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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沒用多久就覈實了從湯樂蓉母親那裡瞭解到的湯樂蓉的身體特徵,而那些比較容易區別開湯樂蓉與他人的胎記、疤痕,也都無一例外的從屍體上面得到了確認。
這樣一來,這名被人鋸掉雙手的女性死者基本上就可以被認定是湯樂蓉本人了,下一步只需要找來湯樂蓉的親人辨認屍體就可以了,而這件事的最佳人選顯然不是近在本市的湯老太太,老人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她生活在本地,又是平日裡和湯樂蓉最親近的一個,可如果真的把她叫來,通知她孫女的噩耗,並且讓她去認屍,那很有可能就真的把老人直接送上黃泉路,白白多搭上一條人命。
沒有辦法,爲了保險起見,甭管對方會有多不情願,這個任務還是要落到湯樂蓉的姑姑和母親身上才最適合貴族農民最新章節。
秦若男回到辦公室,又給這兩個不久前纔剛剛聯絡過的女人分別打過電話,這一對前姑嫂面對秦若男提出的要求,不約而同的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事——要秦若男去找對方。
當然,這樣的請求都被秦若男一一駁回,這兩個人一個是死者的母親,血緣上最親近的人,另一個則是生活中接觸死者比較多的親姑姑,針對湯樂蓉的這種特殊家庭狀況,這兩個人都出面辨認纔是最穩妥的。
在一番沒有結果的討價還價之後,這兩個人總算是不太情願的放棄了掙扎,答應會過來進行辨認,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就是湯樂蓉的母親向秦若男提出自己生活在外省,距離c市路途遙遠,加上經濟上也並不寬裕。所以如果公安局方面願意幫她承擔來回路費,她願意坐飛機趕過來,否則的話,她只能承擔得起火車票,而且還是普通的快速列車。
秦若男爲此幾乎快要忍不可忍的直接掛斷電話,或者乾脆在話筒這一端狠狠的罵這個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角色的母親一頓,不過礙於情況和身份的限制,這兩種念頭都只在意識形態裡短暫的萌生出來,就很快被壓下去,最後她也只能壓抑着幾乎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對湯樂蓉的母親說,如果她的經濟條件真的只能承擔得起快速列車的火車票,除了遺憾之外。她幫不上什麼忙,公安局不可能答應她關於機票的要求,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等着她一個人在路上慢慢的磨蹭,如果她實在趕不過來。或者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見自己的親生女兒最後一面,公安局這方面也可以考慮找別人代替她。
話說到這個份上,湯樂蓉的母親才總算不再糾纏路費報銷的問題,卻也沒有明確表態自己到底會不會盡快趕過來。雖說是完成了任務,秦若男卻不由自主的在心裡頭對這個死者湯樂蓉更多了幾分同情。
折騰完這些事,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安長埔原本打算調查從湯樂蓉的通訊記錄下手,等他打算着手去辦的時候才意識到已經早就過了下班時間,這幾天忙起來。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讓他的時間概念變得很模糊。
既然下一步因爲時間問題只能叫停,那索性下班回家去,安長埔和秦若男簡單的商定了一下第二天的安排,然後就收拾東西各自回家去。和那天兩個人的談話不歡而散之後的幾天一樣,他連禮節性的詢問都省略了。走出單位大門就立刻和秦若男各奔東西,上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秦若男一開始還裝作不在意的和他揮手道別,可是當車子從她身邊沒有任何停留的駛過,看着遠去的車尾燈,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從安長埔不再對自己表達關心之後,除了工作之外,他好像又有什麼別的私事在忙。
該不會是家裡又安排了他相親,讓他認識女孩子吧?這種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畢竟陶音音的鬧劇也結束了那麼久,之前安長埔的父母就算吃了陶音音的虧,也不至於因噎廢食,真的不過問自己家獨生子的婚姻大事吧。
一個人胡思亂想着走回家,秦若男這一晚上都過得渾渾噩噩的,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就來到單位,一夜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之後,她做了一個決定。
安長埔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秦若男正端坐在位置上盯着自己,略微一愣,眉頭皺了皺,這個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因爲疑惑而自然流露出來的面部表情,被秦若男解讀出了另外一種含義,並且因此眼中也多了一抹忐忑。
