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雄道:“楊彪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是閃爍其詞,他似乎非常的害怕。他的憤怒只不過是表現出來給我們看的,其實他掩飾不了他的心虛。”
宋瑞龍道:“你們有沒有問楊彪爲什麼如此的恨他的妻子方採玉?”
魏碧簫道:“我們問過了,楊彪說方採玉在沒有嫁給他之前,她就非常的喜歡楊慶山,只是因爲方採玉的父親不喜歡楊慶山,所以就沒有同意方採玉和楊慶山的婚事。不過這方採玉嫁給楊彪之後,心裡還一直惦記着楊慶山。她還偷偷地和楊慶山見過幾次面。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楊彪一直沒有證據。所以楊彪非常的痛恨方採玉。”
宋瑞龍聽完了魏碧簫的話,道:“把楊慶山叫過來。”
楊慶山剛剛把一碗稀飯給方雪瑩喂完,他就被魏碧簫叫到了宋瑞龍的面前。
宋瑞龍用銳利的目光看着楊慶山,道:“你和方採玉是什麼關係?”
楊慶山立刻給宋瑞龍跪下,道:“大人,小民和方採玉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沒有別的。只是方採玉一直喜歡小民的大哥楊慶海,所以,她嫁給楊彪之後還多次找過小民,希望小民能夠說服小民的大哥,讓她做個小都行。小民的大哥心中只有雪晶,因此,小民的大哥一口就拒絕了。小民也覺得方採玉不是什麼正經婦人,後來就疏遠了她。聽說他和村上很多男子都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而且還經常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八成是到小民的家中偷盜的。”
宋瑞龍立刻對柳天雄和魏碧簫說道:“你們兩個現在就去調查方採玉的事情,看看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柳天雄道:“我和碧簫這就去。”
柳天雄和魏碧簫剛走出楊慶海家的大門,鐵沖和沈靜就帶着一名女子走到了宋瑞龍的面前。
那名女子見到宋瑞龍之後,給他跪下道:“民女方雪晶見過知縣大人。”
方雪晶長着一雙很大很水靈的眼睛,她的眉毛彎彎的就好像是一輪剛初升的月牙,她的皮膚非常的白,嘴脣塗着一層紅紅的脣膏,整個身子散發着一股很濃烈的香味。
宋瑞龍看着方雪晶問道:“方雪晶。你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住?”
方雪晶緩緩道:“民婦在孃家住。”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方雪瑩已經來到了你的丈夫家中?”
“民婦知道。是家父說民婦的妹妹到楊家村來看民婦了,只是民婦和雪瑩在路上沒有相遇罷了。不過民婦也覺得民婦的丈夫又不在家,慶山又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孩子,就沒有多想。感覺她們不會出什麼事。”
宋瑞龍道:“你的妹妹和慶山的確沒有出事,可是你的丈夫楊慶海死了。你知道是誰殺死他的嗎?”
方雪晶這時候才悲痛起來,道:“民婦不知道。民婦的丈夫平時做的是木匠活,他的手工非常的好,所以。這十里八村的人,誰家要
是有木匠活的話都會請民婦的丈夫去做。民婦的丈夫因爲活多,所以,幾天不回來的情況有很多。民婦已經習慣了。他做木工活的時候,民婦就會到孃家住幾天,可是這次…”
方雪瑩的眼淚把她臉上的脂粉都洗掉了。
宋瑞龍仔細的問道:“你再想一想,你的丈夫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
方雪晶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些的,道:“要說仇家,民婦的丈夫倒是有幾個。因爲民婦的丈夫木工活做的好,所以。村上很多人都想跟着民婦的丈夫學木工活,可是民婦的丈夫一個都沒有教過。他說這木工活是他賺錢的法寶,要是交給了別人,那自己以後的飯碗只怕就沒了。他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把自己的手藝傳給別人,不過他可以保證自己不傳給別人。就連他的弟弟楊慶山,他都不曾教過。所以,村裡有很多人都非常的恨民婦的丈夫。”
宋瑞龍淡淡的問道:“你能說一個和你丈夫結怨最深的人嗎?”
方雪晶想了想,道:“要說這結怨最深的人,就是和方採玉的丈夫楊彪了。楊彪在半年前爲了能夠學到民婦的丈夫的木器活,他可是下了血本了。把自己家的一頭牛都賣了,跪在民婦的丈夫家,求民婦的丈夫收他爲徒,可是民婦的丈夫就是鐵石心腸。硬是沒有答應。那楊彪也是在楊家村有名的混混,平時偷雞摸狗是什麼壞事都做。那一次他真的恨透了民婦的丈夫,還說要民婦的丈夫不得好死。”
宋瑞龍覺得方雪晶的這些話非常的有用,道:“你覺得方採玉昨天晚上到你家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爲了偷錢嗎?”
方雪晶道:“方採玉這個女人,在沒有出嫁之前就和我們方家村很多男子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她平時就喜歡偷東西。溜門撬鎖是無一不精。嫁給楊彪之後,她還把開鎖的技巧交給了楊彪,所以,楊彪平時也喜歡偷盜。如果說方採玉昨天晚上來我們家,我想她的目的不僅僅是爲了銀子,她的最終目的應該是我們家的那一本木器活絕技。”
蘇仙容驚訝的說道:“你丈夫把自己的絕技寫成了書嗎?”
方雪晶搖搖頭,道:“沒有。那本書是他們楊家幾輩人的結晶,裡面記載了很多做木器活的絕招,楊慶海自己收拾着,連民婦他都沒有告訴過。那方採玉肯定也聽說過,所以,他昨天晚上肯定是來偷那本木器活秘籍的。”
宋瑞龍道:“你丈夫和楊彪之間還有沒有別的仇恨?”
方雪晶想了想,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個楊彪有一次,家中要做十張桌子,就把民婦的丈夫叫過去了。民婦的丈夫在楊彪的家中做了三天的活,有一天晚上沒有回家,那楊彪在第二天就說民婦的丈夫把他的妻子給睡了。楊彪要求民婦的丈夫用木器活絕技交換。可是民婦的丈夫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方採玉的事,他不答應。那楊彪也許是覺得自己理虧,也就吃了一個啞巴虧,不過自從那件事以後,楊彪看民婦的丈夫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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