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他老人家從來沒跟你提過家人?不會吧,林逸師兄,我感覺你這句話的可信度超級小的說,你可是他唯一的一個寶貝徒弟~”秦天明一臉滿腹狐疑的看着林逸,“而且最主要的還是,師兄那個混蛋明明是一個外人,但回頭他都知道人家女孩子的身份,你居然不知道?林逸師兄,你不會是有所隱瞞吧~”
林逸一臉無奈的苦笑搖頭,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向秦天明解釋,說自己沒有騙他,先前所說的一切句句屬實,秦天明可能會相信嗎?顯而易見!
坐在沙發椅上的東方太一,突然伸手拍了拍秦天明的肩膀,“小師弟,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我這個混蛋都知道,你這搞得好像我就不應該知道一般~”瞥了一眼他,東方太一接着又道“我於小瓊相識也有些年齡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有8年了吧!”
東方太一話說道這裡,只見千鶴瓊突然笑着搖了搖頭,“還是由我來爲你們解釋所以的一切吧!”“其實我以前並不是居住在鎌倉,在4歲之前我居住的城市,一直都是靜岡市,而我的雙親則是在學院裡就任教師的職位~”
“教師的職位?”一臉疑惑的秦天明,眉頭突然一皺,好似領悟了什麼。隨即開口“不會吧!”
眼見着秦天明那一臉的難以置信,千鶴瓊也是面帶微笑的說道“嗯~如大家所想的那樣,我的雙親就是在福爾德學院就任教師職位,一直到那次事件的發生,我那本幸福美滿的家庭破碎了!父母的離去,當那個溫馨的家,變成了孤寂的房子~”
“對童年的我來說那是一段特別特別讓人難忘的回憶~那年在俄羅斯發生了一起靈異事件,有將即數百人,在一夜之間完全消失,那些消失者的家屬本以爲是一起大型的綁架事件,便急急忙忙的通知當地警方,等到警方介入調查的時候,進過十來天的調查,他們從當地人口中得知了,最近一次見到消失者都是在一個小巷子附近,警官們隨着這個線索來到了哪個小巷子裡,可卻絲毫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小巷子裡沒有鮮血,沒有打鬥的痕跡,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他們,便去調查了巷子裡的監控,可是同樣一無所獲~投影裡出現的圖像,雖然有許許多多的人羣出入,可當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消失者~爲了確認自己是否走眼,警察也是邀請消失者的家屬過來一同觀看投影~可是最後的結果,一樣是無功而返!”
“可靈異的不僅僅是在這裡,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在所有人回去的第二天,早晨,在當地警察再一次跟家屬瞭解消失者資料的時候,只見一名家屬這樣回覆‘他(她)?是誰?我並不認識~’警察們以爲這是親屬失去家人而導致有些瘋癲轉態,可是當他們去詢問另一家的時候,同樣的一幕發生了,之後的每一家,所有人都是同樣的回答,那一刻警察們也是感到了茫然,他們覺得興許不是家屬瘋了,而是自己一肝人等瘋了~昏昏沉沉的警察們,在第三天起牀的時候……沒有人記得這件事情,沒有人記得他們,那些消失的人民,就好似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世界一般~”
聽到這裡,秦天明頓時將身子緩緩挪到了林紫洛的身旁,身體忍不住顫抖的他,甚至害怕的嚥了咽口水。
看着秦天明那一副害怕窩在自己身旁的模樣,林紫洛不禁捂嘴笑了笑,目光也滿是溫柔!
東方太一看了兩人一眼,便也是隨即轉頭說道“清憶術?不對,如果想要用清憶術,讓城市裡的所有人都忘記這件事情,那麼此人哪怕是已經達到了王覺,依然要花去大半個月的時間!而且動用這樣大量的靈力,肯定會被人察覺,到時候靈力使用過度,導致身體虛脫的他,一定會被人抓住!可是那人不僅沒有被抓住,而且還僅僅花了三天就消除了所有人的記憶?這已經不是清憶術,此人要不血脈強大,神言屬於精神類,要不就是實力已經達到了……半神?”
