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碧簫看到曹笑天不肯把自己的左手拿出來,她走到曹笑天的身邊,拉起曹笑天的左手,讓大家一看,大家都看到在曹笑天的左手上,小指的外面果然有一根很小的手指。
魏碧簫把曹笑天的手放開的時候,曹笑天的手就好像沒有骨頭了一般,一下子就垂到了地上。曹笑天的人也好像成了一堆爛泥。
宋瑞龍知道曹笑天的意志已經被擊垮了,現在,他只怕什麼都願意說了,道:“曹笑天,本縣給你一次機會,假如你現在願意把你的犯罪過程說出來的話,本縣可以考慮從輕處罰你。如果你執迷不悟,本縣也可以告訴你,你的案子現在就可以以殺人罪定你的罪。”
曹笑天痛哭流涕,道:“大人,小民說,小民說。吳小云是小民掐死的,可小民只是失手罷了。”
宋瑞龍道:“你不要激動,慢慢的說。”
曹笑天道:“那天,那天晚上,小民披着蓑衣,戴着遮臉的帽子,冒充江智龍騙開了吳小云家的門,等小民進到屋內之後,小民怕被吳小云識破身份,就對着桌子上的蠟燭彈出一顆石子,把蠟燭弄滅了。吳小云要點蠟燭,被小民拒絕了。隨後,吳小云對小民沒有絲毫的防備,嘴上不停的叫着智龍哥,你想死人家了。小民當時不敢出聲,把吳小云推到牀上,就……”
曹笑天有些臉紅,道:“等完事後,小民本來打算把蓑衣留下離開的,可沒想到吳小云竟然認出了小民,她惱羞成怒,拿起牀頭的短棍就衝小民打了過來。小民的反應迅捷,奪過吳小云手中的棍子,掐着她的脖子說,只要你不鬧,小民可以給她一千兩銀子。可是他不依,她說她要報官。小民怕家父知道責罰小民,於是就一不做二不休掐死了吳小云。當時小民心中還想,那蓑衣是江智龍的。別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可誰知,大人這麼快就查到了小民的頭上。”
宋瑞龍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舉頭三尺有神明,只要你做了虧心事,就逃不過國法的嚴懲。”
宋瑞龍看到柳天雄已經把口供寫好了。就對魏碧簫說道:“碧簫,拿給他簽字畫押。”
魏碧簫拿起柳天雄手中的供詞,走到曹笑天的面前,給他一支筆,道:“畫押!”
曹笑天拿着那支筆,手都在顫抖,他扭頭看着曹雲軒道:“爹,孩兒不想死。”
曹雲軒痛苦的看着曹笑天,怪笑道:“六指,你真的有六指。你的那根手指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
很多百姓都在議論着。有人說:“這曹雲軒是曹笑天的爹嗎?他怎麼連自己的兒子手上有幾根手指都不知道?”
曹笑天無奈的在供詞上劃了一道,扔下手中的筆,道:“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娘說了,我手上有第六根手指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你知道。所以孩兒一直瞞着爹爹。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爲什麼?”
曹雲軒痛苦的說道:“報應
呀,這真的是報應。沒想到我曹雲軒會幫着別人把兒子養大。”
“曹雲軒,你也有今天。”
宋瑞龍往賭坊的門口一看,只見一名五十多歲的貴夫人在一名僕人的攙扶下走到了公堂上。
那名貴夫人和她身邊的僕人給宋瑞龍跪下之後,那名貴夫人很有禮貌的說道:“民婦是二十年前在黃山一帶勢力龐大的飛刀門門主王俊的女兒王湘君。今日到此拜見大人,是來告狀的。”
宋瑞龍覺得這飛刀門的事,說不定和曹雲軒有關,便客氣的說道:“王湘君。你想對本縣說什麼?你要狀告何人?”
王湘君瞪着曹雲軒道:“民婦要狀告的人正是曹雲軒。”
宋瑞龍道:“你有何冤屈,慢慢說來。”
王湘君給宋瑞龍叩了一個頭道:“大人,請聽民婦把二十年前的那樁冤案從頭到尾說一遍。”
宋瑞龍和在場的很多人都在認真的聽着。
王湘君瞪着曹雲軒道:“曹莊主,你不是很想知道,爲什麼笑天的左手上有第六根手指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曹雲軒痛苦的說道:“我早該想到的。曹笑天長的英俊瀟灑,身材高大。而我們曹家的人個個都是頭圓脖子粗,腰肥體寬,我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呢?”
王湘君好像十分的痛苦的說道:“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在二十年前,在黃山一帶,有一個名震江湖的門派叫飛刀門。飛刀門的門主王俊,也就是民婦的父親,他因爲自己有六根手指,所以他練就的飛刀絕技在江湖中沒有人可以學的會,除非那個人也是六指。王俊的飛刀一次最多可以發射六枚,每一枚幾乎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的命中率,所以,如果有六名高手同時向王俊發起進攻,他們在不同的位置,都會接到一枚致命的飛刀。那把飛刀就好像是被人施了魔咒,無論你怎麼躲都躲不開,因此有人給王俊起了一個綽號叫六指刀魔。”
蘇仙容打斷了王湘君的話,道:“六指刀魔王俊,在黃山一帶自立門戶,廣收門徒,對過往的商人以禮相待,保證他們在過黃山的時候不受那裡的強盜打劫,因此那些商人願意花重金聘請飛刀門的門下弟子保護他們順利通過黃山。六指刀魔的義舉很快便在商旅之中傳了開來,有很多江湖上的知名俠士慕名而去,這讓六指刀魔的名氣更加的大了,就連朝廷當中的官員都對六指刀魔禮敬三分。”
“也因爲飛刀門的所作所爲並沒有影響到朝廷的統治,所以,他們並沒有對飛刀門採取行動。可是,就在飛刀門鼎盛之時,一夜之間,飛刀門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殺了個乾乾淨淨。飛刀門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在一夜之間全部躺在地上,血流成河。官府爲此案追查了將近三年,最終以強盜報仇,兇手衆多的名義結案。雖說案子沒有人追查了,可是那個案子在衆多的人眼中,它還是一起無頭案,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還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