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初次比賽完後,我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重新寫張樂譜。
我知道我這個想法有點不太顧及大家感受,但是我認爲不能在決賽的時候唱和比賽同樣的歌,所以就算大家極力反對,我也要重新寫一首曲子出來。
在當天夜晚,我剋制住疲勞,藉着手機,一個音一個音地寫出來了。
到了凌晨兩點,終於把譜子寫出來了。
我稍略躺了幾個小時,到了7點,我拖着有幾分沉重的身體把譜子拿給大夥兒看,我早就準備好要被他們罵的心理準備了。
大家討論了一小會兒,都笑着,沒有否定我的決議。
於是,我們又從頭開始練習新的歌曲了。
當初遇見你
認爲是黴運
到底是爲什麼
那次的邂逅就是我們的命運
命運之輪旋轉
你我不在相見
現在好好回憶
那次碰面
是多麼幸運
我真的好傷心
想再次遇見你
可是淚也無法讓命運之輪停止
......
一遍又一遍,一個音接着一個音,一滴汗又一滴汗滴落。
轉眼間,時針就轉了半圈。
“這次大家演奏得都不錯,先休息一下吧。”我揉揉痠痛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其他的人幾乎都精疲力盡,毫無力氣地倚在椅子上,沒有一點鬥志,好似下一刻就沒氣了。
我看見這一幕有點同情也有點慍怒。
同情是因爲他們我能體會到他們的辛苦,明明已經沒有了力氣,卻必須用盡最後的力氣堅持下去,就算身體在疲勞也沒辦法。
慍怒是因爲他們到了最後一步卻沒了鬥志,好似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如果讓觀衆們看到我們四個人有三個人都沒鬥志那還得了?
反正在這裡我就是演的就是白臉,要嚴厲就繼續嚴厲下去算了!
我奪過小影手中的棒槌,狠狠地打了一下吊鑔。雙手叉腰,提高嗓音,像是學校裡的宿舍大媽一樣嚴厲而又兇狠:“你們幹什麼呢!這麼沒鬥志,這麼一點訓練就受不了了?那到了比賽怎麼辦?還是說你們已經做好輸掉的準備了?”
他們都被我震住了,特別是小依,雙眼瞪得大大的,雙手捂着那張得特大的嘴。
現在我有些緊張了,可是這種宿舍大媽的嚴厲風格還是得裝下去!
“愣着幹嘛!繼續練習!別以爲你們演奏得有多好,和 Flash Venus還差得遠呢! ”
說完,我將鼓槌往後一拋,就拿起小提琴繼續練習。
小影穩穩接住了鼓槌,望了認真練習的我,好像暗下決心,繼續練習。剩下的3人相互對視,在商量什麼,然後點點頭,繼續練習。
我看見這一幕,心中有一點感動,他們沒生我的氣,願意聽從我的,太好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陣熟悉的鈴聲傳入我耳畔——我的手機響了。
我接通手機,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鄒睿冰嗎?是我,高宇,我有點事找你,你能過來一下嗎?我就在你們練習室大廳的大門口前。”
“嗯。”我掛斷電話,轉頭對身後的4人吩咐:“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們好好練習。”然後我就出門,去向大廳的大門前。
就如電話裡所說的一樣,高宇椅在玻璃門上,黑瑪瑙般的眼眸聚精會神地盯着手機屏幕。
他察覺到身旁有些動靜,就轉頭,正好看見我。
“您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找你喝杯咖啡。”他將手機放進褲兜裡,轉身面對我。
不知爲何,心裡很亂,我很生氣,可能是剛纔小依他們的懈怠影響了我的心情,用着剛纔對小依他們吼的氣勢對他說:“看什麼玩笑?馬上要決賽了,您難道不緊張?還有閒心喝咖啡?”我可能是不禁意把他當做小依他們了。
當我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我說錯話了。一望高宇,他那平常嚴肅的臉也不禁出現了幾分震驚起來。
“抱、抱歉,您要約我喝咖啡嗎?沒關係,我們走吧。”我尷尬地笑笑,拉着震驚的高宇走出去,到最近,最便宜的咖啡廳坐一坐。
我一時走的太急,忘記通知小依他們了,而且還有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