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雖然話是這麼講,但是孔離意早就想到,曲漫漁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忙。
就是這樣的性子,讓她經歷了不少的苦難,可偏偏是這種性格使她格外的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照顧。
“那如果有需要再告訴我。”
白希亭沒有再多說什麼,不想自己的好心給她更大的壓力。
“好。”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生活上的瑣事,這才掛斷電話。
曲漫漁手指重新放在鍵盤上,卻怎麼也找不回靈感,只好從辦公室出來,透透氣。
想着去遊戲部跟同事之間拉近一下關係,可剛走進去,就感覺到大家注意到自己的眼神肅殺樣的敵意。
之前,曲漫漁見過魏七婷跟大家的相處方式,覺得魏七婷跟同事之間的相處,十分融洽,不禁也學着給大家定了飲品。
她踏進遊戲部的時候,原本還相互聊天交流的同事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在說話。
那感覺就好像是,無人看管的喧鬧班級,在看到班主任查班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閉嘴。
可她能感覺出來,這些人對自己的敵意源自於厭惡,並不是什麼懼怕。
沒有個人給自己好臉色,可曲漫漁還一臉的友善:“我給大家定了一些飲品,大家都累了吧?”
曲漫漁臉上的笑有些僵硬,肌肉不聽使喚的讓她感覺到自己勉強做出來的微笑一定很難看。
出聲之後,無人呼應。
明明是一把熱火,卻被這些人的一盆冷水澆得連煙都不剩。
“大家也要注意休息,別光顧着忙活了。”
說話間,外賣員將兩袋飲品送了過來,曲漫漁忙活着把飲品從袋子裡拿出來,可所作所爲就跟自導自演的一齣戲一樣。
沒得來叫好,卻只有這羣冷眼旁觀的觀衆。
“溫的冰的,甜的酸的都有,你們別不好意思,自己過來拿吧?”
曲漫漁不肯放棄,又試着說了一句,希望能夠得到迴應,不然,傻子一樣的站在這裡,太尷尬了。
她提着一口氣,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可得到的迴應卻仍舊是冰涼的眼神。
就算是妒忌,也不應該到這種程度吧?
曲漫漁都懷疑是自己的八字不好,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上,總有莫名其妙的坎坷,飛來橫禍般的砸到自己的腦袋上。
坐在工位上的喬爾,看曲漫漁一個人忙碌,大家都冷漠在一旁誰也不搭理她這茬,不禁想起來昨天曲漫漁替自己出頭的情形。
都說槍打出頭鳥,遊戲部的同事們對曲漫漁都抱有十分大的意見,可她還是於心不忍,緩緩站起身走到曲漫漁的面前。
兩個人並沒有交流,喬爾只是拿了一杯芝士奶茶,就逃一樣的又回到工位。
至少,拿了這杯奶茶,也不會讓曲漫漁的好意都白費,也算是給她一個臺階下。
偏偏就是這麼個小舉動,又激起千層浪。
“曲小姐,你又有什麼花花腸子,不在自己辦公室呆着,來我們遊戲部是想拿我們找樂子?”
總是有人面對曲漫漁的好心曲解意思,並且還直言不諱的說出來,顯得自己多麼的理直氣壯。
“小漁,別理會這些,大家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所以情緒不太好。”
魏七婷總是會掐準時機,去裝那個好人,順手也拿了一杯面子,不僅在同事面前贏得好感也給足了曲漫漁的面子。
“婷姐,這種人你用不着對她心軟,昨天還以爲她是真的想跟我們這些普通員工好好相處,誰知道,她就是閒着無聊想整咱們。”
又一個聲音傳到了曲漫漁的耳朵裡。
她有些不明所以,爲什麼自己得罪了大家,自己卻渾然不知?
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對我有什麼意見你們可以明着說,我會改的。”
本來小媽的事情就已經讓曲漫漁夠煩悶的了,她咬着脣,好一會,纔對着大家說道。
“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向來不給曲漫漁好臉色的一個女人,氣沖沖的回了一嘴。
曲漫漁定定的看着那個人,從語氣中聽出來,不單單是因爲妒忌。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話,我跟你們道歉。畢竟咱們都是同事,相處在一個屋檐下,能不能把誤會說開?”
本想着慢慢相處下來,跟同事們的關係會有所緩和,但現在看來,這麼做誤會只會日益加深。
對於自己的好意,她們根本就不領情。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可是你自己自告奮勇要幫我做的那份報表,我今兒早一看,發現紙張上面全都是污漬,這可好,要重新做報表不說,時間也不充裕,多虧婷姐幫忙壓着,要不然,指不定會有什麼倒黴事砸到我頭上呢。”
那女人聲音提高了八度,恨不得要吃了曲漫漁一樣。
本不是什麼大事,時間流轉回,晨早的時間。
女同事坐到自己的工位上,看着已經整齊擺放好在桌案上的一沓報表,心裡對曲漫漁多多少少有所改觀。
她稍作檢查了一下,報表做的十分仔細,可以看出來曲漫漁的嚴謹,只不過翻到最後幾頁的時候,那幾張紙有些褶皺暗沉,像是被什麼東西浸泡過了一樣。
本來女同事也沒有當做什麼太大的事情,恰巧這之後,魏七婷走了過來。
感覺到面前被一個身影遮住,女同事擡起頭,只見魏七婷團着眉頭。
“婷姐……”
女同事跟魏七婷打了個招呼,看到魏七婷的表情,聲音有些怯懦,又看了看自己手裡面的報表,難道說,因爲自己把工作交給曲漫漁了,所以惹得魏七婷不滿嗎?
她有些不甘對視魏七婷的眼睛。
雖說魏七婷年齡不大,但是工作風格雷厲風行,讓辦公室裡的這些老員工也不得不服從。
明明魏七婷的歲數比好些人要小,但是大家叫她的時候,都會稱呼“婷姐”。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女同事看着魏七婷嚴肅的神情,有些慌神,見她半天沒有說話,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