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22年中,蘇里維爾與多姆受過無數次的波折,且不說兩人這一世的父親先後在戰爭中戰死,關是康波主城就三次易手,可謂是慘烈無比。
不管戰爭又多麼慘烈,隨着《多洛米承認》的簽署,鬥爭總算告一段落,那些紛雜的都成了過去的往事。而現如今,波恩蠻人陣營終於有了落腳點,有了屬於自己的主城,因此在銀白房間中,冷弈也將波旁·波恩蠻人陣營正式更改爲波旁·波恩陣營。
在早期的英靈鬥爭中,除了一直在波恩叛軍陣營奮鬥的蘇里維爾和多姆以外,最出彩的陣營當屬波旁·南部航道的那波利卡和哈迪斯兩人。
1410年以前,哈迪斯雖然頗受家族重視,但放在這一片廣袤的土地上,沒有做出什麼成績的哈迪斯始終處於默默無聞的狀態,倒是他的搭檔那波利卡,通過自身的軍事能力在戰場上大放異彩。
首先是在1402年——1405年的埃安溪蠻族騷亂中,那波利卡就開始在埃多楠半島隨軍作戰。雖然因爲只是一個22歲的年輕人,沒能擁有這一次戰爭的主控權,但是在數次戰役中出彩的表現,還是讓那波利卡的名字在大會宮掛上了號。
因此在埃安溪蠻族騷亂被鎮壓以後,那波利卡就被掉到老航道北部,作爲鎮壓波恩叛亂的將軍之一,從而發生了上一章的事情,在第二次康波戰役中大勝蘇里維爾的波康,因此譽滿天下。
1408年,已經譽滿天下的那波利卡,在外出6年以後榮歸故里,接受了哈迪斯的建議以後,開始暫時蟄伏。
1410年,邁拉米半島的邁拉米人爆發了新一輪的暴亂,那波利卡再次得到大會宮的召集令。然而這一回那波利卡沒有老實的接受詔令,而是聽從了哈迪斯的建議,故意拖延出發的時間,拖到南部航道內戰的開始。
1410年,南部航道爆發了榮光派與波旁派的內戰,這一次內戰是哈迪斯極力教唆起來的,就是爲了抓住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順道坑一下北部航道的同僚們,而那波利卡理所當然選擇加入了波旁派。
內戰從1410年持續到1414年,在《多洛米承認》簽署後不久,波旁派趕忙結束了已經佔據優勢的內戰。
在這段時間中,哈迪斯通過他精湛的外交技巧,佈置的外交迷雲,使得老航道對南部航道的內戰一直在前後矛盾,投鼠忌器。
哈迪斯主要的理論觀點,是南部航道的波旁派如今只是反對那羣因爲古老榮光原則來到南部航道的老航道貴族,是反原則而非反波旁,如果老航道橫加干涉,恐怕會讓南部航道進一步離心離德。
哈迪斯那精彩的操作,讓冷弈想起了戰國時代張儀忽悠楚國的手段,使得內戰的4年中,大會宮對南部航道的內戰始終是軟弱而矛盾的干涉態度,讓南部航道獲得了一定時間內自由內戰的權力。
而在《多洛米承認》簽署以後,也正是哈迪斯拉上那波利卡力勸,才讓南部航道的大執政官立刻和平,而沒有趁機將老航道貴族一棍子全部打死。
內戰結束以後,本來就在內戰中出力頗多的那波利卡聲威更是顯赫,而原本默默無聞的哈迪斯,也憑藉着內戰中的精彩操作,讓自己的仕途至此平步青雲。
比起南部航道陣營的那波利卡與哈迪斯一人主文、一人主武精誠合作來說,比起波康陣營中原有宿怨的蘇里維爾和多姆在強敵壓陣之下同舟共濟來說,北部航道陣營的“蘇拉西建國者”佛科多和“獸師始祖”烏莫拉的合作,則是非常失敗。
這兩人產生矛盾的原因,就是在最終方案上始終沒能談妥。
就外援來說,烏莫拉是偏向波康,而佛科多則是偏向埃多楠。而在獨立問題上,烏莫拉是主張讓南部航道爲王前驅,而佛科多是主張儘早獨立。
烏莫拉聲稱:
選波康作爲外援的好處在於,波康離北部航道是如此的近,拉來做外援是非常便利的,並且拉來波康做外援以後,波旁要是想來攻打北部航道,那就必須先征服波康——除非波旁想從南部航道那裡繞過來——這樣波康就可以成爲北部航道的盾牌。再說了,波康內部有非常多的波旁貴族遺留下來,內部情報系統就是一個刷子,根本不足爲懼。
選埃多楠作爲外援的壞處在於,埃多楠遠在中土大陸,軍隊士氣低下,被波旁嚴格控制着,根本沒法掀起多少波浪。最要命的是,埃多楠的海軍爲零,他們的軍隊就算再多,也運不到北部航道,還會讓北部航道背上把同胞丟給教化蠻族的罵名。
