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554年,索利特和斐琪的豬隊友,當時的印哥納風暴聯盟主覺得我優勢很大,一腳踏進了西部大坑中,對西部割據宣戰,在無功而返的第一次統一戰爭結束109年後,悍然開啓了第二次統一戰爭。
印哥納前腳對西部割據宣戰,以波里斯爲首的三個國家或地區後腳就做出反應,派出了志願軍去“支援”西部割據抵抗印哥納。
三個國家或地區沒有立刻直接干涉這一場戰爭給了印哥納一種錯覺,讓他認爲自己進攻西部割據沒有觸碰到三個國家或地區的G點,然而這就大錯特錯了。
波里斯之所以不干涉,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這十多年來波里斯正在全力佈局波旁島和埃多楠半島(參見格羅斯的經歷),實在沒有功夫再插手印哥納。
而更深層的原因,是這三個國家或地區還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志願軍可以控制西部割據的抵抗,等待西部割據向他們妥協,然後給他們更多利益。
三個國家或地區只等了兩年就等到了要等的東西,西部割據同意在戰後開放更多的特權,於是到這時候,印安地和波特盧自治區才正式向印哥納宣戰,插手印哥納的第二次統一戰爭,至此第二次統一戰爭由印哥納內戰演變成了國戰。
不要奇怪波特盧怎麼宣戰,波特盧雖然只是波旁的自治區,但是他早就獲得了獨立的外交權和關稅權,除了名義上屬於波旁、需要向波旁繳納象徵性的稅收以外,幾乎就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在波特盧自治區與印安地宣戰的初期,波里斯是保持善意的態度,甚至對他們實施微量的援助。
要知道對於印哥納地區,波里斯沒有足夠近的港口,因此波里斯對印哥納地區的態度就是維持現狀,因爲現狀就是各勢力均勢,而誰想打破現狀,誰就會成爲波里斯的敵人。如今波里斯的敵人是印哥納。
第二次統一戰爭進行了3年,印哥納雖然一度攻下北部核心,但因爲是四線作戰,印哥納的兵力捉襟見拙,開始顯露頹勢。
這時候印哥納就慌了,開始尋求波里斯的調停,而波里斯十分樂意的接受了調停的任務。因爲波里斯預計進攻波旁的計劃已經越來越近,波里斯期待除了自己的戰爭以外,其他地區可以保持平靜,讓自己安靜的吃完,這也是波里斯對埃多楠虛張聲勢的原因。
波里斯開始進行調停,提出了一個波里斯覺得很符合自己利益,而讓其他國家都很不爽的方案。首先,各國邊界迴歸戰前;其次,印哥納需要繳納戰爭賠償給波特盧、印安地和西部割據;最後,印哥納需要將北部核心自治化,以降低爆發戰爭的機率。
這份方案是波里斯對印哥納態度的又一體現,波里斯並不在乎印哥納如何,他只需要印哥納地區的穩定,然後可以讓他安心收割。而如今印哥納過強,所以需要削弱印哥納的勢力。但是也不能讓其他勢力靠割走印哥納的土地來吸血,所以要退回戰前邊界。
這份方案,波特盧看了想罵娘,西部割據看了想罵娘,印安地看了想罵娘,合着老子戰白打了?印哥納看了也想罵娘,調停就調停成這樣?於是各方都拒絕了波里斯的調停方案,戰爭繼續持續下去。
被拒絕後的波里斯很生氣,決定拿出自己的另一張牌。
雖然波里斯沒精力直接下場干涉,但是別忘了波旁的海可不只有這幾個國家,波特盧的南邊還有一個與他仇深似海的老朋友,正在等待着復仇的機會。
大曆1560年,邁席卡對波特盧自治區宣戰,軍隊直撲教化區僅存的領土,在第一次教化區戰爭結束89年以後,挑起了第二次教化區戰爭。
邁席卡很聰明的沒有加入第二次統一戰爭,而是單獨對波特盧自治區宣戰,而這樣印安地與西部割據也沒有南下支援邁席卡的義務,但是印哥納與邁席卡因爲有波特盧這個共同的敵人,而結爲了隱形同盟。
邁席卡的宣戰是受到波里斯的支援,這個宣戰計劃是哈迪斯力主通過的。計劃討論時,有些人提出要是邁席卡趁機吞併土地崛起怎麼辦?哈迪斯則冷笑着回答,邁席卡與波特盧最大的區別,就是波特盧有海軍,而邁席卡沒有。
至此,戰火燃燒到整個騰龍大陸的北岸,騰龍大陸北岸每一處土地上都在爆發着激烈的戰爭,但是這還不是戰爭的終點。
1561年,波康對波旁宣戰,波里斯隨即加入波康一方,與波旁進行戰爭。這個時候,波里斯終於能騰出手來,收拾他已經忍了幾十年的波特盧自治區了。
因爲波里斯宣戰目標是全波旁,而波特盧是包含在波旁內的,那麼具體戰爭時要不要進攻波特盧,則依靠戰爭國家自行判斷,而波里斯的選擇是幹那個崽子,老子已經忍他十幾年了。
隨着波康與波里斯對波旁宣戰,邁席卡也接着通過了對波旁宣戰的決議,然後迫切的申請加入波里斯的陣營。波里斯同意了邁席卡的申請,試圖用邁席卡來先牽制住波特盧,等自己解決波旁以後再去收拾波特盧,必定要將波特盧的威脅在這個時代解決!
