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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錢是她的,還是她丈夫的?”安長埔和秦若男對視了一眼,都對萬興說出來的數目多少有些吃驚。
“啊?她家男人也這麼能劃拉錢?”萬興聽到這個問題,倒有些吃驚,“我的天哪,那這兩口子這次不是攤上大事兒了麼!”
“你的意思是姜燕委託你存的這些錢,和她丈夫沒有關係嘍?”
“別的我不清楚,我這兒的錢她老公肯定不知道,因爲姜燕跟我說過,讓我誰都別說出去,就算是跟我爹媽也不能說。”
“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也幫姜燕存過錢之類的?”安長埔問。
萬興眨巴眨巴眼睛,盤算了一下,很快就開了口:“有件事我可以跟你們說說,但是不能確定,你們回頭要是一查不是那麼回事兒,可千萬別算我撒謊造謠啊!”
“行,你說吧,我們有分寸。”安長埔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她這話不可能跟我說,但是我聽她有時候過來辦事的時候接打電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吧,她還有別的親戚也幫她這種忙來着,幫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有這種事兒,你們回頭去查查,可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還有一次姜燕接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正好聽到,好像不是在我們f市,是在a市那邊她還有幾套房子在出租,人家幫她找到了租客,租客好像是想要和她講價錢,給租金抹零什麼的,她咬的可死呢,告訴給她辦這事兒的人,一分也不能少。”
看樣子。a市那邊也有需要調查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纔拜託了戰戰兢兢的萬興,安長埔和秦若男決定立刻趕回去住的地方辦理退房手續,然後離開f市趕往下一站。
“萬興最初撒謊隱瞞錢數,你說他是爲了想替自己推卸責任,還是想幫姜燕遮掩?”回賓館的路上,秦若男問安長埔。
安長埔笑了笑,搖搖頭:“我覺得哪個都不是,要我看,他不知道姜堰已經死了,還當她是涉嫌收受賄賂所以被咱們調查呢。就覺得反正錢在他名下,姜燕在這種節骨眼兒上也是希望自己涉及的數目越小越好,能不說的就一定不會亂說。不可能主動往外交代,這樣一來他瞞報的數目就與姜燕沒有關係,完全可以被他自己佔有了。”
“明明怕事怕成那副德行,還在這種時候都不忘佔便宜,”秦若男想想萬興從頭到尾的表現。覺得安長埔的推測是很有可能的,忍不住感到有些無奈,“而且他之前撒謊說出來的數額,和後來承認的數額,中間的差額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這萬興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貪婪。回頭還得查一查,看看二百多萬的那個數兒裡頭有沒有被他瞞報的成分。”
“他要不是貪心,也就不會答應幫姜燕隱瞞那麼大一筆不義之財了。”安長埔對萬興的人品倒是沒報過什麼幻想。
在離開f市之前。安長埔抽空給鍾翰打了一通電話,想問問他有沒有時間幫他們點忙,結果不巧的是,這一次鍾翰自己也正忙得不可開交,自顧不暇。無論如何也抽不出時間來管別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去a市覈實姜燕存款以及房產的事情就只能由安長埔他們自己獨立完成。安長埔他們趕到客運站,買了兩張發往a市的客車票,直奔下一個目的地。
f市距離a市比距離c市要略近上一點,在路途上可以節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儘管如此,到達a市的時候天也早就黑透了,兩個人照例找了個地方安頓下來,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就着手調查房產和存款的事情。
“你今天有打電話回咱們局裡麼?咱倆不在的時候那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兒?”吃飯的時候,秦若男試探着問,又怕安長埔覺出什麼異常來,故意一副隨口問問的態度。
又安安靜靜的過去了一天,秦若男前一天晚上剛剛放下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昨天沒有什麼動機不代表今天也會一樣平安度過,秦父那個“定時炸彈”一天沒有引爆,秦若男的心裡就一天沒有辦法真正的踏實下來,尤其是她身在外地的情況下。前一天晚上已經打電話詢問過田蜜,今天自然不能再打電話回去問,那樣很容易讓人感到疑惑,所以她只能寄希望於安長埔那邊。
安長埔擡眼看了看她,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還是一副淡定的神情:“有啊。”
“什麼事兒?”秦若男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安長埔看她這副樣子,連忙笑着拍拍她的手:“瞧你,那麼大反應幹什麼,還不就是田陽和墨竇跟咱們倆一樣,週末沒得休息,到處跑去查姜燕的這個案子,田蜜覺得別人都在忙,就她一個人無所事事所以不甘心,偷偷跑去加班,被陸向東逮了個正着唄!咱們倆纔出來兩天,哪能有什麼新鮮事兒,你有心事?”
