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足足十分鐘後,兀白借大姨媽的勁生起了氣,健步如飛的衝到了曲漫漁的屋裡。
“我天!你臉怎麼這麼紅?”兀白用手試了試曲漫漁額頭的體溫,頓時大驚失色。
“曲漫漁,別昏迷!你別嚇我啊!我來大姨媽淋完雨都沒事你矯情什麼?別睡啊!千萬別睡!撐住!”兀白快跑到外面喊本來要載兩人去上班的申東冉。
申東冉聞聲跳下車衝進了曲漫漁的閨房,公主抱起曲漫漁就往車裡放。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也不在乎那點罰款的申東冉一臉嚴肅的開着車。
到了醫院,他仍是抱着她進了急救室。
“病人昨晚就發高燒了吧?怎麼今天早上才送來?看樣子已經昏迷八個小時以上了。”護士嚴厲的斥責着身邊這個看向去很負責卻並不負責的男人。
“兀白,怎麼回事!”申東冉大吼道。
“我靠!你問我?哎你問我?你昨天去哪了?曲漫漁讓你來接我們,一個車影都見不到?曲漫漁一個電話打過去就一直哭你問我怎麼回事?!”兀白突然煩躁至極,一連串的埋怨全說了出來。
申東冉忽的陷入了沉思,他握緊了拳頭眼眶竟紅了一圈,靜靜的等待使他越來越暴躁。
幸好,曲漫漁醒了過來,只是還不想見他。
“曲漫漁,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我和曲優優不是你想的那樣。”申東冉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眼裡卻充滿了無盡的憐惜。
他見曲漫漁沒有動靜,便輕輕拍了幾下曲漫漁,像哄小嬰兒睡覺一般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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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優優,我昨天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一上車就撥出了電話的他,此刻再也忍受不了這兇狠的女人。
“怎麼?”曲優優不知死活的問道。
“你接了曲漫漁打來的電話?”申東冉略帶怒意的口氣。
“不用謝我,是我應該做的。”對面傳來的口氣,彷彿自己做的理所應當。
此時,申東冉的拳頭緊握重重地向方向盤砸去。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曲漫漁不要再攪和到這些事情中來,只有這樣他才能早做了結。
昨晚他與微生商量後決定把曲優優約出來,選了個最好的方案就是方面誠懇的給曲漫漁道歉再從微博上發表聲明道歉這樣的話就暫且放過她。可是她又是什麼樣的人?能說低頭就低頭?
申東冉想讓曲優優做個決定,要不然給曲漫漁和羣衆一個完整的交代要不然就從此退出演藝生涯活做普通人。說的如此直白,曲優優卻還裝可憐拿爾言說話。當然,這些已經對於申東冉來說產生抵抗作用了。
終於在微生的勸導下,答應當衆在微博上曲漫漁前道歉時,外面下起了大雨。本來要去車裡拿筆記本的申東冉,突然接到了曲漫漁的電話。爲了避免誤會,申東冉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曲優優又開始拿出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微生你去帶她吧!正好把她帶來,正好可以向她道歉。”微笑的面孔總是暗藏玄機。
誰知道,早就卡好時間的曲優優知道這個點加上這個天氣會堵在立交橋上。以此,她既賣了人情,也收了讚譽。
想到這的申東冉再次劃開鎖屏,用語音發了條短信給微生:“這是她自找的,我盡力了。”
一夜間,關於“曲優優”這個名字從此在娛樂圈中除了名,微博上成爲了敏感詞,百度上成爲了查無此人,所有的社交網頁都清除了“曲優優”這個風靡一時的女明星。
而完全不知什麼情況的曲優優,在家還休閒的染着指甲卻收到了“公司將雪藏於你”的通知。
頓時,她感覺到天都塌了。
她終於體會到姐姐那種忍受所有屈辱等待成功卻被“雪藏”永不再用的通牒,那是麼可怕的一件事。好不容易步步走到這裡,卻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任誰也接受不了。
微生還是會到處打聽消息去看望她,雖然每次都會被轟出來,但還是堅持去看她,可能心裡有愧疚吧。
申東冉最終還是把曲優優封殺了。
而這一次,他是爲了自己的利益還是爲了曲漫漁呢?
與申東冉保持了兩天的冷戰,曲漫漁也感覺到了疲倦。其實也根本沒有那麼多的事,是自己想多了而已。再想想看自己發燒昏迷不醒時,他的動作和神情是那麼的焦急,她知道,她都知道,申東冉還是在意她的。
只不過曲優優的一切作爲讓她有些慌亂,畢竟一開始申東冉曾經爲她的姐姐動心過。
由於大病初癒,發燒昏迷剛剛好起來,曲漫漁的頭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了,只是感覺輕飄飄的。這不,她一睜開眼看到的還是申東冉。她邊坐起身邊嘲笑自己說:“曲漫漁,你真是夠了,做個夢也不忘帶上墨夷!”
忽的,一雙大手把她按回了被窩裡,冷冷的說:“不要動,既然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就讓我來。”
既然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就讓我來。
這場夢做的還真浪漫,曲漫漁想。
那既然是夢裡的墨夷,我就不客氣了。
“墨夷,我要吃肉!”曲漫漁空洞着雙眼張開胳膊就要去抓住墨夷的胳膊。
墨夷面無表情,任憑她搖晃。他深邃的眼睛已經充滿了柔光:“是我做的不好,讓你如此沒有安全感。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看着你。”
曲漫漁的腦袋輕飄飄的,她眯眯着雙眼,彷彿還沉睡在夢中,一把抓過墨夷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上去:“嗯?爲什麼不能吃!好硬!果然,一點都不疼,果然是夢,原來都是一場夢!唉~嗚嗚嗚嗚~”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墨夷一臉驚恐的捂住剛剛被咬過的痕跡說:“這傢伙到底是真暈着還是裝的,好疼。”
因爲她是曲漫漁,所以他可以毫無理由的遷就。
看着剛剛鬧騰過的曲漫漁又倒頭睡了過去,墨夷笑了笑。
被太陽投射入的光線所直射,逆着光的眸子更加堅定,他會要她很幸福。
墨夷一手緊緊握住那被咬傷的痕跡,一手拽着潔白的病號被子向上蓋住曲漫漁的下巴。
待曲漫漁昏昏大睡後,墨夷決定去超市買點“肉”回來,給這個昏迷的傢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