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點頭道:“姐姐的話,妹妹自然是贊同的。可是女人喜歡男人千萬不要以貌取人。比如說有些人,長得好像是潘安宋玉一般,可是他的內心卻像是毒蛇猛獸,這樣的男人,只怕看着都讓人毛骨茸然。還有,有一些女人,表面上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朵美麗的鮮花,可是她的內心卻是一肚子的壞水,這樣的女人如果放在枕邊,只怕半夜做夢都會被驚醒的。”
蘇仙容用人心的險惡來說明心靈美和外在美的關係,她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趙小靈的究竟有什麼反應。
趙小靈的眼神始終沒有眨一下,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複雜,道:“姐姐說的對極了。在以前的時候,也就是我還沒有嫁給劉好運之前,我也是覺得自己應嫁一個才貌雙全的男人。可是後來自從我遇到了劉好運以後,我就覺得嫁一個愛自己的,心腸好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就沒有嫌棄劉好運的年紀比我大,相貌不好看這些缺點。”
趙小靈的那些話說的劉好運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蘇仙容心知肚明,像劉好運這樣的男人,如果沒有雄厚的財富做後盾,趙小靈是不可能嫁給他的。
蘇仙容知道,在和犯罪嫌疑人談話,打的是一場心理戰,只有讓犯罪嫌疑人多說話,才能夠準確的判斷對方的真實目的,才能從中找出有用的破案線索。
蘇仙容賠笑道:“姐姐是過來人,怪不得體會如此的深刻。那不知道姐姐是如何認識那位賣花的王大娘的?”
趙小靈沒有掩飾,道:“其實我一直都非常的喜歡鮮花,什麼家花野花,只要是顏色好看的,花香濃密的,我都喜歡。我平時喜歡逛街,那一天,也就是五月初的時候,我和小豆子兩個人在安定路閒逛的時候。我發現王大娘也在大路邊賣花,其中這盆開了五種顏色的五色梅,對我的印象最深刻。於是我就激動的跑上去,看了又看。聞了又聞,最後,我讓王大娘帶我去了她的家中,在她的家中,她向我推薦了十幾種名貴的花。特別是這一種五色梅,她說賣相是最好的。”
“這五色梅可以讓人提神靜氣,可以讓孕婦生出的男孩聰明可愛,將來可以考個狀元,讓女孩子冰雪聰明。我聽了這樣的話,你說我能不動心嗎?我想買幾盆五色梅回家,一盆放在我丈夫的房間,讓他每天都神清氣爽,有精神打理生意。一盆放在我姐姐賀雅紅的房間,讓她的孩子將來可以有大出息。還有一盆放在我的房間。每天聞着,心裡也舒服。我和王大娘就是這樣認識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小豆子。這五色梅也是在那個時候,得到了老爺的同意纔買回來的。院子裡的盆花也是老爺同意的。”
劉好運點頭道:“這一點我可以證明,當初小靈買那些花的時候,的確經過了我的同意。”
蘇仙容道:“姐姐當時買這些花的時候,王大娘就告訴你那五色梅可以讓孕婦生出來的寶寶聰明可愛,對不對?”
趙小靈肯定的說道:“她如果不說那些話的時候,我也不會買她的花了。怎麼?難道這五色梅有問題?如果是王大娘騙了我,那我豈不是成了殺人的幫兇了嗎?”
蘇仙容笑道:“姐姐何必自責呢?如果這五色梅真的有問題。那也是王金花的錯,只要找到了王金花向她問清楚了狀況,國法是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如今。王大娘究竟去了哪裡呢?”
宋瑞龍就知道一旦問起趙小靈這五色梅的危害,她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王金花身上的。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王金花的失蹤究竟和趙小靈有沒有關係呢?如果沒有關係,那麼,趙小靈也許真的不知道那五色梅是有害的。
如何證明趙小靈知道那些五色梅是有害的呢?
宋瑞龍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
趙小靈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王大娘了。”
宋瑞龍突然想到了一條線索。他看着趙小靈,很嚴肅的問道:“在七月十號這天,有沒有人來找過你?”
趙小靈思考着,道:“七月十號,這天很特別嗎?好像沒有什麼人找過我。”
宋瑞龍道:“本差提醒你一下,郭春香你認識吧?”
趙小靈像是從睡夢中驚醒了,道:“差人說的可是那個瘋子?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七月十號,反正她來找過我。她說那五色梅是有毒的花,特別是對孕婦不好,她要我把家中所有的五色梅都扔了。我當時就說她家裡窮買不起花也不能這樣咒別人。就這樣我把她罵走了。”
劉好運憤怒的說道:“五色梅有毒,你爲什麼不把郭春香的話,給我說一下?”
趙小靈不驚不慌的解釋道:“說什麼?那郭春香就是一個土鱉,她能知道什麼?她家那麼窮,怎麼可能賣的起五色梅?她買不起就咒我們,我怎麼還會相信她的話?”
劉好運覺得趙小靈的話也有道理,心中的那一團怒火被他壓制在了心裡。
宋瑞龍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趙小靈是故意傷害賀雅紅腹中胎兒的兇手,所以,他只好決定暫時放過趙小靈。
再次回到了劉好運的書房。
劉好運的書房隔音效果非常好,在那裡討論一些事情也不怕被別人聽到。
蘇仙容有些動搖了,道:“難道趙小靈真的是被冤枉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五色梅可以殺死胎兒?”
劉好運坐在書桌旁邊,憤怒的把手拍打在桌子上,道:“嗨他不承認,這該怎麼辦?我看只有把王金花給找出來,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蘇仙容道:“王金花只不過是一名賣花的商人,商人最看中的就是錢財,只要是能賺錢的事,說個謊話
,或者隱瞞事情的真相,這都是不奇怪的事情。問題是這個王金花會不會因爲那幾個錢,就喪盡天良的做了那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