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在林中飛的臥室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他和宋瑞龍走出林中飛的房間,來到了林東山的臥室。林東山的臥室裡面,很簡單,只有一張牀,一張很破舊的桌子,一張三條腿的破凳子。
桌子上還有茶杯和茶壺。
蘇仙容看着林東山的破舊被子,道:“被子疊放不整齊,很凌亂,似乎是有人在很緊張的情況下疊放的。”
蘇仙容回頭看着林玉華道:“你大哥有沒有什麼仇家?”
林玉華想了想,道:“仇家?哦,對了,民婦想起來了。民婦的大哥在平安縣開面館的時候,的確和一個人結過仇。那個人也就是一個小混混,整天吃飯不給錢。那天在麪館裡面,中午的時候,那個小混混又去麪館吃飯了,他吃完了飯,就看上了一名小姑娘。然後他就去調戲那名姑娘。民婦的大哥是個火爆脾氣,當時就拿着一個鐵勺從廚房走了出來。那鐵勺上面還帶着幾根麪條,當時,民婦的大哥舉起鐵勺就砸到了那名小混混的頭上,打得他是抱頭鼠竄。”
蘇仙容覺得非常解氣,道:“你大哥這叫英雄,見義勇爲,是值得讚賞的。”
林玉華倒不覺得那是什麼好事,道:“讚賞?讚賞什麼?當天晚上,民婦就把他給說了一通。民婦…5,..說,讓他不要太過火,那小混混不是好惹的,惹不起,你這麪館都開不了了。可民婦的大哥就是不聽。他說要是人人都委曲求全,遇見了壞人都不敢出手,那隻會讓壞人更加的猖狂,說不定哪一天我們自己的親人就要遭殃了。他還說,如果那個被小混混調戲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兒的話,別人也沒有人管。那我們自己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
蘇仙容道:“聖人言,見義不爲非勇也,你大哥說的很對,如果所有的人都貪生怕死,那我們的以後還有誰敢走在大街上?假如那些當兵的也貪生怕死,那誰來保衛我們的國家?”
林玉華道:“這些道理民婦都懂。可是,民婦的大哥的確是因爲那件事以後,他的麪館纔出事的。”
蘇仙容驚奇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林玉華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那段往事,道:“那天,那個小混混臨走的時候指着民婦的大哥的鼻子說道,姓林的,你聽着,只要我樑上走還活着,我就不會讓你的麪館有一天好日子。我們走着瞧。那樑上走出了那個麪館以後,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過那個麪館鬧事,可是,三個月後的一天,民婦的大哥的麪館就失火了,要不是民婦的侄子林中飛夜裡睡不着覺,只怕民婦的大哥和侄子,早就被大火給燒死了。”
蘇仙容道:“可是你給我們說你的大哥是在五年前和樑上飛結了怨。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如果樑上飛真的放火燒了你大哥的麪館。那他的仇就算是報了,爲什麼你會認爲是樑上飛又來尋仇了呢?”
林玉華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前七天,民婦的大哥進平安縣買衣服的時候,又碰到了樑上飛。當時樑上飛是坐着八擡大轎的,十分的威風,民婦的大哥跟着樑上飛到了一個地方。民婦不知道民婦的大哥究竟看到了什麼,不過,民婦的大哥那天匆匆的來到了民婦的家中,並且把一張紙交給了民婦,他還特意囑咐民婦。如果他出什麼意外的話,就把那張紙交給官府。”
宋瑞龍正色道:“那張紙在什麼地方?紙條上寫的什麼字?”
林玉華低頭輕聲說道:“那……那張紙在民婦的家中,因爲民婦的大哥說,只有在他出事的時候,才能夠把那張紙交給官府,如今,民婦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已經出事了,所以,民婦沒有帶那張紙。至於紙上的字,民婦不認識。民婦覺得是民婦的大哥太過小心了,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
宋瑞龍道:“這樣吧,我們先在林東山的家中搜尋一邊,看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實在搜不到的話,我們再去你家去找那張紙。”
宋瑞龍從林東山的臥室走出來後,來到了客廳。
客廳中間有一張桌子,桌上上放着一大包東西。
蘇仙容看着那個黑色布袋,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林玉華走到桌子前,看了看,道:“哦,這是三天前,民婦給民婦的大哥買的橘子。都三天了,這橘子都沒有人動過,所以民婦才斷定民婦的大哥沒有回來過。”
林玉華聞了聞,道:“都放臭了,民婦把它扔了。”
“等等!”宋瑞龍急促的說道。
林玉華嚇得立刻把手縮了回去,道:“怎麼了大人?”
宋瑞龍緩緩走到那張桌子前,道:“你在三天前來你大哥家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張桌子上還有一樣東西嗎?”
林玉華搖搖頭,道:“沒有,民婦當時一進屋,就到處找民婦的大哥,並沒有注意這張桌子上有什麼東西。所以,隨手就把那一袋子橘子給扔到了桌子上。”
宋瑞龍慢慢的把那袋橘子提起來,看着袋子下面的一張紙,道:“是一封信。難道是民婦的大哥離家出走了?他在臨走前留下了書信?”
蘇仙容把那封信拿起來一看,道:“不是林東山寫的。是林東山的兒子林中飛寫的。”
林玉華思索着,道:“是小飛寫的?他在信中說了什麼?”
蘇仙容把那封信打開,看了看,道:“信中的內容和林東山的失蹤沒有關係。林中飛說他自己不想守着家中的地過一輩子,他想出去闖闖,男兒志在四方,不能總呆在一個地方。希望父親保重身體,等待孩兒的好消息。”
林玉華有些高興,道:“這孩子總算是懂事了。知道賺錢了,他父親要是知道了,一定非常的高興。只是,他父親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宋瑞龍道:“信上的日期是七月二十四號上午。今天是七月二十九號上午,這封信從寫好到現在都一直在這張桌子上放着,這說明了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