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知道我的大小姐爲什麼不開心了!女神的皇冠是不是被奪走了?還是情敵?這可如何是好!”揭陽站在原地大叫,唯恐大廳安靜了下來。
被揭陽這一追問,曲漫漁不再理會,轉身逃離這讓她時時刻刻處於窘境的地方。
“你要去哪?”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申東冉剛剛顏笑着送完與這部劇簽約的廣告商,隨即看到大廳裡揭陽與曲漫漁兩隻身影共同存在,不由得心煩意亂。當他徑直走了過來時,曲漫漁卻頭也不回的轉身要離開。
聽聞這聲響,零零散散的人羣被吸引了過來。
“哎?這不是網上的那個小說原型男主角嗎?”
“嗯?就是那個微博熱文?”
“嗯,對啊。…嗯?前面那個女生會不會是?!”
“是月大大哎!你看劇照!”
……
明明同是演藝圈怎麼相差就這麼大?既然這家酒店經常接待這種嘉賓活動,所以遇見最近即將上映出來殺青的羣隊應該不會感到很驚訝的,怎麼反應這麼大?
“月大大!你知不知道從你起筆那時我就開始追文了?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一名羣衆演員掠過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號掠過目前紅遍整個亞洲的男明星甚至也掠過最重要的故事原型男主角直直來到了曲漫漁面前。
她慌忙的翻着自己的揹包,生怕面前這個人紮上了翅膀飛走了。
“親,別急別急!”曲漫漁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頓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那女孩終於還是找到了紙和筆,她要讓曲漫漁親手寫上月大大的名字。
曲漫漁小心翼翼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生怕哪裡勾畫的不對給小小的粉絲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謹慎的模樣,讓揭陽竟然有些自行慚愧,自己粉絲那麼多每次嚷嚷着讓簽名時他雖然也萬般珍惜,卻沒有像她如此謹慎小心,真的是有那麼幾分丟臉。
但是看在眼裡的申東冉知道,那時臨行告別時的他最後簽字留言時就是如此小心謹慎,像極了。
偶像的意義並不是說讓我們胡亂花錢盲目追求,而是學會尋找一個閃耀的光芒點一個可以支撐自己走到最後的信仰,我們可以不自覺的學習到很多自己偶像的閃爍之處,在未來的日子成爲更美好的自己。
眼疾手快的後面幾個女生看到了消失七年又重回演藝圈的墨夷興奮不已,再有幾位揭陽和曲優優的狂熱粉絲以及莫名出現的幾位探班羣衆都紛紛擠了上來,堵的出口處水泄不通。
“呀!這是幹嘛呢!老大!老大?你還好嗎?”手裡提着幾個公文包下樓,一眼瞄到大廳出口處形勢不對的微生火速扔了手裡的東西趕了過來。
車廂內。
“沒想到老大你消失了那麼久,還是有不少粉絲來追捧你啊!”坐在駕駛座上的微生笑着說。
“是啊,這麼久都丟了個助理呢。”申東冉低頭敲擊着筆記本上的鍵盤打趣的接上話茬。
本來忙了一上午快要昏昏欲睡的曲漫漁一聽到申東冉聲音立馬醒了過來。
“就是啊,要我說當初還不如讓我做墨夷的助理呢!”坐起身,微微整理了下衣襟對着申東冉前面的後視鏡掃了掃眉發。
曲漫漁總是喜歡偷偷的去看墨夷那安靜美好的臉龐,在她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墨夷更能吸引她注意力的了,就這樣看得出了神。
“微生,幫我查下馬甲爲【不到黃河不死心】的IP地址。”畫面裡的俊俏男子輕柔的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眉頭緊縮的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一路上,氣息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靜得彷彿都可以聽見三人呼吸的聲音。
她沒有出聲,微生也停止了鬧騰。
彷彿真的出了什麼事。
剛纔一直安靜低頭刷那個馬甲爲【不到黃河心不死】微博的他,發現竟是一個最近剛開的小號,而註冊號碼正是那個熟悉的字眼。
其實墨夷後臺並不強大,因爲之前披着火熱小生於娛樂圈的他必須掌握一些大衆娛樂軟件輿論的控制方式,所以也就認識了許多技術人員。再加上那幾年爾言要受迫害後,他翻底找人的查如今還是得心應手。
可是,自己明明提醒過她了,不要再做任何出格的事。她不聽,當然不會有好果子吃。他欠下的,根本不是一人一事能換來的,他能夠做的我只有這麼多了。
曲優優輕輕一笑,看着火勢不減的輿論她似乎又多了些勝算。誰說當初拍照撮合揭陽與曲漫漁兩人雙雙上熱搜沒有用?誰說深扒曲漫漁身世沒有用?誰說曝光二人叔侄關係沒有用?如今熱度持續不減唾棄申東冉負心男的可不少,這樣一來他會不會想起幾年前對爾言曾許下的諾言?
對於她的一生,是他欠下的,他必須要承擔起所有的責任和結果。
放在手裡的項鍊握的更加緊了起來,直至紫青色代替了紅暈的肌膚。
爲什麼曲漫漁可以她就不可以?明明是同一個母親生的,爲什麼爾言可以她不可以?不是要贖罪嗎?那就用一生來愛我。
在無盡的黑夜裡,她臥倒在沙發上眼中閃過一絲冷冷的淚光。
誰也沒有料到,在網友的深扒和進一步解說下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在本來祥和安靜的夜晚,微生根據申東冉的提示打開了網絡技術維護後臺的專屬網頁。他早就知道可以用這一方式去查看到底誰操控的這件事,但到頭來還是一直沒有勇氣。
如果是她,那麼申東冉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畢竟涉及曲家利益的事,誰也不敢拿此來開玩笑。一不留心,可能是跌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而造成這一切的主謀,如果不找到,申東冉也就不會原諒自己。
一個家族的崛起和振興,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作爲富家豪門的操縱者來說,她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是什麼。但是令知情人沒想到的事,她還是敢去動手做這件事。她心狠,就不能怪他陷她於不仁不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