳步,淡淡道:“有何指教?”
“我看到了,你從石柱上拿走了一樣東西,現在將它交出來。”王恩雙手負於身後,一副吃定凌寒的淡定,先前落荒而逃的狼狽已經完全不見了。
凌寒不由失笑:“我得到的東西,爲什麼要給你?”
“因爲我比你強。”王恩說道,一臉的理所當然。
凌寒搖搖頭:“你強?剛纔是誰不敵陰魂,不顧同伴而逃的?”
王恩頓時色變,因爲是靈魂體,所以他變化的可不僅僅是臉,而是整個身體。
於他來說,這是一個大污點,居然利用同伴拖住敵人而自己逃生,雖然那些同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也立刻跑路開溜了。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是第一個跑的。
他可以做,但絕不允許別人說,更不能當着他的面說。
“你還真是在找死啊!”王恩冷然說道,已是殺意沸騰。
凌寒完全無所謂,淡淡道:“我也不是憤青,也懶得理會你們這種人互相坑,但你非要貪心作祟,惹到我的頭上來,那隻好花點手腳,將你轟殺成渣了。”
“哈哈哈!”王恩大笑,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可是生丹後期的存在,而這些天一直在擊殺陰魂,靈魂強度已是達到了生丹圓滿,無比強大。
一個小小的生丹初期居然敢說要轟殺自己,這不可笑嗎?
哪怕凌寒的殺戮效率與他一樣,那現在靈魂強度也頂多達到生丹中期,又怎麼可能與他媲美?
“好,既然你這麼狂,我就成全你。”王恩殺了過來,一掌向着凌寒扣去,直快要打到凌寒的時候,他的掌心才放光,有一團烈焰沸騰,要直接燒燼凌寒的靈魂。
凌寒揮拳相迎,天道火燃起,以火對火。
嘭!
兩人對轟一記,只見王恩立刻被震飛了出去。
——生丹圓滿怎麼能夠與真我境媲美?
“什麼!”王恩再次變色,但這一次就不是羞惱而是震驚了,這個小子怎地會那麼可怕,不是生丹初期嗎,怎地靈魂會如此強大,達到了真我境級別?
難道他是帝族傳人,從小就以天材地寶養魂,才讓靈魂強度超過真實境界整整一個層次?
他不由駭然,帝族這兩個字就相當於大山,任你如何得天驕絕豔,在這兩個字面前也要被壓得擡不起頭來。
除非你能成就祖王,不然永遠只能對帝族客客氣氣,成聖了也不可能在帝族中橫行霸道。
不過,現在的問題可不是帝族不帝族,而是對手太強了,他根本打不過。
走。
他轉身,立刻飛奔。
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上,他怎麼也無法想到,一個生丹初期居然擁有真我境級別的靈魂強度。
不行,他要去擊殺更多的陰魂,將自己的魂力也提升上去,然後以魂器將這個人殺死。
只要靈魂一滅,那他得罪帝族的事情就無人知曉了。
然而,他才跑了兩步,卻赫然發現凌寒已是追近。
他的速度沒有凌寒快。
這是自然,都沒有辦法施展身法,那肯定是誰的靈魂更加強大,誰的速度就更加快了。
王恩一咬牙,只見腦袋竟是裂開,然後浮現出一口青色長劍來。
此劍一出,凌寒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與幽寒鐵帶給他的感覺非常像。
咦,這也是專門針對靈魂的法器嗎?
等等,他是怎麼帶進來的?
“我有魂器在手,你若咄咄逼人的話,大不了拼個玉石俱焚。”王恩說道,他執劍在手,並沒有出擊。
這是魂器?
凌寒暗暗點頭,若非靈魂級別,又怎麼可能帶進陰間呢?
看來,這些大家族、大勢力的傳人還真是底蘊深厚,明明這次入陰間事先完全不知情,可人家就是準備好了魂器,這就是底蘊了。
凌寒一笑:“那要謝謝你送寶給我了!”
什麼?
王恩先是一愣,然後大怒。
對方這得是多麼看不起自己,認爲他拿着魂器也是擺設,只會將寶物拱手讓給對方?
“你還真是狂啊!”王恩咬牙道。
“實話實說。”凌寒出手,向着王恩逼了過去。
“找死!”王恩執劍而斬。
這是魂器,放在陽間使用的話,那威力太小了,因爲只能針對靈魂,而誰的靈魂不是在識海中,有肉身保護,根本不可能被魂器所傷。
但在陰間,這完全就是大殺器了。
刷,一劍斬來,寒光如熾。
凌寒以毀滅能量包裹着拳頭,然後迎擊過去。
王恩一見,不由又喜又怒。
敢以肉拳來迎擊魂器,這是得多麼看不起他?哪能不讓他生怒的。但是,這也是對方在自尋死路啊,這一劍下去,至少也要斬了對方五分之一的靈魂,讓對方的靈魂強度跌落真我境。
嘭!
拳頭迎上了魂劍,但讓人咋舌的一幕出現,劍居然被擋下了。
“什麼!”王恩叫道,靈魂漣漪波動如沸。
他真要被嚇死了,這怎麼可能呢?靈魂硬扛魂器?
不,那黑色的能量。
王恩看得仔細,正是在這層黑色能量的包裹下,凌寒的拳頭才擋住了他的劍鋒之銳。
嘶,這是什麼高層次能量,居然擋得下魂器?
凌寒淡淡一笑:“我說過了,你只是給我送寶而已。”
王恩咬牙,奮力將劍抽了回來,然後又是一劍向着凌寒斬去。
凌寒只是一笑,揮拳迎上,嘭嘭嘭,在毀滅能量的包裹之下,他完全可以力扛魂器。
他的靈魂強度可是完全碾壓王恩,而對方的魂器又無法發揮效果,那王恩自然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靈魂衝擊。
嗡,一道波動向着王恩衝擊過去,在現在這局面之下,王恩又怎麼可能躲閃得掉,頓時被轟中,整個靈魂體都是一僵。
他原本就處於劣勢,怎麼允許出現這樣的失誤?
嘭!
凌寒一拳轟過,以毀滅能量直接將對方的靈魂體湮滅。
王恩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便徹底消散了,但空氣之中兀自有着他不甘的怨念。
一名生丹後期的天驕居然死在了生丹初期的手裡,誰都會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