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回到縣衙以後,偷偷的溜進了停屍房,她不敢點燈,只能憑感覺來確認哪一個是她的父親。
劉燕也顧不得害怕了,她摸了許久,終於發笑了。
不過,劉燕的運氣並不好,她在劉柏林的身上摸了許久,一點收穫都沒有,突然門外有一名衙役在說:“去看看,那邊的停屍房中似乎有動靜!”
“莫不是詐屍了吧?”
“詐你個頭,趕緊去看看,要是跑了一具屍體,縣老爺問起來可就不好了。”
那兩名衙役,慢慢的向停屍房走了過去。
手提燈籠的衙役突然感覺身後的樹上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他立刻轉身一看什麼也沒有發現什麼。
手提燈籠的衙役道:“你在此等候,我去向縣老爺彙報。”
手提燈籠的衙役走了以後,另外一名衙役被人用手一拍,就倒在了地上。
劉燕在劉柏林的身上沒有找到那封信,她就從縣衙裡面離開了。
魏曉萍跟蹤劉燕來到了停屍房,打昏了一名衙役,又鑽進了停屍房,找到了劉柏林的屍體。
潘思恆在五名衙役的帶領下來到了停屍房。
潘思恆道:“你是說這停屍房裡面有動靜?”
那名報信的衙役說道:“正是!”
潘思恆讓人把那名昏倒的衙役救醒後,道:“你們先下去吧!本縣進去看看!”
潘思恆提着燈籠走進了停屍房。當他發現劉柏林的屍體被人翻動動過後,他就重點檢查了劉柏林的屍體。
太陽已經升起來很高了,又是一個晴朗的天。
柳天雄和宋瑞龍剛吃過飯,潘思恆又慌慌張張的向他走了過來。
潘思恆坐在宋瑞龍和柳天雄的桌子旁邊,道:“宋公子,柳公子,不好了,今天早上有百姓報案,說在來鳳客棧裡面,有一名男子被人殺害,屍體也是面帶微笑。我現在正帶人去查看現場,路過此地,就想徵求一下宋公子和柳公子的意見。”
宋瑞龍道:“我們已經吃好了,我們就陪潘縣令去案發現場看看。”
在來鳳客棧地字五號房,一個很不氣派的客房裡面,有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面色紅潤,似乎還帶着微笑,只是他渾身已經冰涼,死去最少有四個時辰了。
潘思恆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官憑,在死者的頭髮裡面發現了一根銀針,同時在窗戶上還發現了一個手指捅破的孔和一個針孔。
宋瑞龍打開官憑一看,他知道死者是金川護槽使隨和,不過他並不吃驚,道:“五個人,已經死了三個了,還有兩個,一個是仁義侯周懷山,另一個是江州刺史肖祥。這個隨和的死狀和段天剛,唐天強的死狀完全一樣,可以認定是同一個人做案。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的下一個目標不是周懷山就是肖祥!”
潘思恆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派人把周懷山和肖祥保護起來呢?”
柳天雄憤怒的說道:“保護他們?他們這羣敗類,被殺死了更好,我要不是在朝中爲官,我早就把他們給殺死了。”
“柳公子在朝中也有官職?”潘思恆很驚訝的問道。
宋瑞龍立刻解釋道:“他呀,也就是在縣衙裡面做個捕頭,沒什麼大的本事,就是會點拳腳功夫。”
潘思恆似乎信了,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柳公子,你在哪個縣衙當值?”
“平安縣!”
宋瑞龍道:“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現在暫時不要派人保護周懷山,以免打草驚蛇,暗中觀察就行。還有,潘縣令,你再派人仔細搜查一下現場,看有沒有遺漏什麼地方。”
潘思恆命兩名衙役在死亡現場找了找,最後在門後面發現了一枚龍形玉佩,玉佩上面還刻有“懷山”兩個字。
潘思恆把那個刻有“懷山”兩個字的玉佩拿給宋瑞龍,道:“宋公子,你看,這個玉佩……”
宋瑞龍把塊玉佩拿在手中看了以後,道:“這塊玉是和田軟玉,價值不菲,能夠佩戴這種玉的人,不是王公大臣,就是做生意的爆發戶。這玉佩很符合周懷山的身份。再看這玉佩上刻的兩個字,可以說,周懷山肯定和隨和的死有關。”
潘思恆很奇怪的問道:“這隨和,段天剛,唐天強不是周懷山的結義兄弟嗎?他不可能是兇手吧。”
宋瑞龍道:“這兇手的臉上又沒有寫字,在案情尚未明朗之前,千萬不要着急下結論。既然這周懷山的玉佩在案發現場,那我們就去仁義侯侯府去問問情況。”
柳天雄道:“一個玉佩不足以證明周懷山就是殺人兇手,我們只能斷定周懷山可能來過案發現場。”
在周懷山的會客大廳裡面,周懷山讓潘思恆等人坐下以後,又命人給他們上了上好的龍井茶,這時候,周懷山才面帶微笑,問道:“潘縣令,不知道潘縣令到侯府有什麼事呢?”
宋瑞龍從懷裡拿出來一塊玉佩,給周懷山看過以後,道:“侯爺,不知道侯爺對這塊玉佩有沒有印象?”
“本侯,本侯是有這樣一塊玉佩。昨天還在腰間懸掛呢。”
周懷山有點着急的說道:“可是那塊玉佩究竟去了哪裡呢?”
宋瑞龍道:“先不管你的玉佩去了哪裡,你先說這塊玉佩是不是你的?”
周懷山把玉佩放在自己的左手中,仔細看了看,道:“這塊玉佩似乎就是本侯的。不過,像這樣的玉佩,本侯還有很多,這個玉佩,也許是本侯送給某個下人的,那個下人又把玉佩給扔了。”
宋瑞龍道:“一塊玉佩價值在萬兩銀子之上,夠普通老百姓吃上一輩子,你說送人就送人了,你可真夠大方的。”
周懷山冷笑一聲道:“我說宋公子你以爲自己是窮鬼,別人都是窮鬼嗎?沒錯!這玉佩在貧苦人家就是一件寶貝,可是在我眼中,那隻不過是石頭瓦片,有什麼稀奇的?”
周懷山突然很生氣道:“宋龍,你只不過是一介布衣,江湖草莽,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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