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怪怪王滴粉紅票~抱住抱住~!最近接近完結,故事的氣氛有些低沉,小莫碼的也覺着心裡頭發沉。。。咳咳。。。回頭等番外和新書的時候,正好是年前,到時候一定給大家一個比較快樂滴趕腳哈~】
走出連老蔫家,秦若男回頭看了看那扇立刻又被緊緊關上的鐵門。
“這對夫婦肯定知道些什麼!” 她篤定的對安長埔說,“那兩個人的樣子,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簡直就像是兩隻驚弓之鳥。”
“我知道。”安長埔也有同樣的看法,“但是那個連老蔫的態度那麼堅決,說什麼都不肯配合,咱們也不可能真的賴在那裡等着他舉起掃把趕咱們出門吧?”
“那你是什麼打算?”
“另外想辦法吧,雖然我現在也一下子沒有想到什麼讓他改變主意的好辦法,總會想出來的。”安長埔說,目前沒有想到任何解決的辦法,這讓他的情緒也顯得不太好,“咱們倆在附近走走。”
秦若男點點頭,兩個人在連老蔫和沈大年家附近轉了轉,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湊巧,或者是因爲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冷,周圍竟然沒有什麼居民在外面活動,窄窄的馬路兩邊除了每棟房子禁閉的房門,就只有路邊稀稀拉拉的幾顆老樹,光禿禿的樹枝在冷風中搖搖晃晃,讓這個本來就有些蕭條的地段兒顯得更加空曠荒涼。
“你看這兒!”秦若男忽然看到路邊的一個電線杆上貼着一張手寫的賣房廣告,上面落款處的聯繫人姓名讓她停下了腳步。
安長埔在她的提示下,也注意到了那張看起來才張貼了沒有多久的賣房廣告。
說是廣告,其實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大白紙上用馬克筆手寫出來的廣告。上面寫着“賣方:房子好,價格低,急售”,餘下的就是聯繫電話和連老蔫的名字。
安長埔和秦若男又在附近轉了轉。發現不少地方都貼着連老蔫手寫的賣房廣告,遠遠近近的加在一起,足有二十多張,這還僅是以連老蔫家爲中心,步行不超過二十分鐘的範圍內。
“我有主意了。”安長埔的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了一個好主意,“我想到了怎麼才能讓連老蔫鬆口,肯配合咱們的調查。”
“什麼主意?”秦若男連忙問。
“你想一想連老蔫的性格,還有他爲什麼這麼急於賣掉剛買到手沒有多久的房子,真的會僅僅因爲隔壁的另外一套房子裡死了人麼?所以我決定。咱們倆晚上做個一回賊吧!”
秦若男略微一愣神,很快就明白了安長埔的意思,她點點頭。表示同意,兩個人走回到停車的地方,沒有在連老蔫家附近再多做停留,開車回到了市區。
開車回去的路上,安長埔問秦若男:“你這兩天有沒有想到些什麼?”
“你是指哪方面?”秦若男問。
“當然是關於案子的事情,到目前爲止,這個兇手已經成功的得手了三次,按照真正的案發順序來看,田陽和墨竇那邊的是第一個,按照他們之前反饋回來的消息。那個人的生活方式簡直是老鼠搬家。即便如此。兇手還是能夠掌握到他的遷徙規律,找到時機按照他所謂的計劃去下手實施。第二個遇害的是姜燕。姜燕和其餘兩個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她的社會地位,以她的社會地位和經濟條件,她平日裡接觸的人羣、出入的場所,和沈大年他們的不同還是很大的,即便如此,兇手也沒有在對她下手的時候遇到太大的阻力。最後一個沈大年就更不用說了,他從b市來了c市,還是沒躲開死亡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沈大年是在b市的時候就被人盯住了,所以纔會搬來c市?”秦若男以爲安長埔是這樣的意思。
安長埔卻搖了搖頭:“不,不是,我不覺得沈大年在到c市是因爲察覺到了什麼危險,假如他真的有事先察覺到危險的存在,不可能不選擇遠走高飛,而是跑到與b市相鄰的c市這麼簡單。”
秦若男聽他這麼一說,也立刻明白了:“你說的對,假如他有察覺,會跑的更遠,或者更加隱秘,而不是換了相鄰的一個地方,還花錢買了棟房子想要安頓下來。”
“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這兩天考慮的問題是,以眼下我們掌握到的情況來看,兇手花了時間去觀察、調查目標人物的相關情況、生活規律,這是沒有疑問的,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是怎麼做到在對被選中的目標人物進行暗中觀察調查的時候,卻不被人注意到。”
“如果不是近距離觀察、盯梢,就很難被發現。”秦若男說。
安長埔聽了,立刻問:“遠距離盯梢確實比較不容易被當事人發覺,也不容易被周圍的人發現異常,但是想要遠距離盯梢留意別人,可能就需要用到相應的輔助設備,比如望遠鏡之類,這一點又該怎麼做到不引人注意呢?兇手怎麼在三起案子裡,沒有被旁人發覺的呢?”