“老大,半神應該不可能,要知道當今世界上達到王覺之人也不過是屈指可數,至於神覺?這個詞彙,對於那些王覺之人來講,同樣是多麼的遙不可及~”林逸搖了搖頭說“已至你剛剛說的血脈強大,神言屬於精神類,同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血脈屬於精神控制的家族有很多,但是最強的家族已經在你面前了,他就是‘千鶴’,如果是老師,那麼他的確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些,但是結果很顯然,絕對不會是老師……”林逸說着,眼神堅定不移~他相信自己的老師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坐在一旁的千鶴瓊眼見則林逸此刻的言行舉止,便也是微微一笑,“林逸哥哥,非常感謝你這麼的相信爺爺,怒過作史這一切的人當然不會是爺爺啦!因爲派我雙親前去完成這個任務的人,就是爺爺,他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孩子~”“那是我上幼稚園的第一週,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週三,因爲母親要和父親出去執行任務的緣故!我便與母親約定,要在週日的時候從俄羅斯那邊帶一些特產回來給我,可是最後他們也沒有回來,那天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外面下着暴雨,雨真的很大,雷聲轟隆的作響,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非常討厭雨聲~”
說道這裡,千鶴瓊突然停頓了下來,數秒後便又再一次的開口“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在那邊抱怨,抱怨着母親爲什麼沒有按照約定回來,我在想着自己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他們從俄羅斯帶回來的特產~帶着這個想法,漸漸的我在嘈雜的雨夜入睡,等到醒來的時候,我發現爺爺坐在我的身旁,他身穿一套黑色禮服,這是他第一次穿着這麼正式,我曾聽大伯說過,爺爺以前再跟奶奶結婚的時候,身穿的不是什麼禮服,而是一件非常隨意的黑色浴袍,腳上還穿着一雙木屐,可哪怕如此那樣的他依舊帥氣,可這一次,卻截然相反,擡起頭的我,看着爺爺那張臉,我突然覺得他好像憔悴了不少,眉宇間的溫柔,也不復存在!”
“眼見爺爺那副憔悴的模樣,我感到非常疑惑,當我準備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只見房門突然被人打開,爺爺轉頭看到了打開房門之人是誰,便緩緩站起身子離開~打開房門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她是我家的保姆,在雙親平常執行任務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起居都是有她來照顧,她就如同我的姐姐一般,可是這天,走進門的她,手裡拿着一套黑色的衣裙,神情有些低落,她跟爺爺一樣,看上去同樣的憔悴,在爲我更衣的時候,我在不斷的尋姐姐發生了什麼,可是姐姐卻總是面帶微笑的跟我說,沒事,沒事,一切都會好的~當時的我沒有領會其中的意思,只是面帶微笑的衝姐姐說了句“嗯~我知道了!”換裝好衣服,我便推開了房門,可當房門推開,呈現在我眼前一幕的是,無數的家臣,他們都紛紛身着黑色的禮服,那種感覺就好似迎接什麼盛大的事情一般~感到一絲疑惑的我,出門上車後,發現車子前往的方向並不是幼稚園,便隨即開口詢問姐姐,可姐姐她卻對我說“小姐,這裡不適合您居住,街道上的人羣太過噪雜,老爺已經爲您安排好了新的住宿,那裡是新的城市,新的環境~”聽到這些話,我第一反應是高興,因爲在幼稚園裡正好跟一些同齡人發生的爭執,不過在開心過後,我便也是立刻詢問姐姐,說“那母親還有父親他們倆人也要跟我一起去哪個新的城市?”姐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沒過多久車子停下來,我透過窗外這才發現,我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墓地~這裡我非常的熟悉,是學院死去之人安葬的地方,以前陪同母親有經常出入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時太過單純的緣故,到了那會還是沒有察覺什麼,直至最後下車時,我看到姐姐哭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哭,但是這一次卻讓人莫名的難受,我看着墓地周圍站着的人,他們都是熟悉的面孔,莫名感到驚恐的我,立刻小跑來到衆人匯聚的地方,他們瞧見我來了,便也是紛紛讓出了一條道,那一刻我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一直到我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身姿挺拔但又憔悴的身影!”
“來到墓碑前,看着那一對墓碑上刻着的熟悉名字,我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這一刻我才明白爲什麼姐姐要對我說那番話,爲什麼說爺爺給我安排了一個新的居住地……那是一場噩夢,永無止境的噩夢,當天回去的晚上,我沒有入睡,我害怕一個人,甚至我沒資格入睡,在雙親死去的那天,我還在想着他們爲什麼欺騙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特產帶回來給我,在他們處於危險的時候,我先行想的爲什麼不是他們的安全?我在自責,不斷的自責~”
“第二天的早晨,當爺爺進來爲我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刻,我知道,爺爺與我一樣,一整晚沒有入睡,他,好像比昨日更加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