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強烈的意圖黎小婉哪裡會看不出來,只是申東冉從未帶女伴來參加這樣的場合,出於好奇,才故意的試探。
“你應該是很喜歡冉哥哥吧。”
黎小婉跟曲漫漁一樣都是性子直爽的人,毫無遮掩的說出了曲漫漁的心裡話。
蹭,曲漫漁的臉立馬紅到了耳根。
有那麼明顯嗎?她心裡想着,然後不露聲色的緩緩放開抓着申東冉的那雙手。
“咱們去外面拍點好看的照片吧,這裡死氣沉沉的多沒意思。”
黎小婉是典型的自來熟,拉着曲漫漁就要朝外面跑。
而曲漫漁畢竟是作爲申東冉的女伴來到這裡,所以眼神望向了申東冉。
輕輕的一個點頭,讓曲漫漁有些小歡喜,跟黎小婉兩個人歡天喜地的就跑去外面的網紅打卡點去了。
女孩子嘛,都是喜愛拍照的。
原本還醋意大發的曲漫漁在得知黎小婉對申東冉並沒有意思的時候,瞬間轉變,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的簡單。
甚至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她們還相互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並且相互交換了聯繫方式。
兩個人忘乎所以的自拍,絲毫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了出來。
“真沒想到,冉哥哥這種生人勿進的性格居然也有女朋友了呢,而且性格還是這麼開朗,你們兩個在一起啊,看得我都想戀愛了。”
黎小婉坐在室外花園的鞦韆上,歪着頭,向曲漫漁投過去羨慕的眼神。
“其實我們兩個……”
撓了撓頭,曲漫漁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兩個還不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
不妨跟黎小婉說實話,剛剛那一瞬間的佔有慾可能是來自天蠍座的本能,她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有一點黎小婉說錯了,私下裡的申東冉,哪裡有一點高冷的影子。
鬥嘴、耍滑、偷懶,真是絲毫跟生人勿進四個字聯繫不起來。
“哈哈。”
黎小婉噗嗤一笑。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就是想試探試探你。”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
“但是,你們倆也就差一層窗戶紙而已,你們兩個明明看着對方的眼神愛慕的都要溢出來了,可還是透着含蓄,要不是我剛剛故意那樣,你也不會有吃醋的舉動。”
沒想到黎小婉將兩個人的關係看得這麼透徹。
“真是個人精,什麼都瞞不過你。”
旁邊的鞦韆被風吹得微微搖曳,曲漫漁也坐了下來,雙腿來回擺動,享受這難得輕鬆的時光。
“我進去拿些冰激凌吃吧。”
女孩子嘛,都是吃貨,說着,黎小婉甜甜一笑,起身朝着大廳裡面走去,而危險這在逐步靠近。
從頭到尾,那一抹如鷹鷲捕食一樣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曲漫漁的身上移開。
見她落單,暗處的那個人纔打量了一下四周,慢慢的靠近,裝作路過曲漫漁的面前,然後捂着胸口,猛然摔倒,呼吸十分的急促。
“這,這位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到扶我去停車場那邊取藥。”
曲漫漁見眼前一個四十多歲打扮得體,頭髮稀少的中年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心臟一沉,慌了神,趕緊起身上前查看。因爲對方說的是中文,異國他鄉見到國人自然是親切。
“你怎麼了?我去幫你叫人吧?”說着,曲漫漁起身就要回大廳,但是那人卻死死的抓住了曲漫漁的腳腕。
他臉色有些發紫,說起話來更是斷斷續續的。
“這裡都是商界人士,就算是找人也沒有用,我的哮喘藥就在車裡,請你一定要幫我啊。”
說着,那人抓着胸口的手收的更緊了,言辭急迫,眼神中的求生欲讓曲漫漁無法拒絕。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了,停車場的位置她是知道的,的確沒有多遠的距離,而黎小婉還沒有回來,她只能先勉強的攙扶住這個男人,勉強的把他帶到了停車場。
中年男人開的是一輛房車,兩個人上車之後,曲漫漁在後排的位置按照他所說找到了哮喘藥。
見他噴過藥之後,症狀緩解,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謝謝你啊。”
那人緩緩的說出四個字,聲音十分的低沉,不禁讓曲漫漁打了一個冷顫。
她安慰自己,也許是這個人太過虛弱了,既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那麼自己也應該趕緊回去了。
不然黎小婉找不到自己一定會着急的。
“都是中國人嘛,不用客氣的。”
舉手之勞而已,能幫到別人,曲漫漁也覺得十分的開心。
她準備下車,這人應該也是今天來參加簽約的客人吧,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去找工作人員還是陪他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心存善念。
也正是單純,讓她與危險擦肩。
“別走。”
曲漫漁站起身剛邁了一步,那雙有力的手就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而那力度,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哮喘病人發作之後能使出來的力量!
“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時候,其實曲漫漁已經發現不對勁了,但是她強裝鎮定,手腕輕輕使勁想要脫離這個人的束縛,然而都是徒勞無功。
“還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中年男子的確是來參加這次合作洽談的沒錯,這次參加的人也都非富即貴毋庸置疑。
男人名叫張福友,之前的生意也是做的風生水起,可是女友突然捲走了自己的資金跑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企業一下面臨這倒閉,張福友只能鋌而走險。
想在海外發一筆橫財,而有這個實力能拿出這麼多錢的也就只有申東冉了。
爲了百分百的成功,患有哮喘病的他不惜在行動之前聞了些許的花粉,導致自己哮喘病發作,加上刻意的演技,顯得十分真實所以才輕而易舉的把曲漫漁騙到這裡來。
“你說。”
曲漫漁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
“我需要三千萬。”
這句話,張福友說得死氣沉沉,有一種殊死一搏的感覺。
話落,曲漫漁終於明白了,這人是想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