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子鼠考拉和甜沙拉兩位筒子滴粉紅票~mua~PS.偵情檔案二的實體書更名爲《別給兇手起外號》系列已經正式出版,目前上市的是卷一和卷二,噹噹、亞馬遜均有銷售,請多多支持,哪位筒子買了記得給留個好評哈~麼麼!】
秦若男真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以爲是偶然之間發現的那本書,那本讓自己看完之後重新鼓起勇氣的書,居然是安長埔“奸計”的一部分,不過在這樣的結果面前,中計與否,似乎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因此她也只是象徵性的捏了個空拳不輕不重的朝安長埔的肩窩捶了一記。
接下來的那頓飯是怎麼吃完的,事後秦若男無論怎麼去努力回憶,都始終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那家店的生意很好,外面的大廳散臺客人爆滿,雅間的隔音效果也還挺不錯的,所以他們在雅間裡的事情,外面沒有一點耳聞,只不過,估計連陶音音頂着一臉被水潑花了的妝氣急敗壞的離開時,處境就不會那麼好了。
一頓飯心不在焉的吃下來,又被稀裡糊塗的被安長埔送回家裡去,過程中安長埔除了一臉藏不住的喜色之外,倒也說到做到,恪守和秦若男,或者倒不如說是和鍾翰之間的約定,沒有因爲秦若男那明顯傾斜的天平而以她的男朋友自居。
按照他的話說,現在他是鬥志昂揚,準備使出渾身解數來追求秦若男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秦若男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事兒壓根兒就沒有懸念,安長埔根本就已經是胸有成竹,十拿九穩了,充其量不過是滿足一下她作爲年輕姑娘的虛榮心。享受一下被心上人追求的滿足感罷了。
秦若男以爲自己這一夜肯定會激動的根本睡不着,結果居然恰恰相反,在和安長埔你一條我一條的發了一會兒短信之後,她就在不知不覺當中睡了過去,並且一夜睡得都十分香甜,似乎一直以來讓她最揪心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整個人都踏實了。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一走進辦公室,迎面就遇上了幾道充滿了曖昧和笑意的目光,雖然都是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一起工作的熟人,可是一大早就被其他人那麼盯着行注目禮,還是讓秦若男有些手足無措。
“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呀?我臉上寫字了?”秦若男被人盯着渾身不自在。
田蜜嘻嘻笑着迎了上來:“字倒是沒有。我們就是想看看情場得意的人看上去是不是整個人都發光!”
秦若男一聽,立刻意識到他們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麼,臉登時就紅了:“哎呀,你們饒了我吧,千萬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太尷尬了。”
“我說,你們怎麼出爾反爾啊?不是說好了有什麼鬼主意都朝我來的麼,若男臉皮薄,你們別鬧她。”安長埔從程峰的辦公室裡一拐出來,正好看到秦若男面紅耳赤的窘態,忍不住開口替她解圍。
“嘖嘖嘖!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我這個萬年王老五眼睜睜的看着咱重案組成了多少對兒,你是我見過最快淪爲‘妻奴’的一個!嘖嘖嘖,照鏡子瞧瞧你現在這樣兒!真夠狗腿的!”田陽哈哈笑着。調侃起安長埔來。
安長埔也不在意,還挑釁的朝他一挑眉毛:“‘妻奴’不也得先有個能發展成‘妻’的對象麼,這方面田哥你進度落後的有點多,與其嫉妒我,還不如想想怎麼迎頭趕上比較好。”
他的話換來了其他人的一通鬨笑。現在安長埔和秦若男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被正式捅破了,整個重案組裡最大齡資深的光棍兒就只剩下田陽一個。雖然墨竇也是單身漢,好歹人家還比田陽小了三四歲,還不在“老大難”的範疇內,反而更凸顯了田陽這個大齡男青年的處境。
“說的也是啊田哥,你說人家田蜜是你妹妹,這都結婚多久了,工作上沒得說,但這方面你確實有點‘後進’啊!”墨竇也抓住機會插嘴添亂。
“唉,這年頭,大齡剩男處處受氣啊!”田陽發出一聲沒有多少誠意的哀嘆,起身繞倒安長埔桌旁,勾着他的肩,“小子,看在咱們共事多年的份上,我今天就以德報怨一回,你之前讓我幫你查的那件事,我還真給你查到了!”
