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在曲優優常年的拙劣演技下耳濡目染,曲漫漁也算是學會了一二。
憋了半天,終於刻意的擠出來了滿眼的淚光。
“小漁。”
其實,申東冉早就已經不跟曲漫漁置氣了,就算曲漫漁有小脾氣,太敏感,但也反省了是自己太過擅作主張,
都說小別勝新婚,昨天曲漫漁也是刻意沒怎麼出辦公室,一天沒有碰面,兩個人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心裡的想念了。
可曲漫漁還是剋制着沒有上前一步。
“我做的早餐難道不好吃嗎?”
曲漫漁可憐巴巴的嘟着嘴,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而申東冉,則是有些糊塗,不知道曲漫漁在說些什麼。
“曲漫漁,你搞什麼鬼?”
黎小婉趕忙插話,因爲心中有鬼,接連兩天的早餐都是被自己丟掉的,看曲漫漁反常的樣子,就知道她來者不善。
“什麼搞鬼?”
曲漫漁滿臉的問號,抽了抽鼻子,聲音也是細小的跟蚊子一樣。
對比之下,黎小婉的質問就顯得暴躁了很多。
“你別裝蒜了,不是你讓我來送早餐的嗎?”
黎小婉被曲漫漁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模樣搞得怒火中燒,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扮豬吃虎,之前可真是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有這麼一手。
被她這麼一兇,曲漫漁在眼圈裡打轉的兩行淚,終於掉了下來。
還不忘誇張的用手抹了抹。
“黎小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在跟我炫耀嗎?我自己的男朋友不吃我費盡心思親手做的早餐,卻寧願去喝你從快餐店裡買的粥?”
雖然曲漫漁的語氣不帶一丁點的氣勢,但是那軟綿綿的話,內容卻極具攻擊性。
親手VS買的。
花樣早餐VS快餐外帶。
相比較之下,黎小婉簡直遜爆了。
“你……”
黎小婉氣急敗壞,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什麼早餐?我怎麼不知道?”
聽她們兩個人說了這麼久,申東冉這才插話,從曲漫漁開門出現在視野裡,申東冉的視線就沒有從曲漫漁身上挪開。
黎小婉向申東冉投去求助的眼神,卻發現申東冉全程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曲漫漁急匆匆的走到辦公桌前,先假意左顧右盼的尋找,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垃圾桶。
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是更加的委屈了。
“申東冉!你不吃就算了!你還扔到垃圾桶裡了!”
明知道是黎小婉做的,曲漫漁卻偏偏要怪道申東冉的頭上,就是要讓申東冉辯解,要他着急,就是要懲罰他跟黎小婉這兩天的相處。
“我沒有!”
順着曲漫漁的眼神,申東冉偏着身子看了一眼垃圾桶,裡面果然有一個紙袋,好在辦公室的垃圾桶都是丟一些文件,而且每天早晨顧總的辦公室都會被清理的很乾淨。
索性,申東冉直接把紙袋從垃圾桶裡重新拎了出來。
“乖,不哭了,我怎麼可能丟掉你送的早餐。”
話語上安撫着,還不忘拉着曲漫漁的手到自己的身邊。
“我纔不相信你。”
曲漫漁已經抹乾了臉上的淚水,躲開申東冉的手,距離他一定的位置,表示不滿和抗議。
劇情按照自己所想的發展,曲漫漁瞄了一眼百口莫辯的黎小婉,趁着申東冉不注意,朝着黎小婉吐了吐舌頭,那氣人的鬼臉轉瞬即逝,曲漫漁又恢復了剛剛寫滿失落的表情。
“本來是想記錄咱們倆第一次冷戰後的和好,所以我在你辦公室裡面擺了手機,錄了像,我纔不相信你敷衍我呢,我要看視頻!”
這話一出,黎小婉更加的坐立難安了。
說着,曲漫漁自顧的走到牀邊,動作隨意,舉止也是天真無邪的模樣,她越是人畜無害,黎小婉就越是咬的牙齒暗暗作響。
她這是設局抹黑自己?
黎小婉一直以爲曲漫漁就是個沒什麼城府的傻白甜,對她根本沒有絲毫的戒備,眼見她從牀邊的花瓶旁取出一個手機,她除了慌神,卻也想不到更好的應對辦法。
只得一臉憋悶,像是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
“申東冉,證據就在這,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曲漫漁嘴上沒有半點懷疑黎小婉的意思,越是這樣,視頻揭露一切的時候,就越能帶來自己想要的效果。
申東冉一看曲漫漁真的從牀邊拿出來一個手機。
便任由她調取之前的視頻畫面。
曲漫漁假模假式的看了幾分鐘,手機裡傳出一個女生。
“就那些自己做的破東西,還想跟我買的這份比?”
黎小婉聽到視頻裡傳出自己的聲音,有些慌神了,她怎麼會想到這裡會有手機錄像,當時的語氣也是惡毒的很,她慌張的看向申東冉,只見申東冉斂着眉,盯着自己的眼神寫滿了厭惡。
“東冉哥,不是這樣的。”
算是人贓俱獲,可黎小婉還是努力的爲自己辯解。
她急得也帶着哭腔。
演技大比拼的時間到了,曲漫漁誇張的張大了嘴,用手遮擋住,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黎小婉,然後又滿是驚訝的徵楞了幾秒。
“張小姐,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分明就看過我寫的卡片,卻還是把我的早餐丟掉了。”
曲漫漁表現出十分羸弱的樣子,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解的盯着黎小婉,好像是期待黎小婉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曲漫漁!你也太陰險了,你就是看我跟東冉哥最近走得比較近,纔會這麼誣陷我吧?”
兩個女人都甚至扮柔弱更能博取同情的道理,只是這一刻,黎小婉憋不住了,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居然被曲漫漁這種低智商的女人給套路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她纔不要硬生生的吞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黎小婉扯着嗓子抵死不認。
可曲漫漁對她驢一樣的叫喊根本不放在眼裡。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申東冉,他的反應纔是兩個人最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