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日期明顯在後期被製作上去的時候,還故意被處理的很不起眼,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考慮趁着時間還不太晚,聯繫一下胡瑩瑩,問問她知不知道這個明信片的事情全文字小說。。廣告太多?有彈窗? 界面清新,全站廣告”安長埔對秦若男點點頭,明信片上日期的疑問也早已經從他的腦海裡冒了出來,否則他也不會叫秦若男過來留意這麼一張看似普通的明信片。
秦若男也認爲有此必要,便趕忙翻出胡瑩瑩的聯繫方式,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全文字小說。
很顯然,胡瑩瑩對秦若男的來電並不是特別歡迎的,態度多少顯得有些冷淡,被問起關於明信片的事情,'顯得有點茫然,在秦若男的一再提示之下才逐漸回憶起這件事來。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明信片啊!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寄來的,我當時幫姜校長取來她的信件報紙,就直接給她拿過去了,不過她好像對那個明信片還挺喜歡的,在桌子上擺了好幾天纔給扔抽屜裡去。”這件事畢竟過去了幾個月,一下子讓胡瑩瑩花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這件事。
“那張明信片上的照片是誰給她拍的?”秦若男問。
“這我可不知道!他們拍照那天我沒在學校,家裡有事請假了。”
“他們?”
“是啊,當時學校要搞一個活動,所以所有中層以上領導都要拍照,我記得拍照的攝影師是姜校長自己挑選的,別人對這事兒也沒有什麼異議·就那麼定了,然後訂了一個日子,所有需要拍照的人都在那一天吧照片拍完,反正也沒我什麼事兒,我就請假沒有過去。”
她這麼一說,秦若男倒想起來另外一件是,之前田陽曾經提到過,姜燕遇害之後,參加z大學某個評優的照片還沒有來得及從學校辦公樓的大屏幕上撤下來·在屏幕色調偏差的效果下,給人一種略顯陰森的效果,田陽提到的那張照片後來她和安長埔去z大學瞭解情況的時候也有看到過,從衣着和環境背景來看,和明信片上的照片很像是同一天拍攝的。廣告太多?有彈窗? 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姜燕遇害之前拿去用來做評優宣傳的照片,也是你說的那一次拍出來的吧?”她向胡瑩瑩求證心裡的猜測。
“好像是吧······”胡瑩瑩一下子也答不出來,想了想才說,“你別說,還真是好看的小說!你要是不提,我都把那個照片的事兒給忘了!姜校長好像挺喜歡那次拍出來的照片·拍完照片之後準備把照片登在我們學校的內部刊物上頭,還準備印刷活動海報,姜校長好像爲了選哪張照片比較合適,還花了不少功夫去挑,挑來挑去說都挺喜歡的,最後好不容易選了一個確定下來了。這件事當時是我負責的,所以我比較清楚。”
“那當初的照片都哪些人有?”
“這個我可就說不好啦,太多了,就是個照片而已,誰也沒當回事兒·反正光是讓幾個校領導挑,就洗了好幾版,排完版了印出來看效果·領導不滿意,又重新調整,電子版的照片也發給負責學校網站的人那邊一份,哦,對了,後來因爲那一次一起拍照的人比較多,一個人一個人的給發太麻煩了,就有人把所有照片都弄了一個壓縮文件放到學校內部的網上·誰需要誰就去下載了找自己的。”
被胡瑩瑩這麼一說·秦若男也覺得有些頭大,這麼一來·不管是誰,只要有那份心思·想要搞到那天拍的所有照片,似乎都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她很快就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你說的被做成壓縮文件的那些照片裡,包括像明信片上的那種,明顯不能被當做正式用途使用的照片麼?”
“都有,那事兒不歸我管,我也是幫姜校長去下載了整理出來給她存過去的,好像是那個拍照片的攝影師把所有拍完的照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能用的不能用的,一張沒刪的都交給學校方面了,負責這事兒的人又懶得弄,所以都一起發到學校的內部網上了。”
“那張明信片上連寄信人的姓名地址都沒有,姜燕當時收到之後有沒有跟你提到過什麼?”秦若男有些不甘心。
“我說,大姐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胡瑩瑩忽然就不耐煩起來,“我又不是她什麼人!她活着的時候我也就是她身邊處理雜事幫她跑腿兒的那麼個角色,你覺得她有什麼事會推心置腹的跟我說說麼?那張明信片你要是不問,我都不記得了,她當時也沒跟我說什麼,我最多也就是第二天問她要不要收起來,她說想在桌上放幾天,真沒劇了,其他我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好看的小說!姜校長突然遇到那檔子事兒,我這邊也很措手不及,現在工作跟着受到了那麼大的影響,我還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呢,這大晚上的想安安靜靜的呆會兒,還得被你們警察一個電話打過來,要我回答這個回憶那個!你們就不能放過我麼?有什麼事兒都別問我了好不好?你們就讓我喘口氣吧!我什麼也不知道!”