晚獨立的好處在於,到那個時候波旁的力量將會更加衰落,獨立時面對的阻力就會更加微小,並且還可以得到已經獨立的南部航道的物質資源。更何況,那個時候波康的停戰協議應該已經到了,可以拉上波康一起和波旁進行戰爭。
早獨立的壞處在於,此時波旁的力量還很強大,這意味着需要讓北部航道直面最強盛的波旁,而北部航道是本土三航道中最差、最弱的一個航道。除此之外,此時航道內部人心不齊,即使對波旁宣戰,內部仍然有許多二五仔。
面對烏莫拉的說法,佛科多提出瞭如下的反駁。
選擇埃多楠作爲外援的好處在於,可以提供給北部航道一個穩定的後方,讓北部航道在獨立以後可以迅速將勢力伸到埃多楠半島。雖然埃多楠沒法直接支援北部航道,但是埃多楠可以去攻打中土殖民衛所,而這就讓波旁必須派出一定兵力去救援那裡的波旁人。
選擇波康作爲外援的壞處在於,波康離北部航道太近了,一但聯合波康擊垮了波旁以後,波康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北部航道,和波康的聯合終究會走向破滅,這是地理所決定的事情。
早獨立的好處在於,可以早早針對局勢佈局,因爲北部航道是三大航道中最貧窮的航道,將來在與南部航道的爭奪中肯定會處於劣勢,所以需要儘早佈局。更何況,早獨立以後,南部航道肯定也會趁此機會一起獨立,而南部航道的重要性遠遠高於北部航道,所以說到底承受最多壓力的還是南部航道。
晚獨立的壞處在於,波旁只剩下北部航道,那麼對北部航道的鎮壓力度就會遠高於南部航道。並且,北部航道本來就勢力弱小,要是起步階段就弱後,那麼就只能一步落步步落,永遠被南部航道壓着打。
冷弈表示,這兩人說的好像都好有道理,自己如果不開掛的話還真不知道誰的說法更正確。連冷弈都沒法分出誰的說話正確了,更何況下界的這兩人呢?因此佛科多和烏莫拉的關係處的很糟,兩人的合作也是無從談起。
最後,兩人似乎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方法,獨立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其實這就是烏莫拉的晚獨立方案取得優勢,因爲這也是大多數北部航道貴族的意願,作爲最落後的本島航道,北部航道貴族對波旁也是怕的要死,鬧獨立的心思從來就沒有,如今這些舉動不過是對古老榮光原則的不滿反撲而已——佛科多和烏莫拉同時去拉攏埃多楠和波康。
早在1400年,20歲的佛科多畢業以後,就選擇去埃多楠進行實習,此後在這裡待了9年。而在1402——1405年的埃安溪蠻人騷亂中,佛科多也和此時正在這裡平定叛亂的那波利卡接觸過,兩人相處的還不錯。
和光明正大在埃多楠閒逛的佛科多不同,去波康與蘇里維爾接觸的烏莫拉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行動。畢竟波旁貴族去教化埃多楠人是天賦使命,誰也挑不出錯誤來,而和波康接觸就需要小心謹慎,注意別留下太明顯的把柄。
在與波康接觸的時候,烏莫拉和蘇里維爾聊了許多,雙方相處的也非常愉快。而許多重要的情報,都是北部航道大佬通過烏莫拉給蘇里維爾等人的。
等到波康被波旁正式承認獨立以後,烏莫拉甚至受邀前往波康,幫助波康進行改革。
說來慚愧,到如今波康名義上已經建國10年了,如果算上第一次入主康波的時候,已經22年獨立在波旁之外了,然而波康內部的體制至今是一團亂麻,各種得過且過、一看就是糊弄人的搭配。
於是在烏莫拉等北部航道貴族的支援下,波康經過兩年的調整統計,最終頒佈了第一次康波改革計劃。
在這一次改革前,戰功顯赫的蘇里維爾從來古卡手上接過了統治權,成爲波康的第三位統治者(如果算上蘇里維爾的父親,實際上是第四任)。
波康的正式國名從“波恩人的康波”被更名爲“北方的康波航道王國”,而統治者的頭銜,也從波恩王—酋長變成了航道王—左右將軍/大貴族代表—酋長/小貴族代表,實行波恩人、波旁人的雙重代表統治。
除了這個最明顯的稱呼以外,還有許多零零散散的改革,烏莫拉借鑑了自己當初對蘇希部落進行封建話改革的經驗,提出了許多非常有創造性的建議。
也正是通過1416年的這一次改革,波康這個蠻人叛軍建立的政權,從一個戰時政權開始逐漸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