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說說剛纔事情的經過吧,如果要是有人膽敢說假,那麼若是調查出來誰說謊,那可別怪本王妃把她挫骨揚灰,容元帥不會怪本宮吧。”
容烈不由的眉頭一緊,雖然這並不是邪王府,就算是下人犯錯可也沒有讓邪王妃去處理的道理,不過,依照現在這情況
,王妃身邊的侍女在府裡被人給打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柳姨娘是不是真的讓香菱給撞的,這還是要考究一下,
轉眸看着容錦歌:“若調查出來,真的是香菱把人給撞了,導致本元帥那未出的孩兒就這樣沒了,那……又該怎麼辦。”
“若真是那樣,本宮定然也不會心慈手軟,一視同仁。”容錦歌慢慢的回眸看着他,眼神裡非常的認真無比。
香菱是她的侍女,她都從未說過重話,更可況是打,只是沒想到,今兒卻是碰上了這檔子的事情,着實的讓她大爲惱火,
以爲她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容錦歌麼,若真是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好。”
“好什麼好,明明是那個女的故意摔倒,來陷害那個小姑娘的,本世子可是親眼看見的。”
突兀的一道陌生男子的聲音出現,大家一致的向門口看去,見到一身火紅色錦袍,搖擺着一併金色的扇子,
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完全沒有顧忌到這是哪個府,是不是後院之類的問題。
容烈冷然聽到有男子的聲音,更是聽到世子二字,立刻順着聲音望過去,見到是公孫梓涵,一字並肩王的獨子,這一剎那間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原來是公孫世子,爲何……”不走正門而是翻牆而來,可這話卻是又不好當着下人的面說。
容錦歌一愣之後,緊忙的收回視線,這公孫梓涵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當然是對照不熟悉他的人會這樣的認爲。
可她卻是對他了解了那麼一些,能跟大師兄結拜爲兄弟的人,豈會是那等不着四六的人,只是此時他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說大師兄來京城了。
不自覺的,眼神在周圍掃蕩一圈,可並未見到人,有些失落的收回視線,轉而望向他,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麼。
“容叔,好久不見。”說着話,轉眸看向地上的這些人,痞笑了幾聲:“我本來是想悄悄的來找大佑那傢伙的,誰知道,
今兒倒是讓我碰見這事兒。”公孫梓涵說着話,不着痕跡的瞄了眼容錦歌,頓時驚訝的道:“呀,原來邪王妃也在,真是幸會幸會,
今兒本世子當真是榮幸,居然連一像冷淡的邪王的王妃也見着了,哎呀呀呀,真是難得。”說的煞有其事,最後還肯定的點了點頭:“恩,難得。”
“今天本宮倒也是難得的看見了一直傳說中的一字並肩王府的世子,公孫梓涵,當真是幸運至極。”容錦歌含笑的看着他,這裝作不認識她的模樣,當真的是有趣兒。
容烈無奈的直搖頭,這容大佑有自己的將軍府,這在京城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此時的他……倒也對,他畢竟沒在京城,
不知道,興許是有可能的,不過,他這樣還真是讓他難以相信他不知道大佑在外面另開府邸的事情,暗自的嘆氣。
“世子既然看的清清楚楚,那不如就說
說看。”
公孫世子煞有其事的把當時的情況一一敘說,甚至比香菱說的更甚,這讓地上徐嬤嬤渾身發顫,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在公孫梓涵說的正進興的時候,忽然徐嬤嬤扭頭指着他,打斷他的話:“老爺,他說的都不是真的,老奴親眼的看着香菱故意的撞柳姨娘,這才導致柳姨娘滑胎。”
說道興奮點上的被打斷的公孫梓涵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走過去俾倪的看着她,輕佻了下眉:“照你這老奴的說法,是本世子在說謊嘍?”