秦若男聽他說出所謂的新鮮事來,想想前一天晚上田蜜關於“監獄”和“獄警”的抱怨,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慢慢放了下來,隨即又聽到安長埔問自己是不是有心事,連忙搖頭,擠出一個笑容,說:“我?我哪來的什麼心事呢,沒有的事兒。”
安長埔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秦若男也生怕自己再多說話就會先露出心虛來,便也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飯菜。
不管怎麼樣,現在身在a市,距離c市就近了,她的心裡或多或少能安穩一點,哪怕突然之間聽到消息,說父親做了什麼給自己添亂的出格舉動,她也能夠立刻趕回去阻止或者解決,總好過在f市山高水遠,鞭長莫及。
第二天一大早,秦若男和安長埔就直接找到了a市的房產管理局,把情況進行了一下說明,在房管局相關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很快就查到,光是姜燕用自己的名字購置的房產,在a市就有四處之多,全部都是商用房,位置集中在a市幾個商業區,另外還有三處雖然不在姜燕的名下,繳納房款的時候,交款人卻是姜燕。
安長埔和秦若男誰也不是房地產界的內行人士,不過單純從常識的角度去估計,這幾處商用房加在一起,作價只會高過姜燕在萬興那裡的存款,原本在得知存款數額的時候安長埔他們就已經感到了震驚,現在反而沒有了太強烈的反應,若說驚訝,只能說誰能想到姜燕只是一個學校的校領導,手裡掌握的財富卻堪比一些實。權。人物呢,並且很顯然的事實在於,以她的合法收入,就算不吃不喝攢到她百年之後的那一刻,也絕對不可能積累出如此驚人的財富。
安長埔向房產管理局的工作人員索要了由姜燕付款購買卻落在他人名下的另外的三處房產的“所有者”個人信息,那三處房產分別落在兩個人的名下,那兩個人的姓氏均與姜燕沒有關聯,從身份證號碼來看,這兩個人甚至都不是a市的本地人。
雖然這兩個人還需要花些時間去明確與姜燕的關係,不過至少事到如今,萬興在這方面沒有撒謊倒是可以確定的了。
秦若男和安長埔商量了一下,既然這兩個人都不是a市本地人,身份證上的居住地信息也顯示他們距離a市和c市都不算近,這樣一來留在a市也意義不大,還不如回去c市,看看法醫的屍檢結果是個什麼樣的結論。
於是兩個人剛過中午就啓程返回c市,一路上,秦若男幾次偷偷的調整手機,把手機從響鈴調到了震動,又在無數次偷偷的按下拒接鍵之後,乾脆把手機給關掉了。
“怎麼了?”秦若男頻繁擺弄手機的小動作被安長埔發現了。
秦若男連忙表示沒事,一顆心卻快要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她就知道,就知道她這個讓父親原本覺得一點“出息”都沒有的大女兒忽然之間被有錢生意人家的兒子看中這種如同天上掉餡餅一樣,而且還恰好掉在了父親的嘴巴邊上,現在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卻吃不到,他一定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
今天這一整天,從上午到現在,數起來秦父前前後後打了不下二十通電話,秦若男之所以不接,一方面是正在做調查工作,生怕節外生枝牽扯了自己的精力,另一方面,安長埔在身邊,她也不想兩個人呢剛剛開始戀愛沒多久,就讓他見識到自己家裡面那麼丟人的嘴臉。
關上手機之後,秦若男不用再爲突然響起來的電話鈴聲而擔憂,心卻依舊放不下,父親如此頻繁的打自己的電話,這讓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恐怕會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什麼讓自己頭疼不已的事情。
a市距離c市很近,還沒到傍晚他們就回到了c市,兩個人直奔公安局,到了那裡的時候其他人也都還沒有下班,更令秦若男和安長埔驚訝的是,本來應該在家休息的田蜜居然也在,不過想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她的“獄警”陸向東也同樣陪在一旁。
“你們回來啦!”田蜜一見他們回來,立刻向他們招了招手,“你們趕緊先吃飯,然後再看實踐報告,要不然看完了,你們可就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