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把她捕殺了,豈不是害了它?”
耳耳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擔心也並不是杞人憂天,新聞報道中也見過不少類似的案例。
“放心吧,小漁,不會的。”
林樂音語氣親切。
“我就是讓他們把我殺了,也不會讓他們碰咱們耳耳哪怕一個尾巴尖的。”
聽得出來林樂音的信誓旦旦。
可曲漫漁就是憂心。
雙方爭執不下,一直沒說話的趙凡寧一語解決了難題。
“放心吧,如果你們要是忙的話,就把耳耳交給她,這件事情交給我解決,我保證耳耳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趙凡寧淺淺的笑着,替林樂音說話,這讓曲漫漁瞬間冒出一個猜想。
“趙律師你們倆真的沒什麼情況?你怎麼開始幫林小姨說上話了?我記得你們兩個不是應該一見面就鬥嘴的嗎?我眼中懷疑林小姨是拿耳耳當幌子特地跑過來想見你。”
曲漫漁這一番話說出來,讓林樂音面紅耳赤。
因爲,她被曲漫漁猜中了心思。
雖然主要是爲了耳耳,可當被物業無理警告的時候,林樂音腦袋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凡寧。
如果說來事務所的原因有百分之八十是爲了耳耳,那麼另外百分之二十不想承認的就是,她剋制不住的想見趙凡寧!
“纔沒有呢。”
林樂音的第一反應就是矢口否認,卻越應了那句,越是解釋就越是掩飾的那句話。
趙凡寧也耳根發燙,則是選擇轉移話題來結束這個問題。
“這些天我會去法院立案的,到時候你們再把狗送到她那裡,拿着傳票,物業一定不敢擅自對耳耳進行處理。”
一提到跟工作相關的事情,趙凡寧的臉上總是能浮現出一種自信。
這樣就好辦了,有趙凡寧的這句話,曲漫漁自然是放心的。
雖然最開始對林小姨不放心,可見她望着耳耳的眼神,好像很不得把對耳耳所有的喜歡都幻化成棉花糖一樣把它包裹在裡面。
曲漫漁就相信,沒有一個人比林小姨更加適合照顧耳耳了。
“那行,耳耳我先接回去,等下次節目錄制開始的時候再來麻煩林小姨。”
事情得到完美的解決,林樂音這才把耳耳交還給曲漫漁。
“你可要記得下次忙的時候把耳耳送過來。”
瞅林樂音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就算交還耳耳雙手也還是很不情願的不住撫摸耳耳,就好像她纔是耳耳真正的主人一樣。
“知道啦,林小姨,你就放心吧,趙大律師都這麼幫腔了,就衝着趙律師對你的情意,我也不忍心說話不算數啊。”
才說了沒兩句話,曲漫漁又開始拿兩個人打趣,申東冉在一旁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曲漫漁也變得這麼貧嘴了。
“曲漫漁!”
林樂音氣得直跺腳,藏在心裡面小心翼翼不敢被人發現的心思就這麼被曲漫漁赤裸裸的說出來了。
“我倆纔沒什麼情意呢!”
她急着否認的樣子,更是讓曲漫漁起勁兒。
“還說沒有?不然人家一個大律師怎麼可能答應給寵物打官司這種事情,別解釋了,祝你倆趕緊在一塊。”
羞得林樂音的臉都已經像是蘋果一樣紅了,林樂音憋悶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曲漫漁卻有申東冉在旁邊助攻。
“呦,小姨,你平時嘴不是挺厲害的麼?怎麼一下讓我們小漁講的說不出話來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否認啊,哈哈!”
申東冉搭上曲漫漁的肩膀,爽朗的跟着曲漫漁一起拿兩個人打趣。
絲毫忘記了林樂音是自己的親小姨,對曲漫漁可還真是偏心眼呢。
“走走走,你們趕緊回去吧,不想跟你們講話。”
林樂音恐怕再說下去,指不定自己跟趙凡寧的關係被說成什麼樣,只好氣急敗壞的趕兩個人走。
對感情這種事林樂音還是蠻羞澀的,更何況浪漫主義的林樂音希望這種事情循序漸進的比較好,她現在被說的都已經沒臉轉過頭看趙凡寧了。
這傢伙也真是的,任由這兩個小鬼笑話自己,都不幫忙。
“那林小姨,我們就先走了。”
說着,曲漫漁打了個哈欠,倦意襲來,她此時最想的就是回家裡好好的睡上一覺。
“小姨,你怎麼過來的,用不用我順路送你?”
平日裡申東冉還是很害怕跟林樂音和曲漫漁同時相處的,畢竟小姨總是喜歡找茬,可這次,林樂音被曲漫漁說得面紅耳赤,申東冉心裡面居然似乎偷偷替曲漫漁的伶牙俐齒竊喜。
晃了晃手裡面的車鑰匙,曲漫漁瞥了一眼申東冉,很快接話。
兩個人一唱一和,就好像是進門之前排練好的一樣。
“怎麼這麼沒眼力見?林小姨有說要走嗎?沒準人家兩個人還想單獨相處一會呢。”
說着,曲漫漁還低頭假模假式的抹着耳耳的小腦袋瓜問了一句:“是不是呀?耳耳?”
你一句我一句,林樂音是羞得直想掩面,趙凡寧更是心臟怦怦跳好像被戳穿了心思不敢發言一般。
趙凡寧的心裡面也是不停的暗歎,希望這倆祖宗趕緊走吧。
再聊下去就快給自己聊出心髒病了。
“誰說要留在這裡了!你們還不趕緊走?咱們不順路,我自己回去。”
林樂音瞪着眼睛,手也沒閒着,把兩個人推了出去。
辦公室裡面,只剩下林樂音和趙凡寧,剛剛那些話搞得兩個人此時的氣氛都變得尷尬了起來。
“那個……”
“那個……”
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剛說了兩個字,就都停了下來。
這沒由來的默契,更加讓兩個人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耳耳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先走了。”
林樂音是一分一秒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超速跳動,馬上就要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了。
那種窘迫感讓平時口齒伶俐的她說話都有些磕絆。
好像燙嘴一樣的說完這句話,也不等趙凡寧迴應,就逃似的離開了趙凡寧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