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
申東冉語氣平靜,可內心卻早就緊繃起來,雖然只是一個相片,但,他絕不再允許任何事情傷害到自己的女人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雖然曲漫漁沒有再收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可日有所思,每晚曲漫漁總會夢到那些恐嚇自己的東西,夜半驚夢醒來的時候,也多虧申東冉總是能及時的摟住自己,藏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曲漫漁這才能稍稍放下心來。
偶爾發現曲漫漁狀態不對的小茉莉,也總是會叫上那麼兩聲給她壯壯膽子。
一個星期算是相安無事的過去了,茉莉的小身體也因爲是發育階段,才短短沒多久的時間久已經比原來的體積大了一倍。
眼看到了入學的時間,曲漫漁也算是徹底的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畢竟,校園生活還要面對那個惡毒的姐姐,就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面。
但是常年積累下的尖酸刻薄曲漫漁卻是早有準備,因爲是進修,不同於常規上學,開學前一天校方舉辦了一個聚會。
大致意思跟業內交流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聚會就舉辦在學校的演出大廳,自助形式,這自然也少不了跟表姐的碰面。
不過以現在曲優優的身份和地位,硬碰硬實在是划不來。
但很明顯,她已經拉攏了一些女同學的關係,形成一派,曲漫漁時不時的能夠用餘光掃到,表姐那幾個人對着自己這邊指指點點,更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這中間看到了鄰居鹿小草。
雖說這次的聚會是自助的形式,不過初次見面,自我介紹的環節是逃不掉的,序曲開始,相同系別的人圍在一個長桌前開始自我介紹。
因爲曲漫漁姣好的氣質和麪龐,時不時會被一些膽大的男聲盯得焦灼,介紹環節一直進行的都很順利,直到曲漫漁這裡,介紹完畢之後,眼見曲優優一個小動作用胳膊碰了一下身邊的鹿小草。
鹿小草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沒等下一個人介紹,趕緊插話接茬。
“真是好巧呢,我跟這位同學是鄰居,之前聽說懷孕了,沒想到這麼刻苦居然還來參加進修。”
鹿小草的一句話,讓在桌的人一片譁然,一些之前直勾勾盯着曲漫漁浮想翩翩的男聲也露出嫌棄的神色。
不過……曲漫漁沒有當做一回事。
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自己總要面對新的生活不是?只是不知道,鹿小草跟表姐的關係怎麼會這麼好?之前住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啊,兩個人看似同仇敵愾的樣子,不用想,表姐在背後沒少慫恿。
曲漫漁並未惱怒,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禮貌性的微笑,哪知道那個鹿小草卻不依不饒,丟了一個白眼給曲漫漁。
繼續說道:“我覺得吧,你還不如回爐重造學一學社會禮儀,不然再發生上次小區門口你撞倒老人卻死不承認不肯賠償這種事,多尷尬。”
鹿小草明擺着就是根自己作對,在座的這些人曲漫漁雖然不在乎,但是畢竟今後一段日子裡還要接觸。
初次的印象,大多都是眼耳相傳,鹿小草一味的抹黑讓她不得不接招。
“那次的事情當時都說了找警察來解決,當事人走掉了是不是心虛我也說不好,只不過馬上就要開學了,這位同學,我這有熟悉的眼鏡店老闆,看你剛剛有聲有色的樣子,這件事情應該是你親眼看見的吧?不過事實有誤,應該也不是有意曲解,我等下給你留個電話,你提我的名字,配一副眼鏡能打不少折扣呢。”
曲漫漁有條不紊,雖然沒挑明,但是卻暗喻了鹿小草顛倒是非,看得出鹿小草氣結,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卻一時語塞。
曲漫漁示意接下來的人繼續介紹,這纔算將即將燎原的火星子給熄滅。
畢竟,開學之前的聚會,只是熟悉同學關係,聯絡人脈,所以並沒有什麼專業性的東西可以探討,大家不過都是各自聊天喝酒。
而曲漫漁倒是挺感謝鹿小草透露自己已經的這個消息,至少爲自己掃除了一大半的追求者,與其說是追求者,不如說是貪戀顏值的狩獵者。
即便是這樣,曲漫漁的身邊還是圍着好幾個男生,纏着跟自己喝酒聊天。
其中一個甚至更過分,藉着酒勁兒嚷嚷着要跟自己喝交杯酒。
畢竟,進修的人大多是已經步入社會的人了。素質參差不齊,曲漫漁不好發火,卻已經面露煩色。
“這又不是你們家飯桌,喝多了就趕緊回家醒醒酒,一個勁難爲人算什麼?”這個時候,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握緊那個醉酒的人狠狠的扭了一下手腕,替曲漫漁解了圍。
讓她很是感激。
“不如去更衣室那邊休息休息吧,等快結束了了再回來,也省得被勸酒了。”
那人小聲的在曲漫漁的耳邊唸了一句,正合她的意思,這種寒暄的社交場合實在是不適合自己,於是起身跟着那人的身後,毫無防備的朝着更衣室那邊的方向走去。
雖然曲漫漁酒量還算不錯,可幾番過後也有些暈眩了,臉上泛着微紅,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手機居然沒電了。
無奈只能靠在更衣室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更衣室裡的沙發有三排,就在曲漫漁輕眯着眼睛的時候,感覺到身旁的沙發向內凹了下去,她有些驚訝,睜開眼發現,剛剛那個人放着旁邊那麼寬敞額位置不坐,偏坐到了自己的邊上。
“小漁。”
曲漫漁情不自禁的向旁邊挪了挪,聽到他喊自己的小名兒,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只不過是剛認識,她也是在剛剛的介紹當中才知道,這人叫做姜恆。
“額……什麼事?”
姜恆那有些款款深情的眼神盯得曲漫漁發毛,下一秒趕緊就站起來坐早了旁邊的沙發上,臉上也只能擠出一個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
“那個……你是想躺一會吧,我坐這邊就好。”
曲漫漁的小動作裡充滿着窘迫,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留在聚會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