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跑到我們c市來了?”安長埔納悶的問。
“串親戚,放鬆一下心情。”鍾翰說。
“能呆多久?”
“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
田陽詢問的看看秦若男,看樣子是有些好奇鍾翰口中的“競賽約定”是什麼意思,只可惜安長埔似乎並沒有對秦若男提起過這件事,秦若男也只能愛莫能助的偷偷搖了下頭。
安長埔有些好笑,從旁邊拉了椅子坐在鍾翰旁邊問:“口口聲聲說要回來迎頭趕上,你還有閒心給自己放長假?就不怕被我們倆甩在後面麼?”
“把你的心放肚子裡,我只是說不能太低估你們兩個的實力,可不代表過分的高估你們。”鍾翰伸展了一下胳膊,“我可是提前通過了考試,靠着一顆比你們都優越的聰明腦袋替自己爭取到了寶貴的兩個月休息時間,不好好利用纔是傻子。”
“你這個傢伙!”安長埔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暫時把鍾翰拋在一邊,想起來陶音音還被自己晾在一旁,連忙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音音,你來找我有事?”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天下雨我從你這裡拿了把雨傘用,今天正好我輪休,上午空閒,就拿來還給你咯漫畫家之夢!”陶音音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把折傘,遞給安長埔。
安長埔伸手接過來放在一旁:“其實就一把傘你沒必要特地跑過來,最近降溫外面天氣挺冷的,而且最近下雪了,雨傘也不急着用。”
“還給你了你不用是一回事,放在我那裡需要用的時候用不上,那是另一回事,你可千萬別讓我自責喲!”陶音音一臉甜甜的笑容。又低頭從鼓鼓囊囊的包裡掏出一個大飯盒,“我昨天晚上沒什麼事,在家裡做了些小點心,做多了也沒人幫我吃,想着你們平時工作忙,飲食不規律,乾脆拿來這裡,給你們當填肚子的小零嘴吧!手藝一般,你們可別嫌棄喲!”
說着,她把手中的飯盒遞給安長埔。又對秦若男和田陽笑了笑,額外強調了一句:“人人有份,都不許吃獨食喲!”
“行。那我們就算是跟着安長埔沾光了!”田陽適時的接了一句,陶音音抿着嘴笑沒再說話。
安長埔和陶音音講話的過程裡,從頭到尾沒有開過口的人就只有秦若男和鍾翰兩個,田陽多少還湊趣的插了幾句嘴,秦若男是沒有心情開口。面對陶音音這樣與自己“戰鬥力”差距懸殊的“情敵”,她總是會難免的感到情緒低落,微微有些自卑,怎麼可能打得起精神去和他們互動,不過今天秦若男倒是注意到,在安長埔和陶音音講話的過程中。鍾翰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陶音音的身上。
什麼人嘛!秦若男又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他和安長埔的關係應該還挺親近的,人也長了一副聰明的面相。不可能聽不出、看不出安長埔和陶音音是一對相處時間還不算久的男女朋友,他這麼盯着自己朋友的女朋友看,難道不覺得很失禮,恨不妥當麼?
搞不好又是個風流種。她在心底暗暗想着,長得帥的男人往往性情風流的比較多。這種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的事情,就算是自己這樣的情場菜鳥也很清楚。恰恰也是因爲如此,她纔會更覺得安長埔這種長相好看卻又對自己的外貌優勢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很難得。
可是難得又如何呢,終究是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的。
秦若男的臉上多了一抹惆悵之色,偷偷的嘆了一口氣,幅度很輕,就連距離她相對距離最近的安長埔都沒有察覺。
然而,另一個人卻察覺到了。
當秦若男結束了胡思亂想,迅速調整情緒,擡眼看其他人的時候,發現方纔還在看着陶音音的鐘翰,此刻卻正看着自己,一臉的玩味。
他以爲他是誰?!秦若男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鍾翰卻只是無聲的笑了笑。
“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兒了?”安長埔看到鍾翰無故發笑,好奇的問。
“沒什麼,”鍾翰沒有回答他的詢問,“我早上一下火車就直接來這裡給你個驚喜,現在打算回去睡覺了!”
