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9章 兄弟相認
秦塵登時間身體一滯。
緩緩起身,看向出現在祠堂門口的老者。
老者一襲深紫色袍服,長髮蒼白,氣質頹然,一舉一動,透露着滄桑。
而其眉宇之間,精神萎靡,神情暗淡。
可是其五官卻是頗顯端正,年輕之際,想必也是一位俊俏十足的男子。
看到老者,秦塵身軀微微一顫。
“二位小友?”
老者再次開口,可是此刻卻是體內氣息凝聚。
靈府內戒備森嚴,這二人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進入到祠堂內,絕非一般人。
“您是……”
“是老夫在問你們!”老者開口道。
秦塵當即拱手道:“在下秦塵,在昆仙山脈內,遇到靈菲菲小姐,救下靈菲菲,隨着靈菲菲小姐來到靈府內的。”
“哦?”
老者當即道:“你就是那個秦塵?”
秦塵點點頭。
“老夫靈天哲!”
老者此刻一步步進入祠堂內,看向二人,平靜道:“二位救下菲菲,對我靈家是大恩,可是無故進入我靈家祠堂內……可是很有冒犯的……”
聽到此話,秦塵身軀更是緊繃。
靈天哲!
不可能!
秦塵目光呆滯的看着老者。
聖人境界,便是極限擁有三十萬年壽元。
尊位級別,更是壽元有着增長。
他離開中三天才幾萬年時間。
靈天哲說到底,不過是幾萬年紀,到達小天尊境界,現如今看起來,該是二十餘歲模樣纔對。
怎麼可能如此蒼老?
“你……你是靈天哲?”
秦塵當即失色道。
老者此刻,卻是神情戒備,一臉謹慎的看着秦塵。
這年輕人看起來,可一點不似靈菲菲所說的,爲人不錯的樣子,反而是十分古怪。
“在下唐突了。”
秦塵當即拱手道:“在下早些年間與靈舒李青萱夫婦頗有交情,突然知道二位故去,心中難免傷心難過。”
此話一出,靈天哲更是神色一緊。
“胡說八道!”
靈天哲哼道:“莫當老夫是三歲孩子。”
“我爹孃已經故去數萬年,我觀你骨齡,尚不足萬年,你與我爹孃有交情?”
此話一出,秦塵微微一愣。
“你到底是誰?”
靈天哲當即氣勢爆發,一身殺氣,席捲秦塵和時青竹。
此時,時青竹看向靈天哲,瞪着大眼睛,直接開口道:“他是你大哥!靈天辰!”
“青竹……”
“說就說了嘛,不然你怎麼爲你爹孃報仇?”時青竹看向秦塵,幽怨道:“遮遮掩掩幹什麼……”
“一派胡言!”
靈天哲此刻哼道:“我大哥已經故去數萬年,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你二人救下靈菲菲,就是爲了接近我靈家吧?靈家與許家不和,更有背後之人謀害,你們就是背後之人吧?”
“你這老頭子,急什麼?”時青竹當即看向秦塵,再次道:“夫君,你跟他證明一下,你就是他大哥!”
“你有那麼多辦法,證明你是李玄道,葉南軒他們的師尊,肯定也有辦法證明你是他大哥對不對?”
此時,靈天哲眼神帶着冷峻,殺氣並未有分毫退減。
“天哲!”
秦塵此刻一聲喊道:“我確實是你大哥,靈天辰!”
“哼,胡說八道!”靈天哲怒喝一聲。
眼前青年,骨齡不足萬載,完全是胡說八道。
秦塵當即道:“你若不信,我可與你對質!”
“你出生之時,我並不在靈家內,後來見到你,贈給你一件玉石,名爲通靈血玉,可以爲你滋養精氣神,那時候你才三歲。”
“我一直不怎麼在靈家內,你我相見不多,但是每次見到,我都會贈與你東西,因爲此時,還被爹孃訓斥過……”
“四歲那年,我贈與你一柄青魂劍……”
“五歲那年,我贈給你一顆骨血轉體丹。”
“六歲……”
秦塵此刻,一句一句,說出當年與靈天哲相處的種種。
“等你到了十六歲那年,我沒送給你什麼,因爲我當時已經是一世到了盡頭,轉世重生而去,中三天之人,皆以爲九元丹帝已經死去。”
當得秦塵說完一切,靈天哲呆呆地站在原地。
長兄送給他的東西,唯有父母知道的如此詳細。
除此之外,就只有他和長兄二人了。
靈天哲當即道:“那我問你,我與我兄長之間,曾有一個約定,你可知道是什麼?”
“待你成年之際,帶你到窯子走一遭。”
秦塵此刻,說出此話,讓得時青竹一愣。
這是什麼約定?
靈天哲當即神情一變,隨即不斷詢問秦塵昔年往事。
一件一件,印證下來。
逐漸的,靈天哲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你……你……”
“我真的是靈天辰!九元丹帝!你的兄長!”
此刻,靈天哲滿臉駭然。
轉世重生!
古往今來,令人駭然。
幾乎是只有傳說之中才存在。
“大哥……”
靈天哲此刻,看向秦塵,神情呆滯。
“天哲……”
這一刻,靈天哲走向秦塵,噗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
時青竹看到這一幕,一時不忍,雙眼通紅,退出大廳。
夜月懸空,星辰漫天。
深夜之下,秦塵與靈天哲二人,坐在祠堂前的臺階上。
“大哥……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爹孃……”
“不是你的錯。”
秦塵拍了拍靈天哲蒼老的身軀,緩緩道:“是我的錯……”
秦塵繼而道:“你還記得陳一墨嗎?”
“記得!”
靈天哲當即道:“當年大哥故去,陳一墨找到過爹孃,並且與爹孃說了些什麼,後來我見爹孃就沒那麼傷心了……”
“而後陳一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看望爹孃。”
“可是後來,突然有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陳一墨了,我們找他找不到的,再後來,靈家內出事,爹孃也出了事……”
聽及此話。
秦塵神色一怔。
他知道陳一墨的性格,確實是癡迷丹術,可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瞭解。
他確實是按照自己的吩咐,時時刻刻惦記着爹孃,後來之所以沒出現,只有一個可能。
陳一墨自己出事了!
實際上,在秦塵看到牌位的一刻,他便是想到這一點。
若非陳一墨自顧不暇,是不可能讓爹孃出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