“來這麼早?”安長埔對她點點頭,微笑着打了聲招呼,態度足夠禮貌客氣,卻又讓人能清楚的察覺到一種隱藏着的距離感。
“安長埔,我想和你談一談。”秦若男鼓起勇氣,對安長埔說。
“談什麼?”安長埔走到自己的桌邊,沒有坐下,而是選擇了用兩隻手支撐着桌子,微微向前俯着身子,有些居高臨下的看着秦若男,嘴上詢問着,表情上看起來他倒好像是對秦若男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沒有太多的好奇心龍戲花都。
“我……”安長埔這種不太熱衷的態度讓秦若男剛剛鼓起的勇氣又消退了一點,她咬了咬牙,趁着自己還沒有徹底打退堂鼓之前,開口說,“我想跟你道個歉。”
“道歉?爲什麼?”安長埔的臉上表情沒變,語氣裡多了一點疑問的調調。
“前幾天,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你沒有義務去對我表示關心,所以我本來是應該心存感激的,偏偏……”秦若男雖然已經反覆給自己打氣,可一旦真的開口,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難堪。
“哦,你就是爲了這個啊?”安長埔好像是恍然大悟似的,隨即不在意的擺擺手,“你不說我都把這事兒忘了。你不用心存感激,我確實沒有義務去關心你,也沒有指望誰對我感恩戴德,而且你也確實提醒了我,如果別人不需要你的關心,你關心的多了反倒給別人增加負擔。”
秦若男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連忙開口解釋:“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
“好了,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行麼?”安長埔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徑直打斷了她,“這個問題不重要,我也不認爲有浪費時間在這個問題上面的必要,我之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現在你也不用反過來考慮我的,而且最近這陣子咱們工作壓力很大,我私人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就算你希望,恐怕我也沒有那麼多富餘的精力來噓寒問暖,所以還是別胡思亂想了,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吧!”
秦若男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紅了,可是這次臉紅卻與害羞沒有任何關聯,而是因爲窘迫。她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安長埔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算是給足了自己面子,就算心裡依然有些不舒服,她也只能把那些情緒藏在心裡。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安長埔默默的看着秦若男幾眼,表情有點糾結,但又重新恢復了之前的若無其事,他站直身子,從衣兜裡拿出車鑰匙,朝門外指了指。
秦若男壓抑着心裡翻涌的情緒,咬牙點了點頭,起身朝外走,走到門口回頭發現安長埔還在原地沒有動,微微一皺眉頭,問:“你怎麼不走?”
“我還有一點事情,你先下去等我。”安長埔沒有回頭,只是向秦若男揮了揮手。
秦若男點點頭,悄悄嘆了口氣,一個人先拉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安長埔等她走了,這才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一本書,繞到秦若男的桌前放在上面,放好之後他又走開幾步,端詳了一下,重新湊到跟前去調整了一下書的方向和角度,然後才覺得滿意,急急忙忙出門下樓去找秦若男。
等他跑到樓下的時候,秦若男自然已經等在那裡,安長埔連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重新恢復了不急不忙的步調,走向秦若男,兩個人分別上車,朝通訊公司開去。
到了通訊公司,按照湯樂蓉的身份證號碼,很快工作人員就幫安長埔他們查出來了兩個在湯樂蓉名下的號碼,其中一個使用頻率比較高,接聽和呼出的電話都很多,短信記錄也不少,而另外一個相比之下似乎就沒有那麼常用了。
從那個比較常用的號碼裡,找到的出現頻率最多的號碼安長埔和秦若男並不感到陌生,正是那家中介公司,之前去那裡打聽過情況之後,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員曾經留了聯繫電話給他們,所以號碼他們是有印象的,而另外的一些出現頻率比較高的號碼裡,秦若男也認出了之前那個網店店主的號碼,看樣子這個電話號應該是湯樂蓉的工作電話。
那麼另外一個號碼幾乎就可以被判斷爲湯樂蓉的私人生活號碼了,而這個號碼上面,通話記錄並不算多,不過反反覆覆出現的,卻都是那幾個號碼。
看樣子,這幾個號碼的持有者,纔是真正與湯樂蓉私交甚密的聯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