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急躁躁的來到病房裡看見林樂音正中氣十足的跟趙凡寧鬥嘴,這才緊繃着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小姨,你怎麼搞的。”
申東冉順手挪過來旁邊的一把椅子,放在曲漫漁的身後,對於林樂音的大題小做,可是讓她們兩個人提心吊膽了十來分鐘。
“大外甥,你來啦。”
這場烏龍鬧得,的確沒讓瘋女人得逞,可也急壞了關心自己的三個人,內疚之餘林樂音根本忍不住覺得好笑。
“聽說你跟人吵架,氣暈過去了?”
申東冉一隻手扶着病牀的欄杆,嘆息着說道,似乎在嫌棄小姨不爭氣。
“哪有!”
本來送醫的路上就時間緊急,趙凡寧也沒法說的那麼仔細,這纔會讓兩個人誤會。
說話間,林樂音靈巧的就從病牀上坐起來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小時候只有我不覺得枯燥肯陪着你玩,你可好,長大了,翅膀硬了,連頓午飯都不帶小姨吃。”
拿出來長輩的身份,說着還擺出一副自艾自憐的樣子,對申東冉的行爲表示痛心疾首。
“小姨,你可算了吧,那還不是因爲你比我大不了幾歲,不僅淘還愛惹事,我媽讓你看着我,每次你惹了事都讓我背鍋,這事兒你別以爲我小就不記得了。”
也正是因爲申東冉跟這個小姨的關係格外的親,所以,也像母親一樣的嬌慣這她。
曲漫漁聽申東冉聊起家常,腦海中不禁搜索着,隱隱的想要記起自己這個男朋友兒時候的樣子。
從乖巧懂事的頂罪羊長成殺伐果決高冷俊朗的顧氏總裁。
她有些質疑歲月是把殺豬刀這句話。
怎麼偏偏申東冉就被精雕玉琢成了人上人了。
“切。”
林樂音努嘴表示抗議。
總是用長輩的身份做出稚童一樣的行爲。
“說吧,到底是怎麼折騰到醫院裡來了。”
申東冉倒是想聽聽就這麼幾個小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林樂音和趙凡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趙凡寧可是坐不住了。
“我來說吧。”
趙凡寧先是感嘆了一番林樂音的暴脾氣,以及嚇跑來惹事的瘋女人,然後開始像告狀似的,數落起林樂音裝心臟病的事情。
“就這位林小姐,在我事務所裝心臟病,然後整個人就軟塌塌的倒下了,呼吸微弱,眼睛緊閉,我怎麼搖都搖不醒,這不,送醫院的路上給你們打了個電話。”
林樂音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
“結果人家早就醒了,來醫院一檢查,不過就是沒吃早飯,血糖低,昏過去了。”
但凡是成年人,幾乎都不會做出來林樂音這種小孩子纔會耍脾氣做的事。
偏偏,這位臨近三十總是自稱別人小姨的姑娘,就幹出來了。
“那還不是你大題小做?”
林樂音總是死不認錯。
趙凡寧說一句她就頂一句。
“我想知道,她怎麼會在你的事務所。”
曲漫漁有些疑惑的用手指了指林樂音又指了指趙凡寧,上午的時候,林小姨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起訴他嗎?
怎麼一轉眼,林樂音就跟趙凡寧同仇敵愾,然後林小姨還替他出頭出到醫院裡來了?
曲漫漁這個問題顯然抓住了關鍵點,申東冉也是一臉期待倆人的迴應。
彷彿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氣氛一下被這倆人期待的眼神搞得神秘了起來,彷彿林樂音跟趙凡寧之間真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小情況。
“你問他。”
趙凡寧也沒想到林樂音會來找自己,於是這個難題拋給了林樂音。
林樂音眼神閃躲,可病房就這麼大,她總不能避而不答吧,更加顯得欲蓋彌彰了。
“我就是電話裡跟她吵架不過癮,想去當面收拾她。”
林樂音用最強硬的語調說着最沒底氣的話。
說完,她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的確,這麼解釋也太自相矛盾了。
抱着去吵架的心理,可最終的結果卻是爲人出頭,變成這樣。
要說兩個人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曲漫漁和申東冉可一點都不信。
“我可不信。”
任誰都會以爲是林樂音不想說,所以,曲漫漁挑了一下細長的眉毛插了一句嘴。
“小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了。”
申東冉自然是站在曲漫漁這邊的,幫腔着。
“胡說什麼呢!”
林樂音矢口否認,可越是這樣的場景,類似的話說出來就越好像是欲蓋彌彰。
曲漫漁和申東冉一唱一和,弄得趙凡寧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你們聊吧。”
趙凡寧說話都有些頓澀,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病房。
秋日的天邊已經慢慢的泛起一片昏黃,趙凡寧離開之後,三個人也沒有在醫院多逗留,畢竟,林樂音也只是低血糖而已。
許是白天這麼一番折騰,林樂音也沒有了什麼精力,三人一起出去吃晚飯的時候,林樂音並沒有再找曲漫漁的茬,而是在吃飯的時候,頻頻出神,然後冷不丁的露出一個回味的笑意。
也不知腦袋裡是在想些什麼。
這難得清閒的一天,還沒來得及享受夠就結束了。
回到家,曲漫漁照常帶着耳耳出去遛彎,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家裡的燈是亮着的。
如今,韓家的鑰匙只有自己跟吳一成有。
這些天,吳一成沒有聯繫自己,雖說血濃於水,可畢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了,曲漫漁總是在親近之餘覺得兩個人還是有些疏離的。
所以,跟他也並沒有每天頻繁的聯繫。
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曲漫漁打開門,耳耳便嗅聞着跑到吳一成的腳邊,然後又愛答不理的跑開了。
原本性格親人的小金毛卻對吳一成沒有什麼好感。
“阿成,今天在家住嗎?”
吳一成接手韓氏之後,曲漫漁並沒有太過問公司的事情,只想着吳一成應該處理的井井有條吧。
“姐,公司出問題了。”
沒有回答曲漫漁這句話,反而緊皺着眉頭向曲漫漁投來求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