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因是爲了證明自己之前和顧如玉說的話無誤,齊瑜軒聽到側妃如此自己作死的話,竟然沒有抽出長劍,反而是對身側呆住的小姑娘投去一瞥,瞧瞧,世子大人說什麼來着,這人心思惡毒吧!世子大人從來都不騙人。
驚呆了的顧如玉瞧着眼前上杆子想要和她開撕的側妃娘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上輩子若說開撕,那可是隨手拈來的。至於現在吧,人家可是一個小姑娘,怎麼能開撕呢?
你要是想做綠茶婊的話,顧大姑娘可以再次客串下白蓮花呀!
“您是要說玉兒見識短淺嗎?”顧如玉抽了抽鼻子,很是委屈的看着這位臉上得意的側妃,“可是……您也只是側妃,不是正妃!給玉兒的東西自然沒有世子哥哥給的好啊!”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但卻是狠狠的打了胡氏一個耳光,那什麼,妾是奴才,正妃是主子,一個奴才的見識怎麼會有主子的見識多?
側妃胡氏被顧如玉這暗地裡的一巴掌打出內傷,目齜牙咧的瞪着這個剛剛還委委屈屈的姑娘,因爲一旁握住長劍的世子大人正在虎視眈眈的看着她,大有你敢上前一步,我就真抽你的姿勢,讓胡氏只能忍了下去。
誰讓她在外面的時候,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後媽呢?
顧如玉咬着肥手指,歪着腦袋看着胡氏努力讓她的眼神看起來非常的慈祥樣,如此的努力的樣子,顧大姑娘覺得,不幫襯一把實在是對不住今兒個胡氏的賣力出演,不是嗎?
“世子哥哥別那麼兇!也許是我們誤會了側妃姨姨!”顧如玉從咬着肥胖手指的姿勢,改成了將肥胖腦袋擱在框框上,巴巴的看着胡氏,“側妃姨姨是來給咱們送銀子的對不對?”
說着,兩個肥爪子就搓了搓,那嘴咧的後牙槽都瞧見了,就差沒問銀子在哪兒呢?
左一句側妃右一句側妃,砸的胡氏差點沒暈了過去,直直的揮手讓人送上銀子來,就差沒搶過馬鞭直接吆喝讓他們走人了。
坐在馬車裡面的顧如玉,看着胡氏主動送上的銀子,嘴裡面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小小的人兒,肥胖的爪子在那邊撥來撥去的,盤算着事情。
齊瑜軒看着顧如玉將一部分的銀子推到自己的面前,鼻子一哼,非常的不屑,銀子他多的是!要那下賤之人的銀子做什麼?
“錢多了,存着就好!自己的銀子要用在有用的地方,旁人的銀子,送上門來的,就應該出去肆意的瀟灑!”
顧如玉看着齊瑜軒一臉嫌棄的樣子,也不勉強。這就是古代貴公子在優越的生活下,不知人間疾苦的毛病!那什麼,當初顧家菇娘還是影界一枝花的時候,前一刻掀了人家桌子,下一刻上演對手戲都不成問題!這就叫做該抽人的時候就抽,該拿錢的時候就拿!只要人家
沒鏟子挖了自家祖墳或是捅了自個兒,什麼事情過不去呢?
齊瑜軒看着顧如玉板着小腦袋說着嚴肅教育的話,突然覺得挺有道理的。這不,今兒個出來吃飯不就可以一分錢都不花嗎?
想着自己之前養在宮中,那個穿着黃袍的男人老是說養了他這麼久都不省心之類的話,世子大人開始深深反省,是不是日後進宮裡面,也多弄點銀子出來,陪着旁邊的肥仔兒一起吃喝?這樣對肥仔兒來說,自己是不是就看起來非常的勤儉持家了呢?
一個沉思,一個笑的數着銀子合不攏嘴,就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下,兩人來到了匯餐樓。
還沒下馬車,顧如玉就抽了抽鼻子,可……真香啊!等明兒個銀子存夠了,就把這匯餐樓買下來,自己當主子得了!
心中有了當老闆的蠢蠢欲動的想法,顧如玉想了想,還是覺得從後院進去比較好。剛好可以看下這個匯聚樓是不是真的就是這京裡面最好的酒樓。
從大門進,看到的都是門面,被矇住了眼受騙了怎麼辦?
“爲何要從後院進來?”
齊瑜軒抱着顧如玉從後院走了進來,狠狠的皺着眉頭,世子大人是見不得人嗎?
如此像是被金屋藏嬌不得名分求解釋的樣子,完全忘記了出門之前,不想讓旁人知道顧家大姑娘還活着的想法。
被抱到包房裡面的顧如玉,哼哼幾聲讓齊瑜軒放自己下來,迅速的爬到椅子上,顧如玉便梗着脖子悄悄的四處看了看,這的的確確是一家好酒樓,就是不知道這幕後的主人會不會賣給她!
“在想什麼?”
被忽略的齊瑜軒,瞧着顧如玉託着肥下巴一直失神,再看到有豬肘上來之後,小鼻子一抽,眼神就回過了。
頭一次,世子大人對自己的美色……不,是長相有了質疑,難道宮裡面的兩位至尊以前都是騙他的?其實他長相普通?要不然眼前的這個姑娘怎麼會只看到肘子看不見他呢?
“買酒樓啊!”
小小的人兒胖嘟嘟,還是一個在牀榻上打滾鬧騰的年紀,此刻竟然說出如此的話,驚呆了世子大人。
想着剛剛眼前本應該快快樂樂的人兒,有片刻間因爲思慮買酒樓的事情而皺眉,齊瑜軒脫口而出,“我的銀子很多,不用擔心要花完!”
顧如玉也被驚呆了,這不是金主嗎?不是應該她抱着大腿求銀子嗎?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僕人了?這劇本……怎麼又變了?雖然還在震驚於劇本變化中,但顧如玉也不往順手挑了幾個可口的菜夾到齊瑜軒的碗裡面。
“況,你父母日後回來,你也不必愁銀子!”
齊瑜軒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突兀了,耳尖子有些不適應的紅了紅,看着碗裡的菜半響纔開口。
顧如玉麻溜的解決了一個豬肘之後,纔開口,“買了酒樓不是爲了銀子,這買下之後不是可以隨時隨地來吃嗎?”
又能滿足自己的肚子,又能賺銀子,多好啊!不過聽着齊瑜軒這話的意思,她沒準還是一個白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