“那我送送你。”
“不用,有手有腳的難道還需要你揹我下樓啊?!”鍾翰玩笑似的損了安長埔一句,“呆着吧,我走了。”
“那我也不在這兒耽誤你們工作了,”陶音音也起身要走,順便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皺起眉頭,表情看上去有些苦巴巴的,“糟糕了,光顧着和你們說話,都這個時間了。”
“你趕着有事?”安長埔以爲她誤了時間。
陶音音搖頭:“那倒沒有,就是這個時間還沒過上班高峰,我回家坐車不被人擠扁纔怪呢!前幾天還聽我同事說呢,坐公交車的時候遇到了那種估計在女孩子周圍擠來擠去的人……”
“那你跟我走吧,反正我打算叫出租車,只要不是太南轅北轍的方向,我捎上你沒問題。”鍾翰已經走出去了幾步,聽了陶音音的話又停了下來活死人的黎明:生化六道最新章節。
“這怎麼好意思!”陶音音嘴上說着客氣的話,神情卻似乎已經爲了能夠不在公交車上遇到毛手毛腳的人而鬆了一口氣。
“長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請吧!”鍾翰對陶音音露出一個笑容,手一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那行,你們一起走吧,鍾翰,等我忙完這陣子,改天請你吃飯!”安長埔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對鍾翰說着告別的話。
鍾翰點點頭:“行,記得找個環境好一點,安靜一點的地方,人多了太鬧。”
兩個人走後,安長埔把陶音音帶來的那盒點心打開來,分給秦若男和田陽吃,田陽是來者不拒,樂呵呵的吃了起來,秦若男看着大飯盒裡的東西,只覺得胃口索然,搖搖頭,沒有去拿。
“你這型男朋友夠有範兒的!”田陽一邊吃着點心一邊對安長埔說,“他說你們之間的競賽是什麼意思?”
安長埔說:“其實也算是半開玩笑定下來的約定,我們倆,還有維和期間關係很好的另外一個朋友,住在一起,平時也會聊聊彼此工作上的事情,有一天也不知道是誰先提出來的,說維和結束回去之後,我們可以競賽一下,五年爲期,看看誰在這期間破案最多。說真的,鍾翰最好別太認真,否則我八成是贏不了,他的腦袋可是絕頂聰明的。”
秦若男略微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安長埔有些詫異,問:“怎麼?你不信我說的話?”
“無所謂信不信,我就是覺得那個人有些自命不凡,如果我是你,肯定會讓女朋友離他遠點。”秦若男誠實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感覺。
安長埔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你想太多了,鍾翰的眼光很高的。”
“瞧你這話說的,你那意思是人家陶音音級別不夠?”田陽抓住安長埔的語病逗他。
安長埔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擺手:“我可沒說,你別陷害我啊!我其實是想說,鍾翰他就不是那種人。”
閒聊了幾句,幾個人就開始各自收心辦正事,網監大隊的小丁到重案組來了一趟,把方萬和由小洋的遊戲賬號情況給安長埔和秦若男說了說。關於遊戲級別啊,賬號的價值啊這些,安長埔和秦若男都不太懂,小丁也就簡略的草草帶過,有一件事他着重對兩個人強調了一下,那就是方萬和由小洋的遊戲賬戶都收到過其他賬號贈送的遊戲裝備,那些需要花錢來充的裝備,卻都是經由其他遊戲賬號無償的贈送給他們。
小丁說,他追查了對方的網絡ip,是屬於c市本地,但是給方萬和由小洋贈送裝備的兩個遊戲賬號都已經很久沒有登錄過,上一次登錄的時間一個是兩個多月前,一個是三個多月前。
由於網絡遊戲不需要實名制,小丁也沒有辦法弄清楚賬號所有者的身份,這個人是不是與方萬和由小洋來歷不明的遊戲模型、充值點卡有關係,一時半刻也不能確定,只能繼續觀望,看看能不能遇到對方上線。
小丁剛走,鍾翰就給安長埔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先是告訴他,陶音音已經順利被送回了家,他現在也已經到了親屬家裡,然後他提到回家的路上,陶音音有對他說起最近已經引起不小反響的男孩失蹤案現在正是安長埔在經手調查的,所以才特地瞭解了一下情況。
“你有沒有想過,兩個年紀相差不太大的男孩兒,莫名其妙的失蹤,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這不可能是一種巧合,甚至或許不是這一類事情第一次發生?”他在電話裡問安長埔。
安長埔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還有先例?”
“或許,我看到第一個孩子失蹤的日期距離現在也有一陣子了,既然有這種可能,至少可以嘗試一下。”鍾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