徐嬤嬤激動過後,回過神兒來,此時才明白自己打斷的是世子的話,而剛纔那一番激烈的反駁,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世子的臉麼,
而她和世子在老爺的眼裡,那她簡直是就是一文不值,隨時可以扔掉的抹布,此時此刻回過味兒來爲時已晚,話已經說出去了,
哪有收回的道理,擡眸看了看容烈,見她眯着眼睛,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身子頓時渾身發冷,就像是掉入冰窟裡,垂頭,轉過身子趴過去,
對着公孫梓涵使勁的扇自己的臉,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世子,老奴錯了,老奴眼花,不是香菱撞倒姨娘,是姨娘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請世子高擡貴手繞怒老奴這一回。”
命和謊話比起來,她還是選擇了命,但她說的也都是實話,雖然知道日後面對姨娘的威脅,她的日子不會好過,但比起沒命,她還是選擇了活着,選擇說了實話。
公孫梓涵輕佻了下眉,望向地上她的,搖搖頭,頗爲惋惜:“嘖嘖嘖,竟然還有自知之明,既然老的都不中用了,那就該好好的度過晚年纔是。”
“是是是,謝謝世子不殺之恩。”徐嬤嬤嚇的癱軟在地上,直接替世子說出了不殺兩字。也是爲了防止世子後面的那些話。
這一幕讓容烈的面子頓時一掃而空,惡狠狠的瞪着徐嬤嬤,一口氣哽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看着滿臉笑意的公孫梓涵,
愣是把這口氣嚥下,皮笑肉不笑的瞧着他:“多日不見世子,沒想到世子這嘴皮子的功夫倒是漸長。”
變相的諷刺,容錦歌聽的出來,公孫梓涵更是能聽的出來,之見他嗤笑了幾聲,毫不在意的擺手:“那倒是,本世子倒也發現自己能說會道的,恩,這出去一圈倒也學到了這一點本事。”
容錦歌懶得理會他,轉頭看向香菱:“起來吧。”
話音一落,翡翠上前扶起香菱,容錦歌收回視線,轉眸望向容烈:“既然事情已經都查清楚了,那本宮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剛纔那句話,挫骨揚灰。”
徐嬤嬤一聽這四個字,頓時兩眼一番嚇的暈過去,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香菱想去找王妃求情,挫骨揚灰的不是別人,
可是她的孃親,哪怕就算是她再有不是,那也是她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可是翡翠卻拽着她不讓她動,更是點了她的啞穴。
容烈張嘴還沒說話,一邊的世子倒是看不過去了,嘩啦一下把扇子收攏,指着容錦歌指責的道:
“唉唉唉,邪王妃,這老奴本世子已經都免了她不死,你卻是要挫骨揚灰,這……恐怕是不好吧。”
“那是你免她的死,不是本宮。”容錦歌直直的盯着他看,一字一句
的道:“還有,本宮最是討厭被人指着,若是還有下次,
本宮一定會讓你後悔張出了這隻手。”看了眼他的扇子,伸手輕輕的將扇子從自己的臉上前挪開,而眼睛卻是冷笑的看着他。
公孫梓涵緊忙的收回扇子,裝作尷尬的樣子把扇子打開,屏住呼吸使勁的使勁兒的扇了幾下,他可是不會忘記,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毒娘子,下毒的手段也是那也是一流,會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就能中毒,鑑於剛纔她時候的那番話,和動手觸碰自己的扇子,
他更加的小心翼翼,當然,他已經是百毒不侵的身體,但是對於毒娘子是不是又研製出別的毒,那他還真是不清楚,
只是聽那威脅自己那話,似乎像是真的研究出來這毒了。
容烈冷眼瞧着容錦歌對公孫世子的態度,微微的蹙眉,公孫梓涵在怎麼紈絝,那也是一字並肩王的獨子,更是未來的一字並肩王,
卻是被錦歌這樣威脅,似乎是不太給公孫世子的面。
“不過……既然公孫世子已經提出來了,那本宮就給公孫世子和元帥這面,今兒對其寬恕一回,但只此一次。”
容錦歌斜視了眼一邊的香菱,雖然翡翠不讓她說話,但看到她滿臉痛苦的臉,也就知道香菱是個什麼意思。
輕盈的起身,轉身的瞧着寢室裡還在昏迷的人,不嫌忌諱的走了過去,看了眼柳姨娘,冷冷的笑了幾聲,隨後轉身的走出了寢室,
看向一邊景淑淇請來的外面坐鎮的大夫,輕佻了下眉:“你去看看柳姨娘到是因爲什麼滑胎的。”
這一下子屋子裡的人全部呆愣了,剛纔府醫不是說是因爲小摔小打才導致柳姨娘滑胎的,可怎麼這會兒又讓外面大夫來再次檢查一遍,這着實的有些……
“多一個人查看,多一份保險。”看穿了他們的意思,容錦歌倒也大方的給他們解釋。
公孫梓涵此時真的不知道容錦歌這頭小狐狸到底是什麼意思,看向一臉也是呆泄的容烈,不由的擰眉,靜靜的等待外面,等坐鎮大夫檢查過後再說。
大夫瞧着眼前這混亂的事情,一個是世子,一個是元帥,剩下的那個便是王妃,別說這三個人都是他的得罪不起的,
就是從中隨便挑出來一個,那也是他不能夠得罪的,擦擦額頭沁出來的汗,硬枕頭皮的走進了寢室裡,若是知道請他來是幹這活計的,
別說區區幾兩銀子,哪怕是再給他一萬兩銀子他都不會再來,若是一個弄不好,這是有命賺銀子,沒命花。
咬着後牙槽,進寢室仔細的給柳姨娘把脈,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把了好一會兒的脈,才能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才放開了柳姨娘的手,轉身的出了寢室,朝着容烈,邪王妃和世子拱手,很是鄭重的道:“回,大人,世子,王妃,柳姨娘並非是因爲摔倒而滑胎的,而是因爲……”
容烈一聽不是因爲摔倒而至流產的,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怒喝:“因爲什麼,說。”
“是因爲,柳姨娘提前服食了一種藥物,是一種專門用於滑胎的藥物的,這種藥很獨特,吃下去之後,不會立刻的流產,而是過上幾天纔會流產,
從脈象看,這藥服下沒多過長時間。”
(本章完)