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努力都吃掉的。”
曲漫漁一臉認真,簡直萌壞了身邊的男人。
“反正也不要錢。”
別的女人都是想盡辦法裝清高裝優雅,可就是她這種帶點菸火氣的鬼靈精怪才獨獨讓 申東冉情有獨鍾。
影片開始,曲漫漁的嘴巴就沒閒着過,並且時不時的往 申東冉的嘴裡塞上那麼一兩個,氣氛詭異且融洽。
屏幕上播放的是《午夜兇鈴》每當貞子披頭散髮的往外爬的時候,曲漫漁就遮擋住眼睛, 申東冉看着好笑,卻笑而不語,她精神十分集中。
當電影畫面安靜下來的時候, 申東冉猛地在她的耳邊叫了一聲,嚇得曲漫漁一個激靈,把手裡的零食都丟出去了。
藉着屏幕反過來的光亮,發現她的眼眶裡泛着晶瑩。
“申!東!冉!”她一字一頓的念着 申東冉的名字,咬牙切齒的朝着他重重的錘了兩下。
“開個玩笑嘛,摸摸毛,嚇不着。”
申東冉好笑的撫摸着她的腦袋,可那接二連三的笑聲分明是在嘲笑她的膽小。
“不過是一個電影而已,我纔不害怕呢。”
她拍掉 申東冉的手,但是接下來的觀影時間裡,曲漫漁卻時刻的注意 申東冉的一舉一動,以至於曲漫漁餘光瞄到他撓頭的時候,猛地將身體蜷縮到一起,迅速的堵上耳朵,眼睛緊閉,大喊:“我纔不會讓你得逞呢,別想嚇唬到我!”
這下, 申東冉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捂着肚子,指着曲漫漁,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隱約聽到他的笑聲,曲漫漁這才緩緩的拿開雙手,儼然他已經把這場恐怖片看成喜劇片了。
而全程的笑點,居然是自己?
三番五次的被捉弄,曲漫漁氣沖沖的就給了他一腳,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砰”的一聲。
下一秒, 申東冉盤坐的身軀重重的歪道在了地上。
“讓你笑話我。”
曲漫漁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抱起桌子上的零食,往嘴裡塞。
“你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好,屬驢的嗎?動不動就踹人?”
申東冉表示抗議,也就只有在面對曲漫漁的時候,纔有這樣的好脾氣。
“禮尚往來。”
曲漫漁不以爲然的舔了舔嘴巴旁邊的殘渣,那一刻的舉動,讓 申東冉心跳加速。
果然。人在晚上的時候,多巴胺總是容易急速上升。
他甚至有一個念頭,想去嚐嚐這個嘴巴的滋味。
不過,看曲漫漁轉過頭來正襟危坐又沉迷於電影,這才強忍着熄滅了自己想要親吻她的慾望。
劇情愈加恐怖,詭異的配樂加上驚悚的畫面。
曲漫漁嘴上說着不怕,身體卻在一點點朝着 申東冉挪動,在黑暗中下意識的靠近他唯一覺得安全的人。
就在 申東冉的手緩緩伸到她身後剛想搭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影片到此結束!
曲漫漁還也不負衆望的吃完了這一桌子的零食。
她伸了個懶腰,張哈流淚了起來。
“好睏,我要睡了,你可小心點,晚上的時候貞子沒準會去找你哦。”
她幼稚的跟 申東冉辦了個鬼臉,曲漫漁苦笑,她還真是豬的體質啊,吃完就困。
無奈的搖了搖頭,時間的確不早了,明天還有正經兒事,哪知道這一晚曲漫漁翻來覆去,唉聲嘆氣,沒過幾個小時就打了自己的臉。
觀影結束兩個小時之後……
兩個人各在一個房間, 申東冉腦袋裡總是剛剛曲漫漁看電影時候的可愛模樣,而另一頭的曲漫漁同樣是輾轉難眠。
她一閉眼就覺得自己的身邊,牀下以至於窗簾後面,都藏着一顆被頭髮遮擋的腦袋,好像下一秒就要朝自己撲過來一般。
濟州的晚風有些大,風吹的聲音輕輕的拍打着窗戶,讓曲漫漁覺得陰氣森森。
她把被子的四個角都掖得死死的,可這張雙人牀實在太大,總讓他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 申東冉!”
沒辦法,雖然丟人,但她還是扯着嗓子喊道。
隱約的聽到曲漫漁在叫喊自己,本就沒睡的他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什麼事?”
同樣扯着嗓子回道。
“你快來!”
曲漫漁的聲音顫抖且急切,讓他心臟一沉,趕忙牀上拖鞋來到曲漫漁的房間。
“怎麼了?”
只見曲漫漁蜷縮着身子,還抱着雙腿,把腦袋埋在腿上,看了看窗簾的位置,瑟瑟發抖。
“我,我害怕,你看,窗簾自己在動!”
申東冉一陣無語。
他劃拉將窗簾拉開,那後面什麼都沒有,只不過是風透過縫隙鑽了進來而已。
“就這麼點小事?窗簾後面什麼都沒有,你可以放心睡了。”
說着,他打了一個哈欠,沒想到平時這麼嘴硬的丫頭,居然這麼畏懼鬼怪之說。
“你等等!”
剛走了沒兩步, 申東冉就被她叫住了腳。
“又怎麼了?”
申東冉抻着長長的衣袖,雙手抱臂,裝出不耐煩的模樣,就是想看這丫頭有求於自己的樣子。
“我,我能不能去跟你一起睡。”
她的眼神好像是流浪的小貓,帶着一絲絲的期許和一絲絲的乞求,聲音更是難得的柔軟,加上這句讓人想入非非的話,讓 申東冉身上一陣su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他故意刁難,只是這個時候,曲漫漁有求於人不能衝他發火,只能壓着性子,死皮賴臉。
“又不是沒有住過。”
套用剛進酒店的時候 申東冉的那句話,學以致用。
“你就是想佔我便宜。”
漆黑的房間裡,只有一抹狡黠的月光照進來打在 申東冉的半邊臉上。他明目張膽的壞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我,我,我就是!”
看出來 申東冉在故意刁難自己,索性曲漫漁死皮賴臉的就承認了,面子又不能當褪黑素用來睡覺。
再自己獨處在這個陌生又漆黑的環境裡面,她不崩潰纔怪。
“這就對了嘛。”
申東冉見已經得逞,也不再刁難,上前輕輕的把曲漫漁橫抱在懷裡,這本身就是自己的小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