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東冉纔剛剛開口,劉瑩瑩突然掉下了眼淚。
沒等他說完,就開口打斷:“少爺,我知道錯了,都是我的不對,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不管怎樣,以後我一定和曲小姐形影不離。”
看着劉瑩瑩哭的梨花帶雨,申東冉並沒有心疼,他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既然這話都已經說一半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行了,你如果願意留在冉邸,還是先從傭人做起吧,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強留你。”
劉瑩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懲罰會這麼嚴重,她本想繼續央求一番,希望申東冉能夠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可還沒等自己開口,申東冉就已經起身離開了,絲毫沒給自己任何機會。
“曲漫漁,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再讓我碰到你,否則,我一定千倍百倍的奉還!”望着申東冉離去的背影,劉瑩瑩忍不住雙拳緊握,她把這一切的一切全部算在了曲漫漁的頭上。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自己本來可以好好的在冉邸做她的劉管家,可現在因爲她,自己卻變成了傭人,這口惡氣,劉瑩瑩怕是不報復回來,是不願罷休的。
一小時後。
“曲小姐,請。”曲漫漁正哭的傷心,突然看到自己的腳前出現了一雙皮鞋。
擡眼的同時,發現了對方是申東冉的手下。
看着這個男人伸手指向的位置,曲漫漁注意到申東冉此時就坐在車裡。
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纔剛剛離開短短几個小時而已,這麼快就被申東冉抓到了。
“好。”曲漫漁點了點頭,起身擦了擦眼淚,剛剛邁出了一步,趁着對方不注意,直接轉身奔跑了起來。
她纔不要回去,冉邸是個人間地獄,不管怎樣她都不要再回去。
她拼命的跑着,後面的男人一直在追自己,幸好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有跑步的習慣,所以縱使後面追自己的是個男人,可對方還是距離自己一大截。
只是曲漫漁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跑,到底應該去哪才能不被申東冉抓到,心想着或許自己找條小路可能會很快甩掉她們。
卻沒想到,自己竟偏偏跑到了一條死衚衕裡,正打算回頭的時候,申東冉的車堵在了那唯一的路口。
“廢物!”申東冉一襲黑色西裝緩緩走下車,看到自己的手下累的氣喘吁吁的樣子,忍不住罵了一聲。
“你別過來!”曲漫漁喘着粗氣看着申東冉一步步走向自己,心裡此時暗罵着自己愚蠢,剛剛或許自己就不該走小路。
“曲漫漁,你覺得你還能跑得掉嗎?別天真了,我早就告訴過你,別動離開冉邸的小心思,你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申東冉走近曲漫漁,眼看着曲漫漁臉上還掛着淚痕,卻沒有一絲憐惜,反而伸出手緊緊捏住曲漫漁的下頜,那眼神裡充斥着憤怒。
看來,他是對曲漫漁的一次次出逃已經失去了耐性。
要不是申老爺子執意要曲漫漁留在冉邸,自己還真不願整天花費心思去尋找她。
“只要我還能跑,遲早有一天我還會離開。”曲漫漁也是個不甘示弱的人,儘管她很清楚申東冉此時有多麼生氣,可自己卻一點都不害怕。
鈴鈴鈴...