秦若男沉默的想了想,忽然反問道:“如果換一種方式去想,並非沒有被人發覺到異常,而是早就被人注意到了呢?想要遠距離跟蹤、監視被害人,需要的未必是望遠鏡,照相機也一樣可以做到。”
“你是說……譚和明?”
“他所從事的職業本身就比較惹人懷疑,咱們臨回來前我已經拜託了b市那邊過去的同事,讓他們幫咱們留意着點譚和明的動向,如果有什麼異常,那邊會第一時間通知咱們的。”
“你有沒有考慮過另外一個問題,”在確定譚和明那邊有人幫忙盯着之後,安長埔隨即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想要按照計劃如期執行,對目標任務的近況就一定得有絕對全面的掌握,以之前的那三次來看,至少現在已知的是姜燕和沈大年在遇害身亡之前都曾被活活餓了好幾天,以此來減輕反抗的力度,從這麼來看,在準備着手實施之前,兇手就已經潛伏在了目標人物的周圍,密切觀察對方的舉動,以便伺機下手。”
秦若男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也不知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安長埔皺着眉頭,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一會兒回去,我還是想和峰哥再商量商量,爭取找到一個最爲穩妥,能夠確保安全的方式。”
秦若男知道他之前沒有說完的那句話裡包含的意思,淡淡的回答說:“我倒覺得那麼辦就不錯,無論是從過程還是結果,都對咱們最爲有利。”
“你不要意氣用事,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主的。”安長埔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纔是真正的當事人,關於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我不能做主,誰能做主?”秦若男反駁。
“這件事不止是關係到你而已,我這些天的壓力也很大,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也多考慮考慮身邊人的感受。”安長埔試圖說服秦若男。
秦若男把目光轉向了別處:“都是我不好,很抱歉因爲我給你增加了那麼多的麻煩。”
“你不要倔脾氣一上來說起話來就那麼不講理好不好?你明知道我不是在責怪你……”安長埔一聽秦若男這麼說,也有些氣結,爲了避免爭執,他只好暫時不再開口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保持着低氣壓的氛圍,一路回到了公安局。
把車停在公安局樓下,安長埔下了車,從車後座上把隨手被丟在那兒好些天的廣告傳單收拾出來,打算拿進樓裡面的垃圾箱丟掉,秦若男一眼瞄到一種的一張廣告傳單,連忙伸手把它從一沓紙頁裡頭抽了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安長埔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秦若男皺着眉看了看手裡的那一張廣告傳單,說:“沒什麼,就是看到了一個名字覺得眼熟。”
“哪個名字讓你覺得眼熟了?”安長埔知道秦若男的記性一向不錯,他瞄了幾眼秦若男手中的那張廣告傳單,發現是一張日期已經過期了幾天的c市某新銳攝影作品展廣告。
“沒什麼,你先去扔垃圾,回頭再說。”秦若男搖搖頭,沒有說什麼,一個人先獨自朝上樓的方向走去。
安長埔被晾在原地,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鎖好車,把手裡的那些沒用的垃圾一股腦扔到大廳裡的垃圾箱裡,然後才上樓回辦公室去。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沒有看到秦若男的身影,直到程峰過來叫他,他才知道,自己還沒有回來之前,秦若男就已經先一步到程峰的辦公室裡去了。
“頭兒,我和若男想和你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安長埔對程峰說。
程峰愣了一下:“怎麼?這件事你們兩個之前沒有達成一致的觀點麼?”
“若男和你說了什麼?她是什麼打算?”安長埔心裡面不踏實的問。
程峰把秦若男的意思大致的轉述給安長埔。
“我不同意她的提議,”安長埔聽完,毫不猶豫的搖了頭,“太冒險,我覺得這麼做不合適,頭兒,你說怎麼想的?”
“我目前比較傾向於若男的建議,她說的確實有道理。”程峰說完,看到安長埔臉上的表情,不由的笑了,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也應該對若男,對咱們其他人有信心不是麼?具體的細節咱們也還得從長計議,儘量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