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家美人孃親有過那麼彪悍的過往呀!”
從富安王府出來的顧如玉,坐在馬車上那激動的心情還久久的不能平復,小臉蛋兒更是興奮的紅撲撲的。
當初皇帝陛下要在前面杖責拒絕部落的和親之意的父親大人,後頭自家美人孃親在女眷之中,就拎起那覬覦自家夫君的女子,面色溫柔的說着:誰家的夫君誰疼,誰家的男人誰護着!前頭皇帝陛下怎麼責罰她雖無法管着,不過那邊打幾下,這後頭她就在這女人的身上刮幾刀!
“那麼兇殘的美人孃親,好……好可怕呀!”捂着臉蛋兒咯咯的壞笑的郡主殿下,就覺得這件事恐怕夠她拿出來說道一年了。
齊瑜軒伸手護着小姑娘的腦袋,以免她激動之下撞到了一旁的板子。
“怪不得當初聖上在得知岳母回京後,那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齊瑜軒回想起當初的皇帝陛下在聽到雲氏的名字後,那臉上詭異的瑟縮,就覺得好笑。
原來岳母在宮中還有那麼厲害的過去。
不過這事兒世子殿下聽說了之後,就特別的羨慕自家的岳父。
“若是有一日,我也遇到了那種情況,你會如何?”齊瑜軒就用渴望的眼神看向顧如玉,特別希望她的小姑娘昂首挺胸的重複的說着岳母曾經說過的話。
郡主殿下讀懂了世子殿下眼中的希望,就攪着手指特別羞澀的開口道:“我怎麼會讓旁人有機會覬覦你呢!早在有了苗頭之前,就先將她扼殺在搖籃裡面了!”
齊瑜軒聽着外表羞澀內力兇殘的話,那嘴角的弧度就越來越擴大,直到到了將軍府門口的時候,都變成了控制不住的咧嘴傻笑了。
顧如玉無奈,看着開心不已的少年,下了馬車看到自家美人孃親之後,還在那邊笑着,就覺得有些丟人了。
“這是怎麼了?”雲氏站在門口,本來不是爲了等這兩個的,可看到齊瑜軒如此的奇怪,那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
顧如玉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道:“我就說了一句,誰看上他我就弄死誰,他就樂成這樣了!”
雲氏聞言,那眼神更是怪異的掃了一眼齊瑜軒,這嗜好可真是獨特!
“美人娘,你等誰呀?”顧如玉往裡面走幾步之後,才發現不對勁,就回頭看着她娘還在那邊專注的看着遠方,不由的納悶問道:“爹回來了?”
雲氏兀自沉靜在自己的思想裡面,聽到顧如玉這話反射性張口道:“我怎麼不知?”
顧如玉眯起眼,像只准備偷吃的小老鼠,賊頭賊腦的躥到自家孃親的背後,還不忘拉扯着一旁的齊瑜軒,一起默默的等待她孃親要等待的人。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見到自家二哥滿胳膊是血的被人擡了過來,而且傷着的還是右邊胳膊。
顧如玉瞬間就跳了起來,精緻的面容上充滿了怒火:“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二哥?”
郡主殿下今夜就要去砸了他們家的牆去!
“你娘我!”雲氏沒好氣的一把將跳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給推到一旁去,看着壽沛白緊張的從她身邊過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向她請安,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一轉身,看着呆呆的閨女站在那邊一臉茫然的樣子,就拎着她的耳朵惡狠狠道:“我跟你說,這步棋好不容易纔下到這裡,你可別給我掉鏈子!”
“您砍得可是您親兒子呀!”顧如玉就覺得自家親孃忒可怕了,瑟縮到了齊瑜軒的身後探頭探腦的說道:“那麼多血,您不心疼啊!”
雲氏睨了一眼僞裝受到驚嚇的閨女,就呵呵一笑:“比起你二哥那磨蹭到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我情願這會留點血!這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懂嗎?”
顧如玉點了點頭,原來未來的二嫂對於自家孃親來說,那是一頭狼啊!
可憐的……
“有何感想?”看着一旁同樣受到驚嚇的齊瑜軒,顧如玉伸手戳了戳的就現場採訪了下。
齊瑜軒一臉嚴肅的表示:“大哥是仁慈的!”
當初大舅子爲了點名他的情感,也就用了點激將法!若也像岳母這樣來點苦肉計的話,只怕他早就發了狂了。
垂頭,齊瑜軒看着這地上還有幾分血跡,又心有餘悸的補了一句:“二哥挺可憐的!”
不是她二哥可憐,而是二嫂可憐,好嗎?
顧如玉就嘖了一聲,看着這看事情只看到表面的齊瑜軒,就搖頭道:“誒,我們家的水那麼深,日後你小心點啊!”
水深?齊瑜軒的眼中出現了濃濃的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以二哥的腦袋,真的看不出來是暗衛對他下毒手嗎?”
想着剛剛那胳膊上的血,顧如玉還是有些擔心,便往後面走去。這邊走邊回頭看着一臉的疑惑的齊瑜軒,便開口指點着。
“也許是因爲壽沛白在旁邊影響了他的發揮!”齊瑜軒赫然想起了今日兩人相互觸碰的一幕,陡然不愉快起來。
顧如玉呵呵的幾聲,走到他家二哥屋前的時候,突然想着若是此刻再提醒下自家二哥那用過的被子還是昨兒個壽沛白蓋過的,那豈不是鼻血也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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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兮兮的壞笑了幾聲的顧如玉,推開門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被齊瑜軒給阻攔住了。
“我先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齊瑜軒一臉嚴肅的看着小姑娘道:“男女授受不親!”
親哥也分男女授受不親?你以爲郡主殿下書讀的少就很好騙嗎?
顧如玉鼓着臉頰看着齊瑜軒,就一臉的不開心的樣子。
此時,那壽沛白剛好從裡面端了盆血水出來,看到顧如玉就立刻眉頭一蹙道:“別進去了,裡面盡是血腥,你別看了!”
額角跳了跳的顧如玉,看着眼前的兩人詭異的行動一致,就無語了!
郡主殿下啥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害怕這個?
不止是顧如玉無語,這裡面還保持清醒的顧如卿也很無語!他只是受了刀傷,又不是得了瘟疫,至於他們那麼小心的單獨安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