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吧,巫皇一族就是怪物,他們承襲了自己祖先骯髒的血脈,和嗜殺的性子,暴怒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獵物到齊,長玹滿意的打出一道紫光,半會,地牢裡涌出數不清的幻靈師,更有修爲高深的巨獸助陣。
他們一出現,便與那些乘騎着異獸的巫師戰在一起。
一時間,巨獸的嘶吼聲,兵戈的相擊聲,生靈的慘叫聲充斥着整個地牢。
帝國的幻靈師以壓倒性的人數,誅殺着那些來營救巫皇質子的巫師。
“不要!”
看着巫師們被幻靈師誅殺,連魂魄都被焚燒殆盡,司空傾瘋了一般,撲到牢房的鐵欄前,央求道:“長玹,求求你,放了他們!我一定會勸他們,歸順帝國!”
“別殺他們!求你了長玹殿下!”
他不斷的求着,甚至於跪下向長玹磕頭,那位帝子卻不爲所動,只輕蔑的看着他,彷彿看着一隻螻蟻般。
“殿下!不要求他,帝國的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有巫師在臨死之際,不忍他們尊貴的東圖殿下對長玹卑躬屈膝,嘶啞的喊出這一句。
誅其身骨,滅其魂魄!
雲綰看着被鮮血染紅的地牢,心頭髮涼,緊緊抓着長玹的手臂,指甲深深陷進長玹的皮肉裡,刺出一道道血痕。
溫熱的大掌遮住她的雙眼,那副地獄般的畫面瞬間消失,只餘下耳邊的慘叫。
“爲什麼?”爲什麼要趕盡殺絕?殺伐是統治不了一個國度的,只會造就更多的仇恨。
“因爲他們該死!”長玹把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心口,雲綰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顫抖。
“我曾經有十個兄長,全都命喪巫皇一族之手,他們……把哥哥們的肉身煉成活屍,把他們的魂魄製成毒氣,用來殺害帝國的軍隊!”
他越說恨意越濃,“我不想統治他們,只想報仇!”
末了,他竟然低聲問她:“你……會不會怕我?”
他知道自己戾氣太重,若然,她會成爲他的妻,那他……不希望她怕他。
難怪,帝國的人都喊他十一殿下,原來,他是有兄長的。
難怪,他那麼恨九夷六部的人,那麼恨司空傾,原來是有這樣的血仇!
雲綰在他懷中搖了搖頭:“以殺止殺,止得住,也是本事。”
她不瞭解帝國和九夷六部的恩怨,但是,竟然有仇,那就一定要報!
只是,她不想看到司空傾死……
“長玹,你欺人太甚!”牢房中的司空傾,受不了巫師們被殘殺的打擊,終於破開牢籠,以黑氣凝結出一柄長戟,飛身朝着長玹殺來。
黑戟帶着主人的憤怒,似疾馳的奔雷,斬向長玹!
長玹鬆開雲綰,飛身上前,與司空傾廝殺在一起。
銀劍與黑戟在地牢中捲起狂風,無數雷光烈火在狂風中炸開,兩人所過之處,牢房的牆壁被劈得面目全非。
連各自的老大都打起來了,餘下的幻靈師和巫師更是打得你死我活!
整個地牢亂成一鍋粥,靈力碰撞爆炸之聲不絕於耳,衆人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狠厲模樣!
雲綰漂浮在地牢中,目光牢牢鎖住廝殺的長玹和司空傾,打算瞅準機會——勸架!
雖然,這法子有點傻,雖然,以她的修爲,這是在找死,奈何,這兩人都是她的朋友,她實在不能看着他們相殺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