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認錯人了,把他給打了,我可以賠償。”
一上來,申東冉就主動認錯,並且態度良好,繞過申東冉,那警察又來到捱揍男人的面前。
“是這麼回事嗎?”
那男人氣不過,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我跟我女朋友剛辦理好入住,誰知道這個精神病就衝上來,你看,打的我渾身是血,我覺得我這個鼻樑也骨折了,想用錢打發我,不可能!”
男人並沒有回答警察的問題,反而是指桑罵槐的說給申東冉挺。
申東冉心中惱火,卻也不好發作出來。
一涉及到曲漫漁的事情,他就容易失去理智,這一次就是個明顯的教訓。
“我問你是他說的那麼回事嗎?”
警察撇着嘴,再次詢問。
“是,但是警察同志,這個人尾隨在我車後面很久了,我懷疑他有什麼其他的不軌行爲,你們可得保護我。”
男人添油加醋,誇大其詞,根本不管角落裡那個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女人。
“你們跟我回去做筆錄吧。”
看起來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連同角落裡的那個女人,兩位當事人跟着警察,乖乖的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警察調取了兩個人身份信息,原本,願意私聊的話,很快就能解決。
但是捱打的那個人死咬着申東冉尾隨跟蹤又出手傷人,下手不輕,本意是想訛取更多的錢。
可他避重就輕,總圍繞着自己的傷勢侃侃而談。
完全沒想到申東冉是個有錢的主,只要別太過分,提出金額他是不會還價的。
警察一看,這事兒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了,於是通知了雙方的家屬。
手機裡,申東冉把曲漫漁的手機號備註的未婚妻。
理所應當,曲漫漁摸着黑,心急如焚的趕了過來,趕來的路上還納悶,申東冉都這個年紀了,事業有成,算得上是成熟穩重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這麼衝動跟陌生人發生衝突。
捱揍的男人就更慘了。
民警直接通知了他媳婦兒。
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曲漫漁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就聽到一個暴躁的女聲。
“媽的,大半夜的還尋釁滋事,跟人打起來了。這事沒完!”
說着話,女聲已經進入了走廊,曲漫漁一聽,心中惴惴不安,以爲那女人是找申東冉報仇的。
她一個視障人士,急的快步往審訊室走,並不長的路,卻還幾次險些摔了跟頭。
來到申東冉所在的房間,那女人的情緒變得更加不穩定了。
“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尖銳的聲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申東冉看向門口的方向,曲漫漁居然無助的站在那裡。
走到他面前,不等自己開口,曲漫漁語氣堅定的說了話。
“我是申東冉的擔保人,我來接他出去的,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談,別動手。”
曲漫漁握着小拳拳,也看不清場面如何,通過那女人的判斷,腦補着面前的場景一定十分激烈。
“小漁,你怎麼來了。”
看她那小模樣,申東冉忍不住想笑,覺得這丫頭簡直太可愛了,這是來派出蘇保自己回家了嗎?
都不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用手掌包裹住曲漫漁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涼的,還微微的顫抖。
“申東冉,大晚上的你到底惹了什麼事情啊?”
曲漫漁急的快要哭了,輕輕的跺着腳。
“沒什麼大事。”
申東冉挑着眉,輕描淡寫,這丫頭也太過於緊張了,她拉着曲漫漁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曲漫漁還是不依不饒。
“怎麼可能沒什麼大事,如果是小事情,人家家屬能發這麼大脾氣嗎?”
說到這,申東冉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曲漫漁恨鐵不成鋼的作勢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還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民警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多擔心?”
說話間,耳邊還夾雜着那女人打砸東西的聲音。
“人家耍脾氣也不是因爲我。”
說到這,申東冉可就覺得無辜了。
誰知道民警會把被揍男人的老婆照過來,也是巧了,今天自己揍得這個人,有家室,今天騙自己老婆加班,其實是跟別的女人出來開房來了。
原本申東冉還滿懷歉意,這麼一看,自己揍的就是個人渣,甩了甩有些痛的手,覺得他這頓揍,挨的不冤枉。
“那是……”
曲漫漁的聲音終於平緩了一些。
這個時候就聽到那女人“啪啪”的在男人臉上抽着耳光,兩個值班民警都看呆了。
不用申東冉回答,就聽到那女人雞鳴般尖銳的嗓音。
“好啊,你本是挺大啊,一個月賺不了幾毛錢,學會出去偷腥了?”
一句話,解答了曲漫漁心中所有疑惑。
“不是,媳婦,你聽我解釋,這女的是我妹。”
標準渣男式回答。
“咱倆結婚這麼久,我咋還不知道你們家藏着遠房親戚呢?結婚那天我咋沒見過她呢?既然你說是你妹,那正好,把咱倆當時結婚的份子錢補了。”
一句話,懟得渣男啞口無言。
旁邊的女人不幹了,自己就是出來約個P,被折騰到派出所已經夠倒黴的了。
她也沒準備再跟這個男人聯繫,趕緊澄清。
“我們倆就是你情我願的出來做點正常男女都會做的事情,我可不是她什麼妹妹,這裡沒我的事情了,筆錄我也做完了,我先走了。”
那女人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可哪那麼容易。
正宮一把抓住那女人的頭髮,使勁的往後一拽,給那女人拽了一個跟頭。
“勾搭別人的老公,你還有理了?你是真不要臉!”
說完,正宮猛踹了小三肚子兩腳,這個時候,兩個民警纔過來拉架。
民警也是人,對於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也都憤恨無比,世風日下,現在的小姑娘不知檢點,被教訓一下也是好的。
坐在小三身上的正宮被民警拉了起來,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就要發展成兩起案件了。
申東冉攤了攤手,在曲漫漁耳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