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裡面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了過來,語氣中還帶着些許不滿。
“你要是不想聽,那我就掛了。”
申東冉威脅道,那邊才趕緊的轉換了語氣,掌控感完全掌握在申東冉這邊。
任誰都不會想到,申東冉跟電話裡的人是母子關係。
當然,那人是他的繼母,莫言言。
“哎呀,怎麼會呢,我兒子想媽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媽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想聽。”
其實,莫言言跟申東冉也就差了十七八歲,跟着申東冉父親的時間又不長,可在有限的日子裡卻待申東冉極好,彌補了他從小就缺失的母愛。
對於申東冉來說,舉足輕重。
“我要結婚了,有空回來一趟。”
申東冉隨口的這麼一通知,電話另一頭就發出驚訝的聲響。
“你這孩子,總算是找到老婆了。媽還擔心你會一輩子找不到對象呢。”
這當媽的也太小看申東冉了,不過驚訝歸驚訝,電話那頭卻還帶着竊喜。
“好巧,你媽我也快要結婚了,不過當然還是以你爲主,我最近抽空就回去,可得好好稀罕稀罕我大兒子。”
聽到莫言言的聲音,申東冉的心情這才略有好轉,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沒什麼事就先掛了。”
也不管那一頭話說沒說完。
申東冉同時還通知了關係比較好的一些人,這讓蘇老爺子十分的欣慰,而之前離開的曲漫漁回家取來了之前比賽的軍大衣,準備物歸原主。
沒想到曲漫漁會折返,打開房門看見曲漫漁抱着一個禮盒,還以爲曲漫漁是主動認錯來了。
申東冉舒展開眉心,讓身示意她進來。
“喏,這個還給你。”
曲漫漁把禮盒放在桌子上,其實來時這一路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脾氣太過暴躁。
看到箱子裡的東西,也總是能想起申東冉對自己的好的。
女人天生就是個糾結體,此時的曲漫漁眼神裡多了一絲的溫柔。
什麼鬼?他不記得有送給曲漫漁什麼東西,申東冉回想了那麼幾秒,準備打開盒子一探究竟,電話卻不適時宜的響起來了。
“大忙人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這通電話是播出去邀請參加婚禮的,聲音的主人叫韓初見,是申東冉鐵哥們的女朋友,但跟自己的關係也很奇特。
因爲剛纔韓初見沒接到電話,這纔回撥過來。
申東冉不爽的垂着眸子,心想這通電話打的還真是時候,他看了一眼曲漫漁,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
“邀請你參加婚禮!”
韓初見無疑跟大多數人一樣驚訝於申東冉結婚這種大事,連連應聲會準時參加,然後也沒聽出來這邊的申東冉是多麼的咬牙切齒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話,可是被曲漫漁一字一句聽得清楚得很。
前一秒還在跟自己商討去醫院體檢的事情,這一秒就急着忙着的挨個打電話通知婚訊,真沒看出來,申東冉他還真是多情。
只是,這一次,曲漫漁不想再做爭吵。
“看來你還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攪了。”
兩個人的關係,瞬間又至冰點。
申東冉無言以對,這丫頭氣性還真大,索性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明白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
他瞅了一眼曲漫漁因爲不滿而使勁發泄致使顫了兩下的大門,苦悶的搖了搖頭。
這特麼哪是個霸總該承受的苦。
曲漫漁一路壓着火,回去的路上更加是接到了申東冉微信發來的結婚邀請,她咬牙切齒的咒罵申東冉這個冷血無情的傢伙,居然還有臉辦出來這種事。
趁着紅燈的時候回了一句。
“申少爺請放心,我是不會差了你的份子錢的。”
那言語之間透着的是赤裸裸的不滿和嘲諷。
讓申東冉氣得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對着空氣咆哮。
“老子是差錢的人?”
他三番五次的在曲漫漁的挑釁下,懷疑人生。
而將車子停好的曲漫漁,一下車就發現大門口,付權言正靠着牆,腳底下散落着好幾根菸頭,一看自己走過來,這纔打起了幾分精神。
只不過,曲漫漁心裡沒底,畢竟做賊心虛,恐怕付權言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你……”
曲漫漁拉着長音,小心翼翼的試探,索性還好,付權言並沒有追究那天晚上記者曝光的事情,細想他也沒吃什麼虧,至於說身敗名裂,圈裡的人誰不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
本來就沒有什麼名聲可言。
“上次不知道哪裡鑽出來了那麼多記者,我倆的事被曝光了,就算給你證據,也沒有威脅的力度了。”
呦,沒想到付權言竟然是在爲了這個愁眉苦臉?一副自責的模樣,讓曲漫漁心中竊喜。
既然是這樣,她也只好是唉聲安慰。
“我不怪你。”
學着標準的白蓮花套路,她竟然還上前拍了拍付權言的肩膀,以至他抹了抹鼻子有些感動。
“小漁,還是你懂事,那咱倆的事情……”
本來跟曲漫漁的關係就讓付重對他劈頭蓋臉的罵過一頓了,現在爆出了這麼一件事,回去付重更是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搞不定曲漫漁就徹底不要回這個家了。
先不說付家跟曲家的交易往來,就說付家也算是個豪門大家,這張臉都快被付權言丟盡了。
精神壓力過大以至於付權言整個人都快要崩潰,頹廢的樣子跟以往相比,讓人止不住撿樂。
曲漫漁之前本來就是隨便說說的,不過,剛剛申東冉發來的消息,讓她天蠍座骨子裡的報復又展現了出來。
“當然不能就讓表姐這麼傷害你,過幾天表姐結婚我拿到了邀請函,咱們一起去參加婚禮。”
她巧妙的躲開了付權言的問題,旁敲側擊的示意兩個人一起出席公開場合就算是感情破冰了。
但是,從她嘴裡可沒有篤定要跟他複合。
聽了曲漫漁的話,付權言立馬就換了一副表情,咧着嘴,竟完全沒有思考從上次到現在,這複雜關係是否違背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