“查什麼?”秦若男聽田陽這麼說,知道肯定是和他們手頭的案子有關,連忙收起玩笑的心情。
“我讓田陽幫忙查一查尤弘圖的底,看看他在搬來C市之前是做什麼的。”安長埔這纔想起來,自己忘了把這件事告訴秦若男,連忙向她說明一下,又把注意力轉向田陽,關切的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發現我就不算以德報怨了!”田陽笑着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攤開來放在安長埔的桌上,“你之前不是說因爲有人提到你們調查那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平時最喜歡向這個尤弘圖打聽醫學常識,所以懷疑他過去的職業是不是和醫學相關麼,事實證明你還真猜對了,我這些天拜託了好多人才打聽到準確消息,尤弘圖過去在他的故鄉,不僅曾經是一名醫生,而且還是因爲一場醫療糾紛纔不得不改行去做別的。”
“我記得尤弘圖的老家好像離咱們這兒特別遠!”秦若男對尤弘圖講話的口音有一定的印象。
“對,挺遠的,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花了這麼多天才打聽清楚,他過去也算是個比較資深的外科醫生了,據說在醫院工作了十幾年,結果出了點醫療事故,要不是掏了很多的錢去擺平,對方同意私了,他恐怕還得進去蹲幾年呢。”
“是因爲什麼起的醫療糾紛?”
“這事兒我就不敢說信息百分之百準確了,因爲畢竟過去了很久,我託的人只能從當時的患者和家屬那裡問到情況,據患者的丈夫說,尤弘圖這個人行爲舉止上比較不穩重,住院期間和患者以及患者的家裡人都發生過口角摩擦,所以手術的時候就故意想要做些手腳讓患者吃點苦頭,結果沒想到弄巧成拙,真的出了事。”田陽對這個說法的信任度似乎並不是很高,“這個說法僅供參考,畢竟給出這種說法的人和尤弘圖是有過結的,而且矛盾還不算小,往尤弘圖身上潑髒水也是再說難免的。”
“尤弘圖擺平了這個官司之後就離職到C市來了麼?”
“沒有,要是那麼直接我就省事兒了,他的路線曲折着呢!”田陽搖搖頭,“尤弘圖在離職之後沒多久,他老婆就和他離婚了,是不是因爲那場官司,這個就沒處覈實去了,他在離開老家之後沒少換地方,也沒少換行當,不過話說回來,尤弘圖這個人除了能折騰之外,運氣和腦子也挺不錯的,就算是投機取巧,也總能讓他逮到機會,這些年折騰下來,錢倒是越賺越多,現在倒比當初差一點吃官司之前家底還足了!”
“尤弘圖現在確實稱得上是財大氣粗了,他在C市的財產我也有所掌握,”秦若男之前也比較關注尤弘圖,“他名下有一處別墅,一處一百多平米的高層住房,兩輛車,因爲他名下兩輛車的車型和我們一直留意的可疑車輛不符,所以我就沒有多加關注,也沒想到他過去原來真的是個醫生!”
“行,尤弘圖這邊我們心裡有數了,眼下我覺得沒必要立刻就驚動他,先壓一壓,烏君昊那邊我也剛剛纔確認了一件事,覺得有必要優先處理。”安長埔拍拍田陽,“辛苦你了!”
“跟我不用瞎客氣,有那誠意回頭遇到合適的姑娘想着我這個‘特困戶’就行了。”田陽隨口和安長埔開了個玩笑,起身走開了。
“烏君昊那邊怎麼了?”秦若男問。
“邊走邊說吧!”安長埔示意她起身和自己一起出去,礙於在單位,又是工作時間,他沒好意思伸手去拉秦若男,“早上吃飯了麼?”
“本來想來這兒衝一包麥片的,結果進門之後被他們一打岔,給忘了,你吃了麼?要不一會兒順路隨便買點什麼吧。”秦若男搖搖頭。
“不用,我有安排。”安長埔神秘兮兮的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一路上和平時一樣,偶爾遇到其他部門的熟人,打個招呼,不過秦若男因爲自己和安長埔的關係發生了變化,產生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總覺得別人看着她的時候,似乎能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前一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似的,搞得她忍不住一直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
到了車裡,安長埔好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個小巧的保溫飯盒塞到秦若男手裡,秦若男打開蓋子,裡面盛着煮的軟爛蔬菜粥,一股鹹香的氣味立刻隨着熱氣飄了出來。
“你……今天早上起來煮的?”秦若男分明記得安長埔並不是個廚藝高手。
“是啊,所以我事先嚐過了,確定能吃纔給你帶來的,否則我就得另外想辦法了,早上吃點熱粥對胃好,我特意照着網上的菜譜學的。”安長埔有些得意的說,“快吃吧,別光顧着用那麼感動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現在可是在追你呢,你得懂得把握機會,該刁難就刁難,要是你對我太心慈手軟,鍾翰豈不是白費了那麼多心思來算計我!”
秦若男原本只是感動得有些眼眶發熱,聽安長埔這麼說,又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