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要進去查看一下,可隨後聽到哭聲,估計曲漫漁不過是心情不好,既然這樣,自己還是離遠些的好。
空蕩蕩的房間裡,曲漫漁蜷縮在角落裡,肚子高高隆起。
她有些壓抑,又些崩潰,精神也極度緊張,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會死在這裡。
她該怎麼辦纔好?如果真的死在這裡,豈不是稱了申東冉的心意了?
這樣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糾纏他,而他和黎小婉將帶着自己的孩子幸福的度過一輩子。
不,她不要這樣,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她想要的。
“去睡會吧。”門外看守的兩個男人互相打着哈欠說着話。
三天的時間,曲漫漁早已經摸清了兩個人的套路,每天晚上他們會分別站崗,一個看守前半夜,而另一個看守後半夜。
聽着門外的聲音,曲漫漁看了看時間,剛剛好是半夜十二點鐘,自己逃走的機會來了。
很快,外面傳出了腳步聲,曲漫漁躲在門口偷聽着,八成是看守前半夜的男人去休息了,現在應該是還睡意朦朧的另外一個人正在看守。
她四處張望着,在不遠處的水缸下面,有一個啤酒瓶,積灰已經很嚴重了,一看就是很久之前有人在這裡喝的。
她悄悄走近,拿起了那個瓶子,然後躲在了門後悄然等候着。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大概是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心想剛剛離開的那個男人這會應該睡熟了,於是她開始叫了起來:“哎喲,我的肚子好痛哦。”
看守在門口的男人並沒有聽到曲漫漁的叫聲,因爲他實在是太困,所以坐在門口剛剛睡着。
“有沒有人啊,救救我,我的肚子好痛。”曲漫漁仍舊躲在門口賣着慘,很快,門外的男人被驚醒。
“曲小姐,你怎麼了?”依舊是白天來給自己送午餐的那個男人,聽到曲漫漁吵着肚子痛,於是連忙開口詢問着。
“救救我,我的肚子好痛。”曲漫漁重複着這句話,此時聽到有開鎖的聲音。
漆黑的房子裡,曲漫漁並沒有開燈,她挪動了一下身體,往門口的位置靠了靠。
等到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緩緩的舉起了酒瓶。
“曲小姐,曲小姐?”男人在一片黑暗之中叫着曲漫漁的名字,卻沒想到突然自己的身後有人給了自己當頭一旁。
“你...”男人下意識的回過頭,當他看到曲漫漁惡狠狠的瞪着自己時,想要上前去奪酒瓶,可因爲頭部出了血,最後還是暈了過去。
“這位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希望你能原諒我。”曲漫漁對昏過去的男人道着歉,她摸索着從這個男人的口袋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這是曲漫漁此刻的想法。
她拿着手機披了件外套慌張的朝着山下跑去,可這裡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到處都是竹林,她走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出路,無奈之下,只能撥通了陸子落的電話。
“喂,漫漁,有事嗎?”陸子落正在熟睡,當他看到是曲漫漁給自己打來了電話是,其實內心是又些驚訝的。
“子落,救救我,我在一處紫竹林中,我被兩個人抓走了,我想逃出來,可是我找不到出路,這裡到處都是竹林,我不知道該往哪裡跑,你快來好不好。”
曲漫漁慌張的說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此時此刻她真的覺得好害怕,如果被那兩個男人發現自己已經逃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來抓自己,到時候自己若是再想要逃走,恐怕要比登天還難了。
“你知道具體位置嗎?”陸子落慌張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紫竹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個地方,自己從來沒去過,就算是想要去救她,可是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啊。
“不知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了醫院車就一直朝着北面開,一路上並不顛簸,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地方。”
曲漫漁依靠着回憶跟陸子落解釋着,具體這裡是哪裡她並不清楚,因爲自己站的這個位置,四周一片漆黑,連個房子的亮光都看不到。
“我知道了,你先躲起來,我這就過去。”陸子落回憶了一下,在靠近郊區的山邊,的確是有一片紫竹林的。
“我好害怕,這裡有很多動物的聲音,子落,你快來。”曲漫漁的聲音有些哽咽,或許是獨自一個人待在這裡,所以心裡會莫名的更加害怕,總擔心自己會被抓走,或者是被什麼動物給傷害到。
“好,等我,我現在就過去。”陸子落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這個時間外面還正黑着,想要獨自上山找到曲漫漁,恐怕實在是有些難。
於是陸子落無奈之下只能給自己一個好兄弟打了個電話,這個人名叫毛四兒,是個小混子,他的小弟很多,只要自己給那幾個小嘍囉打賞一點,相信有他們在,找到曲漫漁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曲漫漁和陸子落並不知道,其實在兩個人通話的同時,申東冉正在監聽。
其實他並非有意要監聽,只不過因爲這幾天擔心惦記着曲漫漁,所以晚上基本睡不好,剛剛自己的手機突然響起,所以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沒想到手機提示自己曲漫漁的電話正在撥出。
他很奇怪,是誰會在這個時間用曲漫漁的電話撥出,於是纔會監聽,結果才發現,原來是曲漫漁本人給陸子落打了求救電話。
申東冉有些納悶,爲什麼曲漫漁要求救,沒打自己的電話,反而是聯絡陸子落,但現在的他根本沒時間去思考那些,眼下,必須要儘快找到曲漫漁,而且要趕在陸子落的前面。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申東冉率先到達了紫竹林,他帶着自己的手下分頭尋找,漆黑的夜裡,漫山遍野全部都在叫嚷着:“漫漁...曲小姐!”
而陸子落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跟在後面趕到。
兩夥人分別在山上尋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