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清冷,他邁着大步,走到自己的面前,不過卻沒有正眼看自己,而是低頭瞅着地上那佔地面積不小的玫瑰花束。
“叫保安把這東西扔出去,公司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進的嗎?”
能明顯感覺出申東冉語氣中的不悅。
曲漫漁也是夠頭大的了,這麼一大束玫瑰花,電梯肯定是行不通的,要保安大爺搬下去,他一定吃不消。
想起昨天晚上大爺對自己的照顧,曲漫漁有些於心不忍,朝左側邁了一步,站定在申東冉的面前。
“那個……這事兒賴我,我來解決吧?”
略帶試探性的疑問句,曲漫漁也着實不想在申東冉的頭上火上澆油。
圍觀的同事全部散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前臺也十分識趣的藉機離開了,可申東冉仍舊是板着一張臉。
聽完自己說的,沒有馬上回應反而是向前一步,逼近自己,侵略性的低着頭,恨不得鼻尖都要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捨不得了?”
能感受到申東冉爆棚的佔有慾。
“沒有。”
曲漫漁立馬解釋,可申東冉的眼神裡卻仍舊好像是能噴出火來一樣。
“曲漫漁你最好解決好你的桃花債,這都追到公司裡面來了。”
申東冉活脫脫像是一個怨婦一樣,眯着眼睛,向曲漫漁預警着。
“我知道了。”
汗,他這話說的就好像自己惹了多少風流債一樣。
歸根究底,還不是失憶惹的禍。
可心裡面就算再憋屈,也得把這位顧老闆給哄好了,曲漫漁討好的擠出一臉賤兮兮的笑,明擺着要撒嬌。
周圍無人,她只能厚着臉皮抓住申東冉的衣袖,討好的搖晃着,示意申東冉不要生氣了。
哎。
又能有什麼辦法,雖然申東冉臉上冷冰冰的,可心裡早就被曲漫漁的舉動萌化了。
都怪自己眼光太好,招惹了這麼個惹人的女朋友。
然而,申東冉忍住內心想法,面無表情的丟了一句:“趕緊處理好。”
就轉身離開,回去辦公室。
總該讓曲漫漁知道,他可以寵溺。卻不能允許曲漫漁身邊存在任何的窺覬。
目送着申東冉離開,曲漫漁心裡這個憋屈。
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憐兮兮看着地上那紅得刺眼的花束。
想了好半天才想好怎麼處理。
拆掉花束的外包裝,把這些花分成好多份,化整爲零。
嗯……
這麼做着,曲漫漁不禁感嘆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即便如此,也整整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纔將前臺徹底的打掃乾淨。
中途申東冉從前臺路過瞥見自己,卻一句話沒有說,好在趁着他午餐會議回來之前,曲漫漁就搞定了這棘手的麻煩。
此時。
午休時間。
曲漫漁正美美的在辦公室裡刷着海淘網站。
只聽到辦公室的門,沒有敲打就被退了開,往門口一瞅,竟然是申東冉氣沖沖的興師問罪的模樣,怒視着自己。
這傢伙又抽什麼風?曲漫漁定定的坐在那,只看到申東冉走進辦公室把門帶上,沒好氣的盯着曲漫漁,雙手伏在曲漫漁的辦公桌上。
上半身壓迫性的逼近曲漫漁。
“你……”
曲漫漁心裡有些慌,忍不住張了張有些乾澀的脣,還吞了一口口水,自己難道又犯了什麼錯?
不然他也不會這般興師問罪的樣子。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申東冉壓倒性的質問也堵住了。
“曲漫漁,你說你是不是心裡面還有孔離意?”
一句話問得曲漫漁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還是在位前臺玫瑰花的事情耿耿於懷。
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申東冉眼瞅曲漫漁一臉忍不住的笑,更加惱火了,可偏偏又拿她沒有什麼辦法,只能雙手死死的扣着辦公桌的邊緣。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顧氏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你還不當一回事?”
申東冉只覺得胸腔一股莫名的邪火亂竄。
可面前的丫頭根本沒有良好的認錯態度,反而瞪大了那雙透亮的眼睛盯着自己,一眨一眨的,好像在挑釁一樣。
簡直……
申東冉簡直氣炸了。
只能強忍着怒氣,鬆開桌面,站直了腰板,甩過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到沙發邊,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以示自己的不滿。
“顧三歲,那玫瑰花又不是我張嘴要的,我也沒想到他會送到公司,這件事情咱們翻篇了好嗎?”
知道申東冉是因爲在乎自己,其實曲漫漁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可用這種方式,長此以往恐怕會給他氣出格好歹來。
“曲漫漁,你就是捨不得,說我是顧三歲?我看你纔是不懂事,你明知道我看那小子來氣。嘴上答應我把花處理掉,你捨不得你也用不着鋪天蓋地的擺得滿公司都是吧?”
申東冉簡直氣昏了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有些缺氧。
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談戀愛可是比什麼公司重組年底清算還讓人頭痛。
聽他這麼說,曲漫漁總算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時間倒退兩個小時。
就在曲漫漁看着地上那一大束玫瑰花一籌莫展的時候,靈機一動,拆開外包裝。
好在顧氏的工作環境優雅精緻,幾乎每一排的工位都放有花瓶。
這些玫瑰花嬌豔欲滴,丟掉了也可惜,於是曲漫漁就把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拆分成了幾十份。
替換掉了公司所有花瓶裡的花,剩下的一些,就連保潔阿姨,門衛大爺都人手一支。
畢竟,花這種東西,不論誰拿在手裡都是會覺得賞心悅目的。
以至於,申東冉參加完午餐會議。
一進到辦公樓層。
就看到所有的花瓶裡都被換成了清一色的玫瑰花,明晃晃的十分刺眼,這丫頭就好像是在故意挑釁一樣,恨不得招搖的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他申東冉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宣示追求,面子先放在一邊,主要是心裡不得勁。
這纔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不是這麼回事!”
自知理虧,曲漫漁只能極力辯解,可換位思考,想了想,站在申東冉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