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子，你見鬼了？”大黑狗問道。
“還是見到美女出浴，讓你眼睛都直了？”小青龍也問道。
當然了，他們都是以神識傳音問的。
凌寒搖搖頭，直接衝進了屋中，嗡，煞氣部擊也同一時間發動。
以他現在的實力，半聖又能夠抵擋他一個念頭嗎？
啪，這名九王立刻暈死過去。
咻咻咻，猴哥三個也紛紛躍了進來：“這就是始源級仙藥？”
他們看着九王手中兀自拿着的仙藥，皆是露出好奇之色。
凌寒點點頭：“不過，讓我忍不住出手的，並非因爲這株仙藥。”
“咦，你小子變性了？”大黑狗立刻奇怪地道，還想伸手去摸凌寒的額頭，“來，讓狗爺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去！”凌寒揮揮手，“這個九王，跟之前我見過的九王一模一樣。”
哈？
猴哥三個面面相覷，也露出了奇怪之色。
要知道，之前的那位九王可是掛了啊。
“會不會是兄弟？”大黑狗推測道，“許是這位真龍大帝比較念舊，知道九徒死了之後，便將原本九徒的弟弟或是兒子又收做了弟子。”
凌寒搖頭：“你沒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這二人一模一樣。”
“連神魂也如此嗎？”猴哥肅然問道。
“嗯。”凌寒點頭。
嘶！
猴哥三個皆是倒抽涼氣，這就不可思議了。
世間沒有兩朵一樣的花，也沒有兩個一樣的靈魂。
相貌可以像，甚至如凌寒等強者，完全可以僞裝成他人，但是，靈魂卻無法完全模擬得一模一樣，就算凌寒擁有衍魂術，那也可能會被境界高者看破。
所以，這個九王就算也修煉了類似於衍魂術這樣的秘法，但境界比凌寒高嗎，瞞得過凌寒嗎？
再說了，對方也沒有必要啊。
幹嘛，是和凌寒一樣的冒充者嗎？可真要冒充，又爲什麼會是半聖呢？
完全說不過去是不是？
“所以，這就是九王，原來那一名！”大黑狗強調了一遍。
“應該如此。”凌寒點頭。
“可人死，靈魂進入陰間，抹去一切記憶，與陽間再無關係了。”小青龍搶着說道。
凌寒沉吟一下，悠悠道：“這可是原始深淵。”
原始深淵，天地的起始之處，所以，外面有陽間、陰間之隔，但在這裡，卻是一片混沌。
這既非陽間、亦非陰間，但既是陽間、又是陰間。
所以……亡者都能重生嗎？
四人面面相覷，所謂的長生，又與這有關係嗎？
“那個真龍大帝，會不會也是這麼復活的？”小青龍突然說道，對此，他一直是糾纏無比。
如果是，又是誰幹的？
小青龍可以百分百地肯定，當初真龍確實化道了。
要知道，大帝化道，靈魂就與天地相合，沒辦法，太強了，不可能進入陰間。
既然如此，難道還有誰可以從天地大道手裡奪回真龍的靈魂？
真要這麼強的話，那一念就能鎮壓整個天地了，還玩個屁！
凌寒先把始源仙藥收走，然後將九王拍醒。
九王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四張陌生面孔的時候，不由一驚，連忙道：“你們是誰？”
他還想發出神識波動示警，但修爲被凌寒完全禁錮，自然不可能發得出去。
凌寒展顏一笑：“小九，你認識我嗎？”
“你是誰？”九王看着凌寒，一臉的茫然。
咦，這不是僞裝出來的，而是真得不知道。
否則的話，他被凌寒“失手”殺死，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怨念流露？
“算了！”凌寒伸出手，按在九王的額頭上，直接搜魂。
“唔！”九王再次暈死了過去。
過了一會，凌寒收回了手，露出訝然之色。
他發現，九王的記憶竟只有幾百年的時間，一直就在龍首城中修煉，後來則是被真龍大帝收爲了尾徒，整個人生就是在修煉中渡過的。
這個……毫無違和的地方，但也充滿了古怪。
真有人將九王重生了，但並非直接復活過來，而是從嬰兒開始……也不對。
在九王的記憶之中，他根本沒有童年。
要說記不得嬰兒時的事情，那還情有可原，但是，完全就只有成年時的記憶，這又是什麼鬼？
凌寒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古怪，問道：“你們在城裡見過小孩嗎？”
“沒有。”
“沒有。”
猴哥他們都是搖頭，也不解凌寒爲什麼要問這個。
“在九王的記憶之中，沒有任何關於童年的畫面。”凌寒說道。
“嘶！”
猴哥他們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之前凌寒爲什麼那麼問了。
“這座城，根本就不是自然發展的，每個人皆如同傀儡一般！”
沒有童年，一“創造”出來就是成年人，只是每個人的命運皆不相同，有的成了大帝門徒，有的成了聖級護衛，有的則是挖礦的苦工。
“等等！”大黑狗突然擺了一下雙爪，示意衆人都不要說話，“你們說，這位真龍大帝會不會也是……這樣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它還看了小青龍一眼，畢竟這傢伙比較敏感。
“很有可能。”凌寒點點頭，小青龍十分肯定以及確定，真龍絕對化道了，而事實亦證明，這位真龍大帝的戰力不及正常的大帝。
所以，如果這位大帝其實是被創造出來的，那就可以解釋了。
創造出來的，那肯定比不過自己修煉來的強大。
但是，這依然恐怖無比啊。
大帝竟能被創造？
哪怕是比較弱的大帝，但也可以碾壓九天十地，強得髮指啊。
原始深淵之中，共有三十六尊神獸大帝。
都、都是這樣嗎？
凌寒不由地想到在青鸞羽毛中看到的畫面，一頭不知名的神獸出現，進入了神獸墓地。
這肯定有關聯，可具體又是什麼呢？
凌寒頭大，掌握的資料有限，真是難以推斷。
而且，這真相可能驚天動地啊。
無涯大帝說，原始深淵中有可怕的危機，會威脅到整個天地的存亡，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實力不足啊！”凌寒由衷地說道，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一路硬闖進原始深淵深處，向無涯大帝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