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東冉,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手上。”
對方能夠精準的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這一頭,張福友撕開曲漫漁嘴巴上的膠帶。
“撕拉”一聲,膠帶跟曲漫漁的嘴巴粘的很緊,這麼粗暴的一拉,讓曲漫漁痛的險些哭出來。
“嗚嗚嗚,申東冉,我被綁架了。”
雖然她很想鎮定,很想像電視劇裡面的主人公一樣睿智的給申東冉提供線索,可是當她聽到電話那頭申東冉的聲音的時候。
鼻子一酸,大腦一片空白,就只是想依靠這個男人。
“你不要動他,有什麼仇衝我來!”
申東冉近乎嘶吼的衝着電話喊道。
然後又急忙安撫曲漫漁,聲音柔和了許多。
“別怕,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張福友哈哈一笑。
“申少,不要這麼緊張嘛,咱們兩個之間的確是沒有什麼恩怨,我不過就是想跟你借兩個錢花花。”
事態發展就跟自己預想中的一樣,張福友不禁有些得意。
“你要多少。”
多耽擱一秒曲漫漁就要在這樣的處境下多逗留一秒,所以申東冉的語速很快。
“三千萬,對你來說,不過是冰山一角。”
不等張福友再說什麼威逼利誘的話,申東冉趕忙應聲答應了下來。
他的痛快彷彿讓張福友心情很好,看了一眼曲漫漁,覺得這可真是個金疙瘩。
如果是錢的話,申東冉自然不會吝嗇,可三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就怕他拿了錢還失信,他雖然不心疼錢,但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他是不會做的。
“哪裡交易。”
這麼痛快的應聲是張福友萬沒有想到的,不禁猜測,他是否報警了,以此來做誘餌,想讓自己輕信。
“我給你一個卡號,你把錢打過來我就放人。”
雙方不碰面,是張福友所幻象的最理想的交易方式。
不過,申東冉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不行,看不到人我是不會把錢交給你的。”
想着此時的曲漫漁無助的被陌生男人挾持,他的心中愈加心痛。
“那……”
之前的談判進行的太順利了。當申東冉又恢復那種殺伐果斷不容他人質疑的態度的時候,張福友沒有得寸進尺。
“那我把地址發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在實施這次計劃之前,張福友的心中就已經有了兩種計劃。
“好!”
申東冉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不敢去想象曲漫漁現在的處境。
掛斷電話,申東冉就收到了張福友的消息,爲了保證曲漫漁的絕對安全,不受外界干擾,他決定孤身前去,不過卻給黎小婉發了一條消息。
千叮萬囑,一個小時之後把這條消息拿給左叔看,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他沒有辦法把曲漫漁安全救出來的話,那麼自己的處境也一定很危險。
那個時候,左叔再趕來或許能幫上些忙。
黎小婉回覆了一個好字,並告訴他要多加小心。
一般來說,三千萬現金,在這個時間是根本取不出來的,可偏偏由於參加這是合作會的關係,申東冉的手中剛好有價值三千萬人民幣的美元。
他開着車,按照張福友發送地址的位置,將油門踩到底,心切如焚。
天色已經深邃了起來,空中的月亮又被烏雲遮蔽着,似乎發生這種讓人沉悶的事情就應該搭配上這樣的天氣應景。
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到申東冉車子飛馳的聲音,自己的生命危險不知不覺的已經拋在腦後。
最重要的是,要用最短的時間見到曲漫漁。
而剛剛掛斷電話的時候,張福友就套上了一身黑色的蒙面服,把自己的容貌完全遮擋,只剩下一雙渾濁的眼睛。
自己的經濟危機馬上就能夠得到解決了,所以他的語氣相比之前也十分的平靜。
“放心吧,拿到錢我就放了你,不會爲難你們的。”
其實張福友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原也應該是受人矚目的企業家,出席慈善晚會的常客。
但壓死駱駝的,往往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
說這話的時候,曲漫漁的眼睛惡狠狠的等着張福友,這個人把恩將仇報四個字,很完美的詮釋了出來。
想想那可是三千萬啊,就是賣掉現在整個韓家,都不值三千萬。
但是申東冉卻沒有二話的願意來救自己,幸福的同時她也懊惱着,如果不是自己對人毫無提防,也不會把原本輕鬆愉快的一趟旅程變成現在的狀況。
“拿着這三千萬你會花得舒坦嘛。”曲漫漁有些瞧不起這個人,卯足了勁兒纔有勇氣說出這樣一句話。
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她真的覺得配不上申東冉對自己的義無反顧。
“總比沒得花強。”
人總是在窮途末路的時候纔會將內心的本性展露無疑。
有的人,寧可是死也不願意爲五斗米折腰,有些人只似乎稍遇挫折便會不折手段。
“人之初,性本善。”
不敢苟同。
但是人生來骨子裡的性格,是早就已經深深種下的。
這個時候,隱約的能夠聽到遠處車子的轟鳴聲,曲漫漁是被綁坐在凳子上的,聽到聲音那一刻心裡就稍稍的鬆了一些。
身體也跟着條件反射的想要站起來,繩子束縛着身體,她使着力氣,身體的姿勢卻是一點也沒有變化。
“丫頭,、你別怕,有我在呢。”
申東冉咬着脣,狠踩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了廢棄工廠門口,自顧的說道。
扔掉車,申東冉把一箱現金以及支票拿上,快步跑向工廠內部,這廢舊工廠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
他喊着曲漫漁的名字,在這間廠子裡發出陣陣的回聲。
卻沒有聲音來回應自己。
繼續往前走,直到看到之前用來捆綁曲漫漁的凳子和繩子的時候,他心中一緊,情緒複雜,之前的那短時間,曲漫漁一定受了不少罪。
這個時候,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他趕忙查看。
“從工廠出來往北走兩百米,你會看到一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