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孫明小兒死得好!吳雨別叫我抓到他,否則必然將他千刀萬剮!燕康若有失,我定要血洗湘水之南,屠城十日,以泄我心頭之恨啊!!”
營帳當中,劉越怒聲大作,一掌削斷了身前桌案,滾滾先天真氣隨着他的憤怒沸騰,令帳中衆人深感壓迫。
傳來戰報,燕康於湘水之畔面對孫吳兩萬之衆毫無畏懼,絕死出擊,一舉大破聯軍,斬殺孫明,吳雨帶着殘兵狼狽而逃。
此一役劉軍戰損兩千人,而陣斬數千聯軍,俘五千之衆。
這本是一場以少勝多的大勝,但是燕康卻與吳軍大將高行於水中鏖戰,被洶涌的湘江之水捲走。
這消息傳來,着實令劉越大驚,並震怒,生怕燕康有失,派出無數軍士於湘水之側尋找。
“主公且息怒,燕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必不會有失。”
只時候,也只有郭必能站出來勸慰劉越。
“哎…我殊不知自己所言爲氣話,只是燕康與我交於微末,名爲主臣,實爲手足,我聽聞他訊,心亂矣……”
劉越擺了擺手,哀痛的坐下,手捂着額頭,難過異常。
“明公,此刻尋找燕將軍之事繼續,更要提早出兵,渡過湘水以擊吳雨啊!孫吳兩軍新敗,必然無戰之心,且孫明又被燕將軍斬殺,其麾下勢力定然大亂,這時出兵,是天賜良機啊!”郭必對劉越說道。
“好!即令進軍,我要把吳雨小二碎屍萬段!”
劉越聽聞,從悲痛中回過神來,攥緊拳頭,惡狠狠下令。
…
…
這湘北城池皆已降,未免不測,劉越把收降共計的一萬多兵馬匯於自己麾下,收攏湘水附近城中的船隻,揮師南進。
四萬大軍渡湘水,果然如郭必所言,根本沒有孫吳兩家水軍來阻。
吳雨新敗,所攜大軍敗逃後收攏不過千人,損失慘重,正積蓄力量重整旗鼓。
而孫明被殺的消息傳回後,由於孫明無子,其麾下誰也不服,倒是發生了好幾場惡鬥。
“給我殺!!!”
劉越拔出配劍,揮向城池,身後大軍聽令而動,個個發出怒吼,聲勢震天。
幾萬兵士所行成的人潮如能夠摧毀一切的山洪,以無堅不摧之勢衝向城池。
一枚枚燃燒着火焰的石彈從大軍後方的投石車中發出劃過天空,重重砸向城池!
原本這座城池就是一座小小的縣城,根本算不得雄壯,就算多有有修繕,被一塊塊千斤巨石以無與倫比的巨力轟擊也要碎裂。
每一次石彈落下,不是血肉飛濺以爆發慘叫,就是城牆出現破裂,守城軍士哀鳴怯天,一具具糜爛的殘屍慘不忍睹。
更有那一臺臺兇惡的牀弩隨着大軍跟進,一枚枚冷鐵鍛造的鐵箭穿透一切阻隔,或深深射在城牆,或把一個個守城兵士串爲葫蘆。
劉越掌一郡之地,又有城隍本尊以點石成金從他州購買戰爭資源,可謂是什麼都不缺,這些堪稱軍國利器的戰爭器械劉軍工匠日夜趕製。
劉軍士卒頂着稀疏的箭矢,持盾牌刀槍衝鋒,架雲梯攀附,推撞車轟擊城門。
又有那些定在城牆上的弩箭作攀物,很快越來越多的士卒就殺到了城上,與守軍肉搏廝殺在了一起。
“主公……末將無能……不能在爲主公守城了!”
城頭上,血染戰袍的城池守將淚流滿面,仰天高呼,隨即以寶劍自刎。
“降了!降了!”
“別殺了!別殺了!投降!投降!”
“我們投降!”
……
劉越以荊堂爲帥,穩紮猛打,不到十日之間,掃平了原本屬於孫明的勢力,被殺者人頭滾滾,投降者望風而降。
整個湘水以南,只剩下吳雨堅壁清野,困守三座城池。
“哼!若無孫明和吳雨二賊,我兄弟豈能有失?稱臣?妄想!殺!捉到吳者賞千金,升三級!”
看到吳雨親筆寫的降書,書中言辭低下,求饒俯首之意盡在其中,劉越卻絲毫沒有動容之色,只是暴躁大吼。
“啊…這……”
見劉越把吳雨手書撕了個粉碎,來使劉營的使者大驚失色,面色惶恐。
“來人!把這廝拖出去斬了!”
怒氣頭上的劉越揮袖而轉身,不在看其一眼。
“啊!!使君!使君!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啊……”
如狼似虎的親兵牙將惡狠狠地把文弱書生給脫了出去,求饒之聲越來越遠,只聽得一聲慘叫,之後就再音訊全無。
“主公,吳雨雖然還有三城,但皆被我軍分割,根本不能做犄角之勢相互救援,吳雨敗亡,只是時間之久而已。現如今,有孫明舊將高行被荊將軍擊破後竄逃山野,糾結孫明殘部襲擾我軍後方,我大軍糧草若真被其得逞焚燒,斷了糧道,豈不是危矣,不得不防啊!”郭必捏着袖角,待劉越發泄完後,上前說道。
劉越聞之動容道:“匹夫高行,燕康未曾找到,爲何這賊還在?依長風之見,該如何滅此賊,了我軍心腹大患?”
“明公,高行乃是世之虎將,不管是統兵還是勇武,都是孫明軍中第一,更兼得此人擅水戰,爲不可得的水軍大將。只是其性鋼而犯上,不懂曲折,多次冒犯孫明,這纔不得重用,令他做糧官。此人頗有謀略,想要破之,臣舉薦一人!”郭必徐徐道來,說道。
“哦?誰能敵之?”劉越目光一亮,問道。
“明公,此人不在天邊,就在軍中,乃侯雲之,侯將軍是也!侯將軍性勇而不急,穩重而不失,勇力與運籌兼備,有大將之風,實在是對付高行的不二人選!只需予侯將軍一隻精兵,令其不司其職,專尋高行,定然能破之!”
“雲之……不錯!長風之言甚合我心,有云之在,吾無憂矣!既然如此,那就遣雲之領一隻精兵,去對付高行吧。”
劉越負手點頭,想到了這位隨他起事,頗受他看中的白袍將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