這個提議依舊是哈迪斯提出的,哈迪斯隱約感覺到,波特盧纔是波旁未來最大的威脅,所以必須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並且此時波特盧的外交環境非常好,此時波旁的海中唯一一支中立的只剩下波利,而波利還需要拉攏自己一起對付埃多楠,中土殖民衛所比波旁重要多了,所以波利只能看着波旁受難而愛莫能助,這個時候就是波里斯出擊的最好時候。
“趁着這個大好的時局,我們要爲子孫們解決許多問題,許多威脅,”會議上,哈迪斯如是說。
以上則是波旁的海在1561年時分動盪不安的局勢,由於過於複雜,很多局內人都看的不太懂,局外人格羅斯看的就更迷糊了。他只知道波里斯和波康對波旁宣戰了,連邁席卡對波旁宣戰都只是聽說,並不瞭解而已。
雖然不瞭解這些七拐八彎的東西,但是身爲一個波旁移民,一個對祖國還有較爲深厚感情的波旁移民,當聽到祖國遭遇災難時本能的不安。
正好,埃多楠的任務已經暫時告一段落,格羅斯就利用這個時機回到了波里斯,去拉力卡斯和親人團聚,順便討論一下時局。然而當回到拉力卡斯的時候,格羅斯又聽到一個讓他驚愕的消息。
“什麼!我的蠢兒子,安華他參軍去了!還是主動去的!”聽到這個消息,格羅斯是徹底驚訝了,雖然他以前就知道安華對波旁充滿怨恨,但沒有想到會怨恨到這種地步。
“我們家裡要出一個去,原本是讓佩裡去的,畢竟安華他都四十多歲了,可是安華他堅持要去,徵兵官看他這麼有熱情,就讓安華頂了佩裡了,”看着驚愕的格羅斯,家人尷尬的解釋道。
由於這個消息的刺激,這一次格羅斯在家中待了還不到一天,就匆忙離開了家。雖然不知道安華去了哪裡,但還好格羅斯曾經當過“鳩”的外圍成員,這時候這個身份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
格羅斯的請求送到了哈迪斯的案頭,並獲得了同意。很快在“鳩”的幫助下,格羅斯再次見到了安華,以軍人家屬的名義,和安華在外聚會。
這一次聚會,格羅斯與安華沒有多少的客套,在看到分別數年的老父親以後,安華只露出了一瞬的放鬆,隨即就被堅毅取代。
“安華啊,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應該說在一開始的時候,格羅斯說話的語氣還算平靜。
“我知道,我要爲埃裡復仇,哪怕犧牲掉我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畢竟如今家裡也能過得下去,不是一定要我還活着。”
看到安華古井不驚的面孔,格羅斯的言語中帶上了幾分請求:“安華啊,你這是要對你出生的地方揮舞出兇器嗎?你要讓故鄉的土地上濺上因你而生的血液嗎?你要讓你的老家燃起熊熊的烈火嗎?”
“許久不見,父親你都會念詩了,”安華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悔意,“一切早就應該被改變了,父親,我看到的故鄉已經墮落,波里斯纔是波旁人的未來,我並不全是因爲我的仇恨啊。”
“這個世界在飛速的變化,新的勢力在崛起,舊有的榮光在黯淡,波里斯再怎麼說起碼還是波旁人的國,那些外海的人不知混入多少蠻族的血統,還能稱之爲波旁人的國嗎?只有波里斯纔是波旁人的未來。”
“最後……我對埃裡的死真的很憤怒,在波旁我們是奴隸,即使是高級奴隸也還是奴隸,沒有對貴族動手的資格了。這一次或許是我唯一的機會,哪怕揮擊一次也好,即使這一次的代價是我的身軀以入侵者的身份倒在故鄉的土地上。”
看到沒有悔意的安華,格羅斯一直挺拔的身軀開始佝僂,眼中涌出了幾滴淚珠:“你不一樣,上過學院的你和我不一樣,可沒有想到,最後你居然會做出這種選擇。”
安華彎下腰鞠躬,似乎不敢再呆在這:“父親,我們的談話到此爲止吧,你說服不了我的。”
說罷,安華就返回了軍營,望着安華遠去的身影,格羅斯呆滯的佇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