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擺了擺手,讓那名送信的衙役下去了。●⌒,
宋瑞龍把信給蘇仙容,道:“你自己看看吧!”
蘇仙容還沒有看完信,她就有些生氣,道:“司馬大人難道也怕那個齊王不成?”
宋瑞龍道:“齊王趙琦是當今聖上的哥哥,據說,當年要不是先皇把他們母子遺忘在了民間,他就是當今的皇帝了。先皇把他們母子請回皇宮之後,並沒有讓他做皇太子,因此他心中十分的嫉妒,就算是新皇登基了,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爭奪皇位,不知道這些傳言是不是真的?”
蘇仙容的臉色一沉,道:“不錯,你說的都是真的。齊王的野心雖大,可是如今天下太平,他又能起得了什麼事?”
宋瑞龍搖搖頭道:“天下太平?天下當真太平的話,皇上就不會認命王安石變法了。如今外有大遼西夏的騷擾,內有齊王的變動。還有很多百姓入不敷出,生活拮据,到處都有餓死的百姓,唯有我們平安縣還算好一些。這就是爲什麼新皇要重用王安石變法了,皇帝的目的就是要富國強兵。”
蘇仙容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宋大哥,你知道這些道理就好。可是如今,我們要怎麼做?司馬大人好像特意囑咐你千萬不要碰那個西門賀。看來這個西門賀只怕和司馬羅遷都有着很大的聯繫。”
宋瑞龍道:“那你說,這個西門賀,我們是碰還是不碰?”
蘇仙容道:“如果我們不能爲民做主,除惡揚善的話,我看這衙門裡的飯就不用再吃了。”
“聽說,你要動西門賀?是不是?”
這聲音有些耳熟。宋瑞龍往門口一看,只見張美仙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美仙不等宋瑞龍說話道:“你是不是長出息了?破了幾樁案子,你就了不起了?”
宋瑞龍把張美仙讓到屋子裡,道:“娘,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怕那個司馬羅遷?”
張美仙沉着臉道:“司馬羅遷是安順城的刺使,是你的上級。只要他說一句話,你頭上的烏沙就不用戴了。所以,你在斷案的時候,也要考慮一下司馬大人的意見。”
宋瑞龍道:“娘,孩兒知道該怎麼做,如果讓我看着壞人逍遙自在而我卻無動於衷的話,那我這個縣令不做也罷。”
張美仙那張緊繃的臉突然就放鬆了,並且露出了笑容,道:“這纔是我張美仙的兒子。你要是做縮頭烏龜的話。我早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宋瑞龍有些迷糊道:“娘,你這是唱的哪一處戲?開始是反對我去查西門賀,如今卻又鼓勵我去查西門賀,你都把我給弄迷糊了。”
張美仙道:“我在房間內休息的時候,聽到門外有幾名衙役在議論紛紛,大概是說司馬羅遷有意阻止你去查西門賀。我怕你沒有那個膽量,所以過來給你壯壯膽。”
宋瑞龍笑笑道:“那就多謝娘了。”
張美仙走後,蘇仙容對宋瑞龍說道:“宋大哥。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宋瑞龍道:“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在獅子樓的對面有一家酒樓。如果我們可以在那一家酒樓中辦公的話,我想這場戲就精彩多了。”
蘇仙容想了想。道:“好,我這就去和那家老闆協商一下。”
蘇仙容剛走出縣衙的大門,他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那裡。
那名趕馬車的小廝把馬拉住,把車棚上的簾布拉開,對裡面說道:“老爺,到了。”
蘇仙容看到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名三十多歲。穿戴華麗,只是頭上裹着白布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那名男子的腿還一拐一拐的。他在那名小廝的攙扶下走上了縣衙的臺階。
那名男子正想擊打鳴冤鼓,卻被蘇仙容給攔住了。
蘇仙容道:“朋友,你若是有冤要伸的話,請跟我來!”
那位頭裹白布的男子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蘇仙容。良久才說道:“姑娘是縣衙的什麼人?”
“抓賊的人。走吧!”蘇仙容轉過身,“我帶你去見知縣大人。”
宋瑞龍在接待室接待了那名頭裹白布的男子。
那名男子坐在宋瑞龍的對面,看着江湖遊俠打扮的宋瑞龍,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他就是縣令大人。
那名男子看着宋瑞龍道:“宋大人,小民叫趙竹山,是逍遙仙酒樓的老闆。三天前的下午,就因爲小民的夥計把保護費交的有些晚了,所以,鐵獅樓的打手就把小民一頓好打,然後,他們就趁機奪了小民的酒樓。如今小民無處可去,本來想嚥下這口惡氣,回老家去,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報官比較好。聽說宋大人,在短短半個月內,已經連續破獲了數十起大案,對百姓是十分的愛護,不畏權貴,小民因此前來報案,還請大人爲小民做主。”
宋瑞龍把手握成拳頭,拍打在桌子上,道:“真是混賬!沒想到在本縣管轄的地方,竟然會有如此惡霸,本縣一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趙竹山激動的含着眼淚,道:“那就多謝宋大人了。”
宋瑞龍道:“趙老闆,這幾日,你和你的夥計就先在縣衙住着,等本縣爲你討回酒樓的時候,你再回去。”
趙竹山謝過宋瑞龍之後,就被魏碧簫安排在了一間空房內。
宋瑞龍走進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江湖混混的衣服,手中還是拿着一把扇子。
他的衣服雖然有些土氣,可是那張臉卻依然俊俏。
宋瑞龍沿着鐵獅路,走到獅子樓,又向右邊轉進了醉獅酒樓。
那酒樓之前的名字叫逍遙仙酒樓,如今被鐵獅樓的人佔了之後,改名爲醉獅酒樓了。
宋瑞龍走進去,找了一張最中間的桌子坐了下來。
宋瑞龍剛坐下,店小二就甩着一條毛巾走了過去,很客氣的問道:“客官,您要點什麼?”
宋瑞龍冷冷道:“一壺酒!”
店小二還在奇怪,道:“客官難道不要點吃的嗎?”
宋瑞龍把手中的扇子使勁拍在桌子上,道:“囉嗦什麼?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