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玦和白易聽了,很是委屈,剛纔到底是誰一身的殺氣,要不是他們急於想替二少分擔,有必要說這些嗎?
“二少,你的意思是還想留着他們,這次他們來明顯是給二少你一個下馬威,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這樣挑釁!這要是傳到美國那邊,大少身邊那的赤練肯定又要笑話我們了,二少,作爲你的暗衛,我們不該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成玦殺意更濃了,在海市幾個月,似乎一點都沒有消磨掉他心裡作爲暗衛的使命和冷意,尤其在剛纔,比起白易,他更加的憤怒。
南宮諾拍了拍成玦的肩膀,安撫着他有些浮躁的情緒,冷冷的笑了一聲,那雙黑眸看着角落裡竊竊私語的聞家父子。
“哼,你們說要讓一個人死的痛苦是一刀斃命呢,還是慢慢的折磨呢。我就想讓聞家父子在以爲自己快要勝利的時候再給上致命一擊,你說到時候他們會有怎樣的感受呢!敢對我南宮諾如此囂張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呢,聞鈺誠也不例外!”
說到這裡,南宮諾的周身散發着一股讓成玦和白易都顫抖的冷意,南宮諾就是一個雙面人,他可以是懸壺濟世的天才醫生,也能使令人聞風喪膽的催命殺手。
而現在,在南宮諾的身上看不到一點生命的氣息,聞鈺誠父子剛纔的那一齣戲已經完全激起了南宮諾的憤怒,而此刻的聞鈺誠還在沾沾自喜。
“成玦,記住,既然我們以商人的身份來了海市,那我們做一切的事情都要從經商的角度出發,那種打打殺殺粗魯野蠻的事情就交給美國那些人好了!我們是文明人!”
轉瞬之間,原本殺意四起的氣氛漸漸消散,南宮諾又變成了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走出去,沒人會想到他曾經也可以殺人於無形。
成玦透過單面玻璃望着遠處一臉笑意的聞鈺誠,心裡已經開始爲這個囂張,自恃過人的男人點蠟了,惹了南宮諾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此刻,白易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非常煞風景的問道南宮諾。
“二少,那個聞默景呢,到時候該怎麼處理,兮諾小姐和他也算是朋友!”
南宮諾微微擡頭,冷眼看向白易,這個助理真的太能破壞氣氛了,他現在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白易知道自己此刻說這些會引起南宮諾的反感,可他要不是怕自家二少和雲兮諾之間產生隔閡,也不會冒死相問了啊!
“二少,這個問題遲早要面對的,聞鈺誠是聞默景的父親,到時候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找上兮諾小姐!”
南宮諾現場的手指握着酒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帶一點溫度。
“哼,那就讓兮諾知道她的殺父仇人是誰?”
這下,白易徹底沒話說了,的確,如果雲兮諾知道自己失憶前經歷了什麼,怕是不會和聞默景再有來往了吧,不過這樣真的好嗎,還有,他怎麼覺得他們這個二少不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給雲兮諾呢!
南宮諾此刻正好看到厲晟南從偏廳外面經過,他說了一聲。
“你們說這次拿下的項目我們應該找哪個集團合作呢!”
“二少,楚天集團完全有實力自行開發這個項目,爲什麼還要尋求合作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成玦有點不太明白南宮諾的用意,南宮諾只是輕輕一笑,並未回答,倒是一旁的白易看的比較透徹。
“成玦,二少是不想集團在海市樹敵太多,如果到時候那幾個集團抱團對付楚天,楚天也逃不了什麼好處,與其這樣,那還不如拿出一些誘餌表達一下集團的善意!”
南宮諾讚許的看了看白易,不愧是這三個人裡面最圓滑的人,南宮諾站了起來,拍了拍成玦的肩膀!
“成玦,你該學學白易,商場不像我們在紐約過得那種生活,以前只要拳頭硬就行。但商場上,實力很重要,但利益更重要,走吧,我們去見見厲晟南,相比之下,厲家的情況比較簡單,這個厲晟南也算不錯,比起其他幾個更有誠意!”
說完,南宮諾便走出了偏廳,成玦和白易當然是緊跟其後。
等整場晚宴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最後的事情南宮諾都交給了白易和劉一鳴處理,他則和成玦已經先行離開了。
今晚因爲應酬的人太多,南宮諾似乎有點喝多了,上了車後,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