說完,她咔嚓的掛斷了電話,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留給秦若男。
雖然說胡瑩瑩的態度實在是很不好,但是秦若男倒也沒有爲此而大動肝火,她現在的角色是負責這起案件警察,可是如果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處在胡瑩瑩那樣的位置上,因爲姜燕一夕之間命喪黃泉,以至於自己家裡人好不容易幫忙安排的工作也發生了變化,從領導身邊的秘書這麼個至少表面看上去很光鮮的位置被調去管理檔案,恐怕換成是誰都一樣會心裡感到難以平衡,表現的煩躁牴觸吧。
秦若男和胡瑩瑩通電話的時候,安長埔正在燈光下仔仔細細的觀察着明信片上面的那枚郵戳,等看到秦若男默默的掛斷電話,知道她可能是碰了一鼻子灰,便開口安慰她:“胡瑩瑩是不是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有的人處在逆境裡的時候就喜歡用傷及無辜來發泄心裡面的怨氣,甭管她說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我不是因爲她說了什麼所以不高興,我就是覺得有點失望,剛纔胡瑩瑩說,姜燕明信片上的照片可能是夏天的時候z大學組織活動的時候統一找人來照的,但是能夠獲得那些照片的人範圍卻比咱們以爲的要廣,明信片寄件人的身份信息,姜燕也沒有對胡瑩瑩提起來”秦若男嘆了口氣,目光投向那張明信片,“你盯着看了這麼半天,有什麼發現麼?”
“這個郵戳的日期那裡比較容易看得清楚,上面的字正好和郵票上頭深顏色的部分重疊了,所以乍一看看不太清楚,所以我就對着燈光仔細看看,看看這個明信片是從哪裡寄出來的。”安長埔指了指和花花綠綠的郵票大部分重疊在一起的郵戳,揉了揉自己幾乎累到發花的眼睛,“上頭的字沒辦法完全看清楚,時間久了,郵戳有的地方被磨得本身也已經有點斑駁,但我覺得郵戳上的地名好像不是咱們c市好看的小說。”
“我看看。”
秦若男也湊過去對着燈光仔細的分辨着,確實,這張明信片被寄到姜燕手裡也已經有三四個月了,上頭的郵戳部分已經變得十分模糊,胡瑩瑩之前也提到,除了最初的幾天被姜燕還蠻喜歡的擺放在辦公桌上看了幾天新鮮,之後就一直被她很隨意的仍在辦公桌抽屜裡,以至於要不是這一次秦若男和安長埔注意到了明信片上出現的奇怪日期,這張明信片就永遠被人遺忘掉了,現在想要從上頭辨認郵戳上的字跡,並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秦若男也仔仔細細的辨認了半天,又和安長埔根據大致的輪廓和筆畫形狀推敲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確定,郵戳上面的字非但不是c市的地名,反而還是秦若男的故鄉b市。
並且根據他們兩個努力辨認出來的郵戳上關於分揀郵局所在區域的名稱,這張明信片不僅僅是從b市寄出來,還是從b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寄出來的。
a市和b市之間的路程倒是不遠,b市的那個小鎮秦若男雖然不熟,在網上查找過地理位置之後發現,那個小鎮距離市區的距離倒也還算是比較近,交通也方便。
這個寄件人到底是誰呢?寄這麼一張自制的明信片給姜燕,目的是什麼?那個比寄信時間整整晚了三個月有餘的日期代表着什麼?又爲什麼會從b市的一個小鎮上寄出來?
秦若男和安長埔都還來不及把這些一股腦涌出來的疑問逐一梳理清楚,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突如其來的電話鈴把兩個苦苦思索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安長埔連忙抓起聽筒:“餵你好,重案組······”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季承聽起來有些驚慌失措的聲音:“太好了!你是安警官吧?我能聽出來你的聲音!你還在公安局?太好了太好了!你可別走啊!我這就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