就在此寺,曲漫漁的電話突然想起,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看了一眼手機,卻沒想到竟然是陸子落。
“怎麼,有我在不方便?爲什麼不接電話?”眼看着曲漫漁偷偷掛斷電話,還把手機關了機,申東冉突然對這個打電話的人提起了很大的興趣。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剛剛曲漫漁哭,或許跟這個人有關係吧。
“我的事和你無關。”曲漫漁好聲沒好氣,這個陸子落爲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儘管她也很想要陸子落給自己一個解釋,可是卻不能在這個時間。
畢竟如果被申東冉知道了陸子落的存在,很快他就會清楚自己並不是曲優優,而是她的姐姐曲漫漁。
“拿過來我看看,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很有興趣呢。”眼看着曲漫漁掖着藏着,申東冉總覺得這曲漫漁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瞞着自己。
“這是我的隱私,你無權看!”曲漫漁有些急了,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直到自己被逼到了牆角,實在是挪不動步了,終於停了下來。
“沒有我想知道卻無法知道的事情,我現在在跟你好好說話,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申東冉伸出手,示意曲漫漁把手機交上來,可曲漫漁怎麼敢讓他知道陸子落的存在。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舉起手機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頓時手機摔成了兩半,曲漫漁擔心手機被修好,還順勢用力的踩了幾腳。
“不好意思,手機壞掉了,恐怕這將成爲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曲漫漁淡淡一笑,有些挑釁的用意。
申東冉一向都是說一不二,還從沒有誰敢對自己這樣過,這讓他實在是有些無法忍受,可打女人不是他的性格。
即使自己現在很生氣,申東冉卻還是表現出一副紳士的模樣,面對曲漫漁的挑釁,他只是微微一笑,隨後上了車。
而曲漫漁也被其手下架着胳膊帶上了車。
一場逃跑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可跑出來的這幾個小時,對於曲漫漁來說卻是收穫不小。
最起碼她終於找到了失蹤一年的陸子落,雖然沒撞見什麼好事,可卻能確定他是平安無恙的。
冉邸。
“少爺,你回來了。”看着曲漫漁被抓了回來,劉瑩瑩暗自慶幸。
“去準備一間傭人房,記住,以後她和你是同一個身份。”面對劉瑩瑩的阿諛奉承,申東冉沒有理會,只是簡短的吩咐了一句,隨後回了臥室。
碩大的客廳內瞬間只剩下了劉瑩瑩和曲漫漁兩個人,氣氛漸漸變冷,曲漫漁一臉無奈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而劉瑩瑩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嘲笑了一番:“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但...想不到你的代價比我的還要大,如果你乖乖留在這裡,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曲漫漁,說到底,都怪你自己。”
劉瑩瑩到底在說些什麼,曲漫漁並沒有注意聽,她現在滿腦子裡想的全部都是陸子落和黎寶西。
什麼傭人不傭人對於她來說,都是相同的,從前縱使自己一日三餐有人侍候,可每天百無聊賴只能待在房間裡的她,還不如做個傭人可以做些雜事消磨消磨時間。
“喂,你是啞巴了嗎?還是耳朵聾了,我跟你說話你聽不到?”眼看着曲漫漁對於自己的話毫無任何反應,劉瑩瑩開始有些生氣。
“劉管家,哦對,我忘了你已經不是劉管家了,劉瑩瑩,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都是傭人,你覺得你比我高人一等嗎?你有資格在這裡嘲諷我嗎?真是可笑。”
曲漫漁本就心煩,現在有個劉瑩瑩不停的吵着自己,讓她忍不住回懟了幾句。
“你!”劉瑩瑩被懟的一時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你什麼你,還不快去給我準備房間!”曲漫漁懶得理睬,在白了一眼後,直接去了後花園。
劉瑩瑩雖然很想繼續嘲諷幾句,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無奈之下,也只能去給曲漫漁準備房間,誰讓這是申東冉吩咐的呢。
“汪汪...”
“大白,你說,這個世界上爲什麼好人永遠都得不到好報呢,偏偏那些惡人總是活的那嗎逍遙自在。”
後花園裡曲漫漁一邊撒着狗糧一邊和黎小婉送給申東冉的愛犬聊天。
可狗又怎麼懂得人類的情感...
站在窗前的申東冉注視着後花園的一幕,突然若有所思了起來。
自打曲漫漁被抓回冉邸後,日子大不如從前,因爲申東冉每天早出晚歸,加上劉瑩瑩曾經是管家,在冉邸說話有一定的分量。
縱使她現在被罰爲傭人,可冉邸的下人還是很聽從劉瑩瑩的話。
但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讓本來身爲人上人的曲漫漁,變得日子艱難了起來。
“去,把馬桶刷了,所有房間的...”剛剛做好了大家的飯,曲漫漁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熱乎的,就又被劉瑩瑩指使去做刷馬桶的工作。
“爲什麼要我去?這不是我的工作。”曲漫漁不想理會,平時這冉邸的工作都是有分配的,可不像現在這樣,隨便吩咐誰就必須誰去做。
曲漫漁非常清楚,這劉瑩瑩擺明了是在欺負自己。
“你不做?那不好意思,你不做今天就不用吃飯了,阿蘭,去把我們這位曲大小姐的飯菜倒到垃圾桶去。”
曲漫漁的囂張氣焰有些惹惱了劉瑩瑩,眼看着她不聽從自己的安排,於是直接把曲漫漁的晚飯給扔進了垃圾桶。
“你們!”曲漫漁委屈至極,她本來以爲大家同爲傭人,劉瑩瑩不會對自己做太出格過分的事情,卻沒想到,現在的形勢是不止劉瑩瑩欺負自己,包括冉邸的所有傭人都在幫助劉